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若霓格格輕笑,伸手替他刮羞。「你啊!真是愛吹牛,整個天庭只怕沒有臉皮比你更厚的仙人了。」
凌宇塵抓住她的手,笑道:「現在你是我的妻子了,所謂出嫁從夫,以後有事你一定要幫我,不可以幫沉軒之,知道嗎?」
「他是我師兄!」她無奈道。
凌宇塵板起一張臉。「我是你的夫君!」他再次強調。要讓沉軒之好看,當然要說服藍若霓。
「你又不講理了,師兄從小教我養我,我對他一向言聽計從。」她也瞪圓了雙眼。
「霓兒!你誤會我的意思。」眼看嬌妻要發火了,他連忙解釋。「我的意思是,既然咱們要去雲遊四海,當然顧不得天庭的種種瑣事,這責任,理所當然會落在沈兄的頭上,對不對?」
「可是師兄一向不耍受束縛?」她覺得太委屆沉軒之了。
「他是天帝的女婿、宓兒的夫君,天庭的事本來就該歸他管。」凌宇塵繼續遊說,為了日後能和若霓過著無人打擾的逍遙日子,他不惜出賣沉軒之。「這事還是要找師兄商量一下比較好。」她想了一會兒,還是覺得不妥。
「霓兒!你我歷經千辛萬苦,我只想好好和你過個一年半載,不受其它人打擾的日子,這樣的要求不過分吧!」
他開始動之以情,只要若霓一點頭,他就要帶著她躲到山巔水湄,享受兩人世界,過他神仙般快活的日子。
面對他充滿期待的雙眸,藍若霓終於點頭了。
欣喜萬分的凌宇塵忍不住抱著她又親又吻。
屋外的陽光照在她的臉上,映得佳人比霞光還嬌艷。
凌宇塵望著她半晌,而後癡癡說道:「我第一次見到你時,火光也是將你映照得如此美麗。」
她仰起頭,臉上只有醉人的深情。「那時候我對你一點好感也沒有,覺得你既霸道又討人厭!」
凌宇塵揚起得意的笑,自負道:「我是一個執著的人,一旦動了心,一定會讓你愛上我,絕不讓你有機會逃開。」
「我知道。」她甜美一笑,主動吻住他。
一切從心動開始,他執意的追求,她拚命的抗拒,直到相知相戀,歷經死生纏綿,終於得以重聚。
一切從心動開始,而深情則換來永生永世的相守……
(全書完)
編註:關於凌宇塵和藍若霓首次會面的故事,請看「薔薇情話」182《紅塵中的精靈》。
後記
《烈焰紅妝》花了整整一個四月才寫完;其中,洛煒去了落磯山脈滑雪,心煩時也常常停筆好幾天,再不然就打電話回台灣給瓊花和毓華,前者是想換得她的同情,告訴她手酸腳疼(目的,就是想偷懶)。打給毓華姊呢,就是厚臉皮地向她要《鐵了心愛你》和《找人來愛我》兩本書。
拖拖拉拉地過了兩個禮拜,這本書還是沒寫完。可憐的洛煒都快「白髮叢生」了,最大的困難,就是想不出該怎麼讓「藍若霓」復活!
腦海中不斷浮現一句話:「自作孽不可活。」
唉!是洛煒自己手癢讓她喪命在先,又無能讓她復活,所以只能每天望著空白的稿紙,苦思一些「置之死地而後生」的方法。然而,從日出想到日落,藍美人卻一點復活的跡象也沒有。
之後,我又整整發呆了一個禮拜。
其間回了很多讀者的信,也喝了很多咖啡,就差沒叼根煙在手上了。但是,洛煒的靈感還是沒來。
再次打電話給毓華,言談間說到交稿日期,五月初兩個人都要交出一本,當時已是四月底,她還剩很多沒寫完,這句話奇跡似地安撫了洛煒,原來還有人比我混!哈!
越聊,越覺得和毓華同病相憐,我們同樣是「不見棺材不掉淚」的懶族門人,所以最後總是趕稿趕得頭暈目眩,手臂酸痛。
藍若霓快回魂吧!這是四月份我腦海中唯一想的事。
到了截稿的最後一個禮拜,突然發生了一件離奇的事——洛煒的夢中出現了一位身穿白衣、俊雅無比的男子,來者不是別人,正是藍美人的師兄——沈軒之。他肯定是可憐作者已經不行了,所以很好心地遞給我一張紙片,上面用蠅頭小字寫著:「以物借命,清蓮續命。」
而後,他冷冷地開口:「這樣你再不開竅,就太丟人了。」面對他嘲弄的黑眸,洛煒只能猛搖頭。我滿臉汗水地接過那張救命紙條,便趕緊坐回書桌前。
經過了幾天幾夜,聰明的洛煒終於想通了沈大公子的字義,女主角也終於回魂了。
洛煒正在開心可以好好補眠之際,頭才一沾上枕頭,沉軒之又出現了。
他俊臉滿是不悅,口氣也更冷了。「我幫了你一個大忙,你怎麼不知回報?」
洛煒冷汗直流,啞口無言。
「你倒說說,我和宓兒為何要歷經十難才能相逢?」
「……」洛煒除了沉默還是沉默。
「十難?哼!你真的懂得『感恩』這兩字的意義嗎?」
「可是……你法術高,人又聰明……屈屈十難,應該不難吧?!」洛煒努力解釋,就怕他紫玉笛一棒打下來。
「總之,你自己看著辦!」沈軒之白袖一揮,消失了。
洛煒猛地睜開眼皮。原來是一場夢。唉!難不成在未交代完沈公子的情事之前,洛煒將夜夜不得好眠?
真是作者雞為喲!
記得《烈焰紅妝》寫到一半時,洛煒忽然想到一個很有趣的新故事,而且一夜之間就想通了所有的結構,這種天賜的靈感,令我真想一口氣全寫出來。
忽地又回到了現實——《烈焰紅妝》已經寫了一半了,也告訴編輯瓊花說我會如期交稿,連回信給讀者也說快出書了!要是來個大變化,洛煒肯定會變成一個大騙子。
於是,我只好很無奈地將靈感記下來,希望可以盡快將它寫出來。經過這件事後,洛煒下了一個重大的決定:以後只告訴讀者們下個月會在哪個系列出書,而不告之書名,以免自己受「善變」的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