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斯洛點點頭表示瞭解,光看畫像就能讓人如此心動,相信真人必然更是亮麗逼人了。
「她是一名孤兒,一個美人胚子,卻連國籍都無法證實,使她的背景蒙上一股神秘的色彩,他們夫妻倆婚後住在高地的勒得海堡,直到一場大火,奪去了他們夫妻倆的生命……」老公爵歎了一口氣:「那一場大火來得突然,等到四周的人發現古堡失火後,已經來不及將裡面的人救出了。」
「勒得海堡……莫非就是您出售的古堡?就是週遭常出現『魔鬼馬車』的那一座古堡?」蘭斯洛覺得事情越來越詭異了。
「那一場大火之後。古堡內部經過一番整修並無大礙,只下過少了兩樣東西,一個是我侄兒夫妻所生的小女兒,另外,就是安德烈本家傳承的『安德魯美達之淚』這條項鏈。」老公爵緩緩開口,將目光重新落到畫中美麗女子的身上。
「就是畫中她戴的那條項鏈嗎?」蘭斯洛一個大步向前,這次將目光專注地停在畫中女子胸前那條精緻的項鏈上,項鏈的中間是一顆呈淚珠型的藍寶石,旁邊鑲上了排列整齊的碎鑽和烏鑽,造型相當特殊漂亮。
「那是安德烈家代代相傳的項鏈,是我們一位老祖先,為了討好自己的妻子,特地請人打造的,將它取為『安德魯美達之淚』,這是為了要讚美他的妻子如同希臘神話中的那個安德魯美達一樣美麗,本來這條項鏈只有本家的女主人才有資格配戴,但麗絲的美非比尋常。所以打破了這個慣例。這條項鏈是在他們婚禮時,由安德烈家的掌權者親自為她戴上的。」老公爵走回座位,一邊回憶著當年的往事。
「本來以為是一件單純的火災,但『安德魯美達之淚』竟然同一天失竊,這就大有問題了。」
「到現在為止都沒有任何的消息?」蘭斯洛沈吟問道。如果是為了奪寶殺人。
對方在東西得手後應該會馬上脫手,不可能將這項值錢的東西一直放在身邊。
「他們死了將近十三年,這十幾年來我明察暗訪,始終沒由找到那條項鏈的下落,直到一年前,我接到了一封匿名信,裡面有一張『安德魯美達之淚』的照片。寄信人說明那一條傳家寶仍藏在勒得海堡的某處。」
「那您怎麼做?」蘭斯洛還是頭一次聽到這麼奇怪的事,好奇心完全被勾起。
「那封信來得突然。但不巧卻被我兒子亞瑟看見了,他認為安德烈家的傳家寶應當物歸原主,再者,他希望將這條項鏈送給他的未婚妻當作求婚的禮物!」老公爵揉了揉有些酸澀的眼,他這個兒子養尊處優慣了,一點危機意識也沒有,一口咬定對方是十多年來寶石都無法脫手,這才想將「安德魯美達之淚」還給他們。
「結果你們去了嗎?」蘭斯洛拿起茶喝了一口,再次全神貫注在故事上。
「亞瑟看到的只是第一封信,第二封信我看完後就將它燒了,下過我還記得內容,它說:在第十三個月圓夜裡,「安德魯美達之淚」將會在月光下的血池重現。
唯有仇人的血,才可以讓被詛咒的冤魂得到解脫。」老公爵瞬間像是老了幾歲般。
再度發出綿密的歎息,低聲道:「他是我唯一的獨子,我萬萬不能讓他去冒險,為了讓他死心,我將勒得海堡脫手轉賣給財團,但才轉手一個多月,『魔鬼馬車』就出現了。每次它一出現就有人受傷,每次都是這樣,我已經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了……」
「這之後,您還有沒有收到信?」蘭斯洛將整件事分析了一次,直覺地認為兩件事一定有關連。
「有,一個月一封。每次月圓的時候我就會收到一封信,信的內容都是一樣的。
上向寫著:唯有安德烈家族的血,可以讓怨靈得到解脫。」老公爵點點頭,從口袋中取出已經準備好的信。
「離我收到第一封信,已經整整一年了;在一次月圓,就是對方說得第十三次月圓!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老公爵的手微微發顫,對於亞瑟執意要前往勒德海堡一事感到憂心忡忡,他是自己唯一的獨子。身為父親的他也瞭解亞瑟是個草包,要亞瑟這麼貿然前去,那簡直和送死沒兩樣。
「離下一次月圓還有二十來天,我明天就出發,我想應該還來得及。」蘭斯洛笑了笑,允諾要處埋這件事。一來這本來就是棋士團接下的工作,就算再困難、離奇都要完成;二來,他實在是不忍心看到和義父年紀差不多的老公爵,一把年紀了還要為自己的兒子擔心,讓他於心不忍。
「謝謝你,我就知道我沒有找錯人。」在他萬念俱灰、束手無策的時候,偶然聽到了在歐洲有一個叫「五棋士智囊團」的集團,專門處理一些棘手的事件,而且每一次都可以辦得很圓滿。他輾轉拜訪了好幾次,這才聯絡到他們,這次亞瑟有救了。
「您放心,我會盡力查出真相的。」蘭斯洛自信地一笑。
「謝謝,夜已徑深了,我差人帶你回房休息,我這個主人拉著你聊了大半天,竟忘了你早該休息了。」老公爵站起後再按了一下按鈕。油畫往上身回了原位;他再將原先那幅畫掛回牆上,將房間恢復原貌。
「我另外有兩件事想問您,既然這位麗絲曾是安德烈家的人,那她的畫像為什麼要藏得這麼隱密?還有,亞瑟的那名未婚妻,似乎對我允滿了敵意,不知道為什麼原因?」走到了門口,蘭斯洛又停住腳步。問出心中的疑問。
老公爵明顯一震,跟著勉強扯出一抹笑道:「因為我不想再讓任何人對『安德魯美達之淚』有任何覬覦,藏起畫像也是為了隱藏項鏈失落多年這個醜聞,只是如此而已,關於茱兒為什麼討厭你,我就真的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