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柔軟的舌尖探出,極輕極小心地舔著他臉頰上被劃破的傷口。
伊斯所能忍受的極限也只有這麼多了,他讓晨星的手環上自己的頸項,以更猛烈的動作向前推進,兩人同時為深入彼此而產生的強烈快感而輕吟出聲。
伊斯低聲地在晨星耳邊說:「我愛你。」
隨著這聲耳語,強烈地像要把彼此都撕裂一般的快感,隨著他一波比一波更強烈的撞擊,一次又一次地被激發出來,他的火熱在她緊窒的體內不停深入著,像要把兩個人深深地搗碎再重新揉合為一,劇烈的佔有,被撕裂的每個細胞都輕吟著歡樂與愉悅,而她緊纏著他腰間的修長雙腿也一樣,以她自己的全部接納著他,緊捉住他不放。
是的,這是她的伊斯,就算發生任何事,只有這一件事是不會改變的——她屬於伊斯,而伊斯也屬於她,他的一切都是她的,誰也不能奪走!
「伊斯!」在接近絕頂的那瞬間,她喊叫著他的名字。
捉緊了她達到高潮的瞬間,伊斯允許自己投入她那最甜美的樂園,盡快地把自己的一切灌注到她的體內,讓她的愛回流到他的心中。
晨星幾乎以為自己會死在這場激情的歡愉中,她的力氣已經全部耗盡,只能貼著伊斯的胸口喘息,身體連動一下的力量都沒有。
「今晚你別想再逃避。」當滾燙的肌膚慢慢降溫,自己的心跳也逐漸和緩的時候,晨星想起了最開始的爭執。
「相信我,就算是死神也無法讓我離開你。」伊斯咧嘴一笑,將她拉到自己的身上,語氣曖昧的調笑。
「最好是如此。」她從伊斯身上翻起,隨意套了一件襯衫,正經八百地端坐在他的面前,一副準備認真談話的模樣。
「先回答我的問題,你在機場被劫走之後,被帶到什麼地方去了?」伊斯也坐直了身子,解決問題的第一步,就是要先瞭解晨星遇到了什麼人。
「我醒來之後發現自己在一個陌生的房間中,後來有一個人進來和我談話,他說那裡是西西里島,還要我別妄想逃走。」晨星努力回憶她所記得的一切。除了那個房間和那名男子,她似乎只記得這兩件事情。
「那個人是誰?叫什麼名字?」伊斯目光一凝,冷靜地問道。
晨星垂下眼回憶,緩緩抬起頭,面對伊斯清楚地道:「他說他叫查裡斯。」她記得一清二楚,斯文的黑髮男子,卻有一雙和他不相襯的噬血眼眸。
「查裡斯?」伊斯是真的楞住了,竟然會是他?!「他還對你說了些什麼?」晨星原本明亮的眼黯淡下來,變得默然不語,她現在全部想起來了。
伊斯會選擇你,是因為你很像一個人,他會選擇你,只是在為他的過去贖罪。
「他說他認識你,他說他要告訴我有關你的過去。」晨星毫不畏懼地平視伊斯,他的一切就算是醜陋的、不堪的,她都願意接受,她要的是全盤的坦白,不能有半點隱藏。
所有的一切,她都希望是由伊斯的口中說出來,不是其它人,只有他!
「關於你過去所有的一切,我只希望你親口告訴我。」
「這對你很重要?」伊斯的聲音低柔地像是在歎息。
「很重要。」晨星鄭重地開口。她的眼像是璀璨的寶石,神情是前所未見的正經。
「我從來不曾提起,是因為我不以為那段過去會影響什麼,畢竟那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他嘲弄地一笑。
「或許連我也沒想到它會這麼突然地出現,幾乎讓我措手不及,現在連你都被牽扯進來了。」
「你難道忘了曾和我立下的誓言?我們兩人的命運相連,至死方休。」
「懂得拿我說過的話來反駁我了?」他扯開一抹笑,將晨星拉到自己的懷中,以平靜的語氣開口道:「因為你說它對你很重要,這是我肯告訴你的唯一原因。那麼,你就仔細聽了……」
難道你忘了組織的規定?如果你不夠強壯,你就沒有資格擁有任何屬於你的東西,當然也沒有資格去愛任何人。
你的確是最優秀的,但是你還不夠強壯,一個病弱蒼白的傑宓,可以讓你得到什麼樣的愛情?她的愛只會讓你軟弱,為了讓你不再受情感的牽制,他們決定毀了她……
在你十四歲那年,傑宓冰冷地躺在你的面前,那是一場有計劃的暗殺,快得讓你也措手不及。為了得到一個絕對優秀的領袖,他們義無反顧地犧牲了一朵脆弱的小花,一切都是了你,為了讓你變得更強!
你站在她的屍體前,最後一次注視著她的容顏,我想你會像個孩子一樣好好哭一場,就像所有失去心中摯愛的人一樣,而我會好好安慰你,我會拍拍你的肩,誠懇地告訴你,日子還是要過下去,而我願意一直陪著你。
但你揚起一抹笑,那是一個比哭泣更加難看的笑容,你的眼睛看來空洞洞的,淒然地叫人害怕。那時我才知道,你心中的某些束西已經崩壞,就在你十四歲的那一年……
第六章
伊斯以一種輕鬆的姿態坐著,修長的身子半倚著床頭,他以手拂開半垂在臉上的散發,在暈黃燈光的映照下,俊邪的面容像是異教徒的神祇,充滿奇異的魅惑。
「十歲一年,我像個貨品似的被賣給了我的養父。」伊斯的語調淡淡的,像是在說別人的故事一樣,沒有絲毫的情緒。
「他是黑手黨的教父,你知道『教父』的意思吧,就是裡面握有最高權力的那一個。他收養我的理由很簡單,因為他喜歡收養不同的孩子。」
「做什麼?將你們培養成黑手黨的新血嗎?」晨星皺眉,不以為然地開口。
「小東西,不要將你認定的正義道德用在這裡。他是一個可以掌握半個意大利的男人,他收養很多孩子的目的是要找出一個最優秀的領袖。我的養父不相信所謂的血緣,也從來沒有打算要將教父的位置傳給自己的兒子,所以他收養我們、訓練我們,想看看我們這些煤炭中有沒有一塊可以磨成鑽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