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凱伊離去的身影,騎士將事情從頭到尾再想了一次;皇后也不知道自己有未婚夫?!但凱伊卻將她交給那個叫羽賀龍冶的傢伙,這樣不是在設計她嗎?昔翩翩一向喜歡處理自己的麻煩,這一次不但沒讓她親手處理,還自作主張的讓她的未婚夫插手一切!
「我完了!」騎士慘叫,終於知道凱伊為什麼不自己接那通電話了。剛才從頭到尾都是自己和翩翩在說話,換言之,這件事不管怎麼終了,他都會是昔翩翩拿來開刀的第一個無辜者!
他抱著頭不住地呻吟,覺得昔翩翩親手打造的煉獄已經在向他招手了。這個時候,門忽然又打開,凱伊一臉同情的開口。「忘了告訴你,她在那克裡尼島,你不會笨得把她救出來吧!」凱伊笑了笑,一顆黑色的頭顱又縮了回去。
「凱伊!」騎士發出了悲鳴!凱伊這個陰險的小人,這種倒楣的事就專門找他,唉!他到底要怎麼辦?
五人棋士團中最年輕、最老實、歷練最少的騎士,再一次被當家的頭頭設計了,在摩納哥最美麗的五月天裡,他發出了慘烈的哀鳴聲……
希臘 那克裡尼島
「如何?得到你想要的答案了?」羽賀龍冶低沈的男音有著讓人著惱的自負,他整個人安穩地坐在沙發上,笑著看她憤怒的掛上電話。
「你這種背後算計人的行為很下流!」昔翩翩怒啐,恨不得將他臉上的笑容撕爛。原來他早就和凱伊計劃好,剛才在游泳池才會假好心的讓她打電話回摩納哥。
「我算計你?你是我的未婚妻,我只是盡了一個夫婚夫的責任,好心的提供你一個藏身之所。」他只手撐起下巴,懶洋洋地開口,對她的怒顏不以為意。
「我不需要藏身之所!」她大步向外走,拒絕和他共處一室。
「為了怕你不告而別,我將船停在另一個島,要離開唯有乘直升機,而且必須得到我的指示,所以說,除非你的泳技好到可以橫跨海洋,我勸你還是乖乖地坐下來吧!」他幽幽冒出一句讓她更加忿怒的話。
「我得罪過你嗎?為什麼這樣子整我?」她怒不可遏地衝到他的面前,什麼優雅的風度都沒有了,現在只想將他大卸八塊。
「你絕對不會希望得罪我,即使你是我的新娘,紫緒。」他的黑眼鎖住她的眼眸,漾著強烈的命令意味。
「不要用那個名字叫我。」昔翩翩偏過頭,她是絕對不會承認那個名字的。
「看來我高估你了,你的確對往事念念不忘。」他的雙手一抓,將她整個人拉進自己的懷裡,一隻手貼在她的胸口,喃喃地道。「這麼久了,你為什麼還是忘不掉?」
「那是我的事,不要管我。」她開始掙扎,被人刺破傷痛的狼狽勝過任何羞辱,那是她不願意被任何人看透的恥辱。
「我說過,我是為你而來的。」他堅定道,而後鬆開手讓她起身。
「你不能夠把我囚禁在這裡!」這個男人太強了,他幾乎將一切都算計得好好的。
「我可以,而且我也這麼做了。」他扯出一抹淡笑。
「你打算關我一輩子嗎?神經病!」她長髮一甩,挑釁地問道。或許她現在是落了下風,但假以時日她一定會找出他的弱點。
「或許。」他站起身往樓上前進,一副話題到此結束的模樣。
「我還沒有說完!」她插腰大吼,這個人真是連一點禮貌都不懂。
「來日方長,我們還有一輩子的時間可以瞭解對方。」留下這句讓她氣絕的話後,他頭也不回地走掉了。
羽賀龍冶聽到了樓下傳來的咒罵聲,嘴角揚起了一抹笑。她的咒罵還不是普通的精采!從兩人見面到現在,他現在似乎略佔上風,不過他已經開始期待她的反擊了!
昔翩翩花了一個下午思索離開的方法,照目前的情況來看,凱伊是不會派人來接她的,不過她絕對不是任人宰割的小白鼠,她一定會想辦法逃出去的。
她在原先醒來的房間開始翻箱倒櫃,想找出一些可以用的東西,但是衣櫥內全都是各式各樣名家設計的女裝,再不然就是一些日常生活用品。看來羽賀龍冶真的打算關她好一陣子,光看化妝品一項,他至少就準備了半年以上的份量。
最後她換上簡單的短衫長褲,將隨身的小刀掛在腰間的皮帶上,決定在島上逛一圈;她不相信羽賀龍冶的防範真的可以做到滴水不漏的地步,只要她有心,她一定逃得出去的,然而她才剛下樓梯
「你想出門?」永遠西裝筆挺的浩二揚起一道眉問道。
「我是被囚禁的犯人嗎?就算是也有散步的權利吧!再說你們不是自負我逃不出你們的天羅地網嗎?」她似笑非笑的開口,經過他的身邊時不經意地伸出一隻手,美艷的臉上儘是挑逗。
「你慢走。」他不著痕跡地退了一步,眼神還是平靜無波。
「浩二,難道沒人告訴過羽賀龍冶,天底下唯一不能招惹的就是女人?」一出手她已經約莫知道對方的底細,如果硬碰硬她也佔不了上風,看來只能智取了。
「龍冶少爺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他淡笑。
「對了,還有一件事。」她整個房子走出了門外,再次回頭說道:「通常愚忠的人也死得很快,看在相交一場的分上,我還是提醒你一下比較好。」
浩二看著她的背影,不由得搖搖頭。昔翩翩是個難馴的女人,這也是為什麼羽賀小姐對她始終放心不下的原因;她的美太誘人、太有侵略性。不過他始終弄不懂的是少爺的真正心意,他可以用任何其他的方式來困住昔翩翩,但是娶她?!跟隨羽賀龍冶這麼多年,這一次他也猜不透他的用心了。
「看來她已經想在我們之間搞分化了。」羽賀龍冶出現在樓梯口,想必將剛才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