「我沒事,你別為我擔心。」水晶反而安慰她道。
「那兩個人怎麼樣?他們還活著嗎?」
「水晶,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情擔心別人?」莉絲無奈地歎氣,扶起水晶讓她靠著自己,餵她喝了幾口水。
「我沒事。你有沒有聽到什麼消息?他們是不是帶回兩個陌生人?」她想起仇翼被凱裡狠狠抽了一鞭,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莉絲,幫我一個忙,幫我送藥給那兩個人,他們是我的朋友,我不想連累他們。」
「水晶,你就別管他們了,這一次你闖的禍還不夠大嗎?」莉絲搖搖頭勸說這,她聽別人說這一次水晶不但幫助一名男子冒充沙漠之王,甚至還準備和那個人一起逃走。
「莉絲,拜託你,我沒有時間和你爭論,就算是幫我最後一個忙,送藥給那兩個人,我只能拜託你了!」水晶懇求道。她不知道凱裡到底會如何處置仇翼兩人,但是她很明白就算凱裡不打算殺他們,也不會好心地給仇翼治療鞭傷的藥。
「好吧!可是你怎麼辦?」她喜歡水晶,卻也知道這一次她的好友闖下大禍了。不知道沙漠之王會怎麼處罰她?!
「我沒有關係,你快點去,自己小心點,別讓人發現了。」水晶勉強露出一抹笑。「不知道我將藥收在哪裡,一切就拜託你了。」
莉絲點點頭,依依不捨地離開了帳篷。
水晶輕吁一口氣,她現在只希望那兩人都平安度過此事。至於自己要接受怎麼樣的懲罰,她已經不在乎了,最多就是賠上她這一條命!早在她選擇了逃離這裡的時候,她的心裡已經有了最壞的打算。
你無法背叛、也無法完全忠誠,為什麼?這是凱裡的疑問,也是她自己的疑問,她到底讓自己陷入了什麼樣的困境?
水晶抬起頭,不知不覺間天己經黑了,沙漠裡晝夜的更替不但明顯而且非常快速,不一會兒,帳篷內除了那一盞油燈透著昏黃外,其餘的地方己經陷入了全然的黑暗之中。
帳篷外傳來了極輕極緩的腳步聲,那是凱裡!從很久以前開始,只要他在自己的附近,她就能辨認出來,甚至不用出聲,他的存在感就像是沉重的石子,壓得她幾乎要透不過氣來。
布簾被緩緩掀起,在不甚明亮的燭光下,凱裡一雙黑色的眼瞳仍是亮得出奇。他習慣用那一雙可以隱藏情緒的眼眸斜睇她;窺探她的情緒、揣測她的心思,甚至是享受她的恐懼......
水晶乾脆閉上眼睛,徹底地逃避他的一切。
她聽到凱裡在黑暗中發出一聲冷笑,下一秒,他己經來到她的面前,屬於他身上特有的煙草和一股乾爽的氣味瀰漫在鼻間,他似乎又貼近了一些,平穩的呼吸戲謔地落在她的臉頰邊。
「為什麼閉上眼睛?是想激怒我,還是想求我放過你?」他淡笑著開口,伸手來到水晶的背後,在觸碰到仍舊綁得死緊的繩結後道:「沒有任何掙扎的跡象?是因為你認罪了,還是你知道根本逃不出我的手掌心,恩?」
凱裡將水晶面朝下壓倒在軟塌上,輕鬆地解開束縛著她的繩索,在雙手重新獲得自由後,水晶翻身就想離開,直覺地想要避開和凱裡過於親暱的接觸。
「別急著走。」他伸手一按,壓住她長及臀部、披散在軟塌上的黑髮。將水晶整個人困在軟塌和自己的身子之間,凱裡可以惑覺到她的身子在下一秒變得極為僵硬。
「那個叫仇翼的男人告訴我,他在暗巷裡救起奄奄一息的你。你是什麼時候被蠍子蟄傷的,傷口在哪裡?」
「傷口早就好了。」水晶冷淡地應道,撐起手臂又想從軟塌中起身。
「在哪裡?」凱裡一手壓住她,另一隻手跟著探入她的衣衫裡。
「你要幹什麼?」水晶尖銳地倒抽一口氣。
「告訴我傷口在哪裡,不然我就自己找。」凱裡探入的大掌一頓,跟著低下頭,以不懷好意的男音在她耳邊低聲問道。
水晶背對著他低聲咒罵,但是她知道凱裡是那種說得出做得到的人,如果她不說出傷口的位置,只怕他真的會扒光自己,就為了找到那個現在只剩下幾公分不到的傷口。
她現在真恨死那只毒蠍了,略過了手臂腳踝不選,偏偏在她的大腿處咬了一口,現在她根本無法選擇是要讓凱裡看自己的大腿,還是讓他那一雙毫無節制的手摸過自己的全身,不管選擇了哪一項,她相信自己都會因此羞愧而死的。
「水晶,我的耐性有限。」她衣衫裡的大掌開始不安分地移動。
「大腿!在我右邊的大腿!」水晶將臉埋進軟塌裡。老天!拜託讓她在此刻昏死過去吧!這樣她就不用接受這種非人的折磨。
凱裡得到答案後,大掌戀戀不捨地離開她光裸的背部,跟著來到新的目標。水晶扭動著身子想掙扎,卻被不耐煩的凱裡以手將她制住,在拉扯間撕地一聲將她身上的薄紗扯下了大片。
「不要動!」凱呈低聲警告道。他空出的一隻手來到她的腰際,修長的男性指尖順著身邊的曲線來到修長的雙腿,最後覆上右邊大腿外側的肌膚,被毒蠍螫傷的刀子在經過消毒和血清的治療後現出只留下了淡淡的紅腫。
「替你治療的是哪個庸醫?給我他的名字。」傷口上仍未消退的紅腫,顯示出那個醫生並沒有用最好的藥物治療水晶,凱裡微微蹙起了眉心。
「我不知道。」水晶看到他眼中的殘忍,亦知道他內心的打算。
凱裡從懷中掏出一隻小瓶子,以指尖沾了一些瓶內透明的藥膏,將它均勻地抹在傷口上。水晶直覺地想將腿縮起,但凱裡一手將她牢牢扣住,執意以輕柔的動作為她的傷口上藥。
「先賞我鞭子再替我抹藥?你的興趣還真是低級,不過至少我可以確定哪一天我要是死在你的手下,身邊一定會有很多陪葬品。」水晶辛辣地諷刺他。方纔他賞的那一鞭還在隱隱作痛,現在卻假好心地關懷她早就快好的傷口,她永遠也弄不懂凱裡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