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水晶在他熟練的挑逗下只能發出尖銳的喘息聲,在身體給予本能的回應之後,心中湧現的是無止境的苦澀。
原來她在凱裡心中就只能是如此了!?在認定了她的背叛之後,她現在就像任何一個,後宮的女人一樣,只要是他的需要,她就必須給予!她的生嫩或是意願根本不在他考慮的範圍之內,因為他太熟知男女之間的情事,明白就算不必採取強勢的手段,他也有辦法挑起她的反應。
這就是凱裡無情的語言,在她身為護衛的時候,他想掠奪的是她所無法給予的忠誠,而當凱裡認定了她的背叛之後,她的心對他來說就不再是重要的,於是凱裡轉而掠奪她的身子,撩撥她的情慾、享受她的無助,或許在將來,當他對自己的身體不再迷戀之後,她會被凱裡毫不猶豫地捨棄吧!
跟隨在凱裡身邊多年,她早該明白他是這般冷情的人,卻仍是學不會堅強啊!曾經以為自己的一顆心藏得很好,今日才知道不然,否則她不會感到胸口那一股被撕裂的疼,像是彼無情地刺了一刀......
水晶緊閉的雙眼緩緩慘出了兩行淚水,讓凱裡的動作一頓,他抬起頭,以手捏住她的下巴道:「為什麼流淚?我帶給你的應該是歡愉,而不是痛苦。」
水晶別過臉,她自己也理不清的情感,又要怎麼對凱裡解釋清楚?她的心好痛,但是她甚至不敢去細想原因,到底讓自己悲痛欲絕的,是因為凱裡已經不要她的心了,還是其他的原因。
「我沒有背叛你。」她舉起雙手掩蓋自己欲奪眶而出的淚水,無法解釋自己心中的那股傷痛,只能不斷重複道:「不要這樣對我,我沒有背叛你.....」
她看不見凱裡的表情,只聽細碎移動的聲音,跟著她感覺到原本懸在她身上的壓力消失了,身上少了凱裡溫熱的身軀,溫度似乎一下子降了好幾度。
「我說過,最危險的不是背叛,而是在中間搖擺不定。」半晌,凱裡冷淡的聲音在空氣中迴盪著,他刷一聲地站起身子。
「是你做出的選擇,記住我的話,想要保住自己的腦袋,就學學後宮的女人那樣服待我。」
愈來愈遠的腳步聲,還有空氣中變淡的古龍水氣味,讓水晶知道凱裡離開了。她緩緩放開手,像是厲經一場大戰般的疲倦。
在中間搖擺不定的,才是最危險的。但是,不管是從前或是現在,她都沒有第二個選擇......
***
日子一天一天的過去,她的生命再次停滯不動,後官的生活是平靜的,平靜得像是沒有生命力的流沙,而她只能任由自己往下沉......
凱裡總是在晚上的時候召喚她,看她穿著那一身俗麗的沙龍,斟酒、餵食,做一個女奴該做的事,而後,熱情如火地佔有她的身子。
凱裡從來不是有耐性的人,但是在床上,他卻以一種異常的耐力與她的自制力拉鋸著,熟練地的撩撥總是能激出她的反應,夜色的眼眸不放過她每一絲動情的反應,再享受她每一次的臣服。
凱裡帶給地的是前所未有的感官歡愉,卻也是一種最嚴厲的懲罰。他讓水晶徹底地明白必要時他可以無情到什麼地步,因為她的悖離,所以他不在乎地掠奪她的身子,因為她的悖離,他不再珍視她,因為她的悖離,他讓水晶成為她最不願意成為的一種人——後宮的女人。
日子一天一天的過去,而她的生命,是早己經停擺的鐘,早己經失去了生存的意義。
「水晶小姐,這是主人賜給你的禮物,很漂亮吧!」這一天午後,小雅捧著一匹上好的絲綢布料,喜孜孜地來到水晶面前。
「你把它收起來吧!」水晶無所謂地擺擺手,連看它一眼的慾望都沒有。
「是,那我為您準備一些水果好,您到現在連早餐都沒吃呢!」小雅也不敢多說,她服待水晶才不到一個多月的時間,但是她知道小姐不快樂,就連卡裡法送來的稀奇禮物都不能讓她展露出笑容。
「我想休息一下。」水晶搖搖頭,最近不知道為什麼,她整個人變得懶洋洋的,就連吃東西也沒有胃口。是不是因為一顆心已經失去了對生命的熱度,所以連她的生理機能也跟著停擺了?
這些日子唯一讓她記掛在心中的還是雷卡,他不知道現在是生還是死?前些日子的那一些混亂,自己到現在還是想不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叛變的到底是誰?是雷卡,還是雷卡所說的另有其人?在綠洲之中想殺她的人又是誰?
這些問題水晶都悶在心裡,試著想找出一個合理的答案。凱裡也從未沒有和她提起有關叛變、或是「賽亞那」族的一切,而後宮裡的人想必也得到凱裡的指示,將整件事封鎖得密不透風,讓她真的連半點消息都打探不到。
沉思之際,剛退下不久的小雅又回來了。
「小姐,這是我要廚房為你特別煮的湯,你還是吃一點東西好不好?」小雅將餐盤放到桌上,討好地掀起蓋子,一陣濃烈的肉香味散開,卻讓水晶臉色一白,急忙掩住口鼻,只覺得渾身難受極了。
「水晶小姐,您是怎麼了?」小雅嚇死了,連忙扶住臉色慘白的水晶,慌亂地不知道如何是好。「水晶小姐,您生病了嗎?還是吃壞了肚子?我去找醫生來!」
「不要!」一種突如其來的思緒攫住水晶,讓她抓住小雅的手,不讓她去找醫生。「我沒事!只是我太久沒休息,才會這樣子,我睡一下就好了。」
精神不振、吃不下東西、反胃,這些症狀明明就是……
「小姐您確定嗎?可是你的臉色看起來真的很蒼白,手也好冰啊!」小雅一邊扶著水晶走回房間,一邊擔心地問道。
「我沒事。」水晶躺回床上,即使是蓋上了一層又一層的毛毯,也溫暖不了她寒透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