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找疾風?他在對面的房間。」伊斯知道她在想什麼,嘴角戲謔地上揚。
「我是來找你的。」她不甚情願地說道。
伊斯走向房間內的小酒吧,順手為她帶了一杯紅酒。「甜美的血液,你最喜歡的飲料。」
晨星啜了一口,覺得勇氣倍增,隨即開口說道:「我希望你能告訴我日本財團的名字。」
「小戰士迫不及待要上戰場?」他坐在椅子上,雙眼含笑地盯著她。「你認為我該告訴你嗎?」
「請你告訴我。」她閉上眼,不願見到他戲謔的表情。
伊斯停在晨星面前,只手托起他的下巴。「知道內幕之後你要怎麼解決?」
「我會想辦法的。」她賭氣說道。
「你想上日本親自與對方周旋?想必你已經找好在香港代理你的人了。你確定他可以幫你守住冷氏的一切?」伊斯笑著撥弄她的發,動作溫柔,一如從前。
「你怎麼知道?」她詫異地睜大眼睛。
「你是我教出來的學生,你想些什麼我自然清楚。那個高偉昊很喜歡你是不是?
事成之後你拿什麼回報他?那一晚在舞會上我見他摟著你,還向你求婚不是嗎?」伊斯語氣雖柔,但眼睛已閃過一絲火光。
「他不像你那麼惡劣,他什麼都不要。」晨星挑釁的眼光迎向他。
「既然你知道我的惡劣,為什麼還期待我會告訴你什麼?」他放肆地調笑著,似乎覺得逗她是一件很好玩的事。
「但你在舞會的時候卻願意說……」她忽然住口,想起了伊斯並不是毫無代價就告訴他的──他要她的吻!
「想起來了?我並不是毫無代價就幫你的。」他將紅著臉的晨星拉進懷裡,邪笑道。「我可以告訴你日本財團的名字,也可以告訴你冷夫人的計劃,只是你要拿什麼交換呢?」
「等冷氏回復平穩的時候,我可以……」
「我要的是你!」他打斷他的話,一雙眼眸漾起挑逗的情潮。
「什麼?」她像受驚的兔子般跳了起來,卻被伊斯緊緊摟在懷中。
「他曾經吻過你嗎?」伊斯細長的眼危險地瞇起,語氣緊繃。
「呃!?」晨星受困在他懷中,完全亂了心神。
「你是不是讓高偉昊吻過你?」他好耐性地重複一次。
「這不關你的事。」晨星氣得開始掙扎,卻被越摟越緊,被迫望進他那雙魅惑人心的眼瞳中。
「告訴我。」他的嘴越靠越近,緩緩地貼在她的唇邊低語。
「一次。」她才說完,嘴就被伊斯狂野地吻住。他的吻帶著霸道的狂氣、炙熱的火焰,他從來沒有這樣吻過她,連在那不勒斯的那一晚也沒有。
「我要你,如果你想救冷氏,這是你必須付出的代價。」他的吻滑向耳際,危險地低語。
「我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你。」她吐出冰冷的句子。
「你以為我會在乎你的恨嗎?」他笑了,將她壓倒在沙發上,晶亮的眼眸閃著炙烈的火焰,他的手往下,隔著外衣開始撫弄她,隨即好整以暇地看著她抗拒自己的感覺。
「我會是一個好情人,我一向可以消除女人的恨意。」他褪開自己的浴袍,結實的身體緊密地貼住她,戲謔地在她耳邊呵氣。
「不要抵抗,我不會傷害你的。」他再次制住她扭動的身子。
低下頭,他開始用吻在她身上點燃火苗,直到她不再掙扎,也開始響應他的吻的時候,伊斯才鬆開了手,將晨星的手臂攬在自己背後,溫柔地吻她細緻的五官。
過了一會兒,伊斯卻沒有進一步的舉動,晨星疑惑地睜開眼睛,卻看見伊斯撐著下巴,含笑望著她。
「我改變主意了,我不喜歡強迫女人,尤其是你一臉犧牲品的可憐樣,讓我覺得自己好像是一個十惡不赦的人。」
晨星連忙坐起,將身上的衣服拉好,正想站起來,卻發現兩條腿發軟,站也站不直,咚一聲倒下,又跌進了伊斯的懷中。
「這是不是所謂的投懷送抱?」他淡笑,將晨星一抱而起,筆直走向床上。
「你不是說你改變主意了?」她又被他的舉動嚇得花容失色。
「床的主要功能是休息沒錯吧!你躺一下,否則現在走出去別人以為我辣手摧花怎麼辦?」他笑著揉她的發。
「還記得你曾經贏我一盤棋嗎?現在說出你的願望,好好把握。」他轉身為自己倒了一杯酒,忽然提起陳年往事。
「你還記得?」她一愣。怎麼可能?
「只要是你的事,我點點滴滴都記得一清二楚。」
「我真的可以許願?」
「當然,我比聖誕老人還管用,你只管開口好了。」他沿著床邊坐了下來,柔聲道。
「我希望知道日本財團的名字。」她沉吟一會兒,說出答案。
「你浪費了一個好願望。」他遺憾地笑了。「不再希望和我永遠在一起了?」
晨星搖頭。「你從頭到尾都沒有給我選擇的機會,我不會再有奢望了。」
「如果你有選擇的機會,希望你記得曾經許下的心願。」伊斯神秘一笑。「日本的神田集團。另外冷夫人已經買下了至少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其中百分之二十是我的,所以只要你可以打消神田集團和冷夫人的合作,我再抽回我的股份,她還是無法操縱冷氏的。最好是能成功,我知道她打算高價取得冷氏後,再全數拋售,讓冷氏信譽不保,惡性倒閉。」
「她為什麼要這麼做?你為什麼又肯告訴我這些?」
「晨星,每一個瘋狂的人背後都有瘋狂的理由,我也不想瞭解她。至於我為什麼改變主意,就靠你自己去想了。」伊斯微微一笑,不再說話。
「我絕對不可能有弄懂你的一天。」她蹙眉抱怨。
「因為你從來沒有仔細的看,其實我的終點和目的都是一樣的,只是我喜歡在過程上添加樂趣。」
「我不懂。」她打了一個呵欠,倦意隨即席捲而來。
「你總是喜歡在我的面前打瞌睡,在我身邊的時候,從來沒有女人會把時間浪費在睡覺上面。」他又好氣又好笑,也輕手輕腳地爬上床。「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