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是真的嗎?」冷靳宇聽完後,俊臉像是努力憋笑而變得有些扭曲,這丫頭的遭遇真讓人同情……不,也不能這麼說,應該說她有一種能將事情變得複雜化的特殊本領!
「冷公子,你在笑我嗎?」紫綾有種受傷的感覺。
「不,我這個人在聽到太悲傷的事情時,嘴角都會抽搐幾下,絕對不是在笑,你別誤會。」冷靳宇認真地澄清。
「你一定要想辦法帶我出去!」紫綾再次求救。
「在這裡也沒什麼不好的,我瞧那個赫連鷹宇對你很不錯!」在得知紫綾的真實身份後,冷靳宇不由得回想起之前在元宵慶典上看見的情景,赫連鷹宇摟著紫綾站在高台上,看起來似乎是挺相稱的一對……
「才不是那樣!」紫綾俏臉一紅,辯解道。「那個人可惡極了!就算大哥和他的未婚妻私奔,也不應該強迫我留在這裡!」
「原來如此、明白明白,他確實無禮!」冷靳宇嘴裡虛應幾句,但眼睛可是仔細觀察著紫綾臉頰暈紅、又羞又氣的模樣。自己左看右看都覺得她像是在撒嬌哩!哪裡會是認真痛恨赫連鷹宇的樣子。
……可愛的小紫綾看來對赫連鷹宇的印象不壞,但不知那個赫連鷹宇對紫綾的感覺又是如何呢?冷靳宇一邊沉思,深邃的眼睛閃過算計的光芒。
「冷公子?你會幫我想辦法吧?」
「當然,當然,不就是正在想嗎?」冷靳宇輕撫下巴,半晌後突然問道:「你說你是赤緋鳳族族長最小的女兒,今年幾歲了?」
「耶?十七歲。」紫綾雖然覺得這個問題很奇怪,但還是照實回答了。
「十七歲啊……」冷靳宇喃喃自語。赤緋鳳族的女子司火,但不知官紫綾駕馭火的能力如何。「你駕馭火的能力如何?」
「啊?」紫綾眨眨眼,接著很不好意思地垂下頭。「很普通。」
「有多普通?」冷靳宇再問。鳳族女子的能力得滿十八歲以後才日趨成熟,但現在情況特殊,似乎也沒得選擇了。
「時好時壞,有時候靈,有時候不靈。」紫綾誠實地回答,看到冷靳宇正經思索的臉,她充滿歉意地開口:「我讓你失望了,是不是?」
「這不能怪你,你的族人應該告訴過你,鳳族女子的能力通常得過十八歲才趨於穩定,所以你別放在心上。」冷靳宇溫柔地開口。
「但如果公子有需要我的地方,無論什麼事我都願意做。」紫綾保證道。只要能早點離開這裡,確實無論做什麼她都願意啊!
「真的?無論做什麼你都願意?」冷靳宇淡淡地挑高一道眉,同時也注意到有人似乎已經不耐煩躲在暗處,正一臉不悅地走過來了。「這可是你說的喔?小紫綾,可千萬不能反悔。」
「當然!」紫綾用力點頭保證。先不說冷靳宇是自己此刻唯一的救星,他更是鳳族人效忠的對象,只要命令一下,自己當然都得聽從。
「我倒是不知道你們已經熟到可以在半夜裡約會了。」低沉熟悉、略帶嘲弄的聲音在夜裡響起,讓紫綾整個人驚跳了起來。
「哇!」紫綾慘叫一聲,下意識地躲到了冷靳宇的背後尋求庇護。
她的舉動讓赫連鷹宇不悅地瞇起眼。很好,她和冷靳宇不過在元宵慶典上有過一面之緣,現在居然立刻就將對方當成靠山守護者似的,讓他覺得……不舒服極了!
「赫連兄,半夜裡不要突然從人的背後開口說話,會嚇死人的!」冷靳宇見赫連鷹宇的臉色一沉,俊臉咧出狡詐的得意。「小紫綾膽子小,要是把她嚇壞就不好了。」
「小紫綾?」冷靳宇親匿的稱呼,讓赫連鷹宇的臉色更難看了。
「過來!」赫連鷹宇直接將目標轉到冷靳宇背後的紫綾。
這丫頭實在太過分了,在他們相處的這十幾天裡,她對自己不是生疏就是反抗,卻從來沒有像她對冷靳宇這樣,從第一次見面就表現出異常的興趣,而現在簡直完全投向他那邊去了,可惡!
躲在冷靳宇身後的紫綾用力搖晃著小腦袋拒絕,心中不停地吶喊著:冷公子!快啊!快點說些什麼、快找理由把我帶出去啊!
「赫連兄,有件事我一直沒有和你說清楚。」冷靳宇嘴角含笑,顯然對赫連鷹宇的反應很感興趣。
「什麼事?」赫連鷹宇沒好氣的回答。
「你可記得冷戀姬當年幫父皇打天下時,是動用了鳳族四大家族的力量,而在皇朝建立之後,四大家族卻不願意在朝為官,紛紛退隱,但卻立誓終其一生效忠於冷戀姬。」冷靳宇拿起腰間的玉扇,怡然自得地輕輕煽著。「鳳族這一群人之所以特別,一來是他們忠心不貳,二來,則是他們擁有特殊的能力。」
「鳳族幫忙打天下的事情我聽過,至於說什麼特殊能力,那應該只是傳言吧!」赫連鷹宇並不覺得這件事有什麼特別的地方。
「你不相信嗎?那我也不能勉強你。」冷靳宇點點頭。
什麼?就算對方不信,也要多說一點才對啊!至少要強調鳳族的人真的很厲害嘛!躲在背後的紫綾將冷靳宇所說的話聽得一清二楚,雖然不知道他這麼說的原因,卻覺得對方沒有將鳳族的特殊能力說出來。
「宮子聿,就是鳳族中『赤緋鳳族』的人,他在這七年之間表現得可圈可點吧!我聽說,他還曾經為了救你而受了傷,是不是真的?」冷靳宇像在說什麼平常事情似的,卻讓他身後的紫綾不自禁震動了一下。「雖說他是冷戀姬派在你身邊的臥底,但我想他至少還是一名認真負責的護衛吧?」
「赤緋鳳族?!」赫連鷹宇一愣,像是終於明白什麼似的說道。「原來這就是子聿始終隱藏的秘密。」
七年來,身為護衛的子聿表現得不僅可圈可點,還是一個稱得上完美的護衛,只是他從來不說自己的過去,也不提有關自身的事情,只是以行動來表現,他是一名隨時可以為主犧牲的護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