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協議?」她的語氣又冰又冷。
「就是我們將一起吞掉你的原籐,他得到工程,而我得到你;他為了靜子,我為了你,他為了錢,但我還是為了你。」
「羽賀龍冶!我不會原諒你的!」她頓時明白了一切,為了靜子!全是為了靜子!為了要讓他的妹妹幸福,他選擇了和宮本俊一合作,他竟然選擇了犧牲他們的愛情,他這個混蛋!
「紫緒!」宮本俊一伸出手想摸她。
「滾開!」她氣瘋了!回過身,她惡狠狠地向他揮了一拳,跟著又氣又恨地往回家的路上衝,忽然「砰」一聲撞到了一個人。
「哪個走路不長眼晴的……」她忽然住口,不可置信的瞪大雙眼。
「小妮子,別來無恙?」對方笑著抬起她的手印一吻,他有一雙深邃、勾魂動魄的黑眸,墨黑的發向後梳,迷人的嘴角邪氣地揚起,整個人既俊美又邪佞,非常的引人注意。
「主……主教?!」她呆了一秒,旋即跳進他的懷中。
「你還是一樣衝動。」他細長的黑眸掃到捱了一拳的宮本俊一,眼神殘酷,露出了噬血的笑。
「紫緒?!」宮本俊一還不知道自己陷入險境,傻傻地向前走來。
「你知道我一直為了八年前沒打到他而懊惱,今天終於可以如願以償了。」他將昔翩翩放下,褪下了昂貴的西裝外套。
「我現在沒心情看戲。」她又想到了羽賀龍冶的事,因而沮喪得不得了。
「你以為我大老遠來是為了什麼?當然是擺平這個傢伙搞的把戲。」砰!第一拳,他將官本俊一的挺鼻打歪了。「前天我就到了,他和羽賀靜子合演了一齣戲,女方假裝被一群人欺負,還被拍了裸照及錄影帶。」
砰!第二拳吻上了他的下巴。「這痞子就拿錄影帶威脅你那個不怎麼靈光的男朋友,他就答應了不平等條約,答應出面將工程奪標,讓你們之問起誤會。」
砰!第三拳正中小腹,他應聲而倒。
「你怎麼知道?」昔翩翩又驚又喜。
「因為那些A片組員是我找的,我還是攝影師哩!不過你應該知道我不懂攝影,所以從頭到尾我連鏡頭都沒打開。」他笑了笑,摟住她的肩戲謔道。「三個小時內就要公佈所有公司的底標了,有沒有興趣和我一起重溫當雅賊的樂趣?」
「樂意至極。」她挽住主教的手,笑得相當迷人。
她會偷出底標數據,再更改宮本俊一的底數,誰叫他這麼卑鄙。再來她要好好教訓羽賀龍冶一頓,這種事應該要找她一起商量,不應該自己擅自作主,害她以為他為了靜子要放棄自己,也害她白哭了一場。
兩個人無聲地摸進了存放底標的暗房,因為兩個小時後才會打開,因此箱子被鎖進一個暗室,這種小鎖當然難不了昔翩翩,她在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內打開了門,也取出了所有公司的底標字條。
昔翩翩將每一個字條都看了一遍,當她看到羽賀財團的底數時,不禁瞪大了眼睛,而後像是明白了什麼,頓時紅了眼睛。
「小妮子,怎麼啦?」主教好奇道,接過了字條,也露出了微笑。
「好傢伙!」他讚歎,最後迅速將其中幾張改了一下,又拉著紅著眼的昔翩翩離開了暗房。
「你這麼容易感動?要不要聽更棒的?」主教將昔翩翩扯進懷中,笑道:「在允許那個傢伙綁走你之前,我和國王都事先調查過羽賀龍冶的底,你知道他做了什麼事讓我們放心地將你交給他?」
「不知道,得到諾貝爾獎和平獎嗎?」她吸了吸鼻子,還是很想哭。
「翩翩,你的幽默感還是很好。」主教被她逗笑了。「他在五年前得知你在日本發生的事,為了替你出八年前的一口氣,他將曾經想非禮你那個老頭的公司整垮了,讓他一無所有,很感人吧!」
昔翩翩聞言,淚水又掉落下來,羽賀龍冶是一個傻瓜,他是一個大傻瓜!
事實上他剛才又做了一件傻事,他將自己公司的底標降到極低的數字,讓他連贏的機會都沒有,他根本就放棄了這項得標!因為他知道自己無法同時救靜子和贏得她,所以他用了最笨的一個方法──讓自己沒有贏的機會,這只為證明一件事。
他愛她,而且絕對不會背叛她!
終曲
昔翩翩將羽賀龍冶給她的金色手環拿下,托主教轉交給他,隔天則搭了一大早的飛機回摩納哥。
羽賀龍冶對這一切感到莫名其妙,他不懂為什麼自己的公司得標了,更不懂翩翩為什麼會回到摩納哥,懷著一顆忐忑不安的心,他也飛到了摩納哥。
抵達摩納哥的時候已經是深夜,當他一臉倦容的出現在凱伊家門前,開門的是騎士,他瞥了一眼羽賀龍冶疲憊卻激動的神情,二話不說地讓他進門。
「她在哪裡?」
「在樓上最左邊的房間。」騎士扯出微笑,終於有人要來接走她了。
「謝謝。」
騎士看著羽賀龍冶上樓,知道他們任何一個人都不必替翩翩擔心了,她現在已經有了依靠的臂膀,再也不用四處飄零了。
深夜一點鐘,昔翩翩躺在床上聽著時鐘滴答滴答的聲音,卻始終無法入眠,這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在熟悉了他的懷抱後,她發現一個人的夜晚是如此的孤獨。依戀一個人是可怕的習慣,她努力想戒掉,卻發現好難好難。
最後她坐了起來,決定泡個熱水澡讓自己的心情放鬆。
泡在滿是玫瑰花香的浴池裡,昔翩翩放鬆身子,放一首她最喜歡的薩克斯風情歌,手邊握著一杯酒。她告訴自己:你自憐太久了,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羽賀龍冶在敲門得不到回應的情況下,輕輕推開了房門。他聽見了音樂聲,也看到了半啟的浴室,他站在浴室外,以飽含依戀的眼神看著他的女人。
泡在浴池中的昔翩翩渾然不知有人在門外,直到他的身影出現在她的眼前,她才警覺地瞪大了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