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拓一口酒菜險些吐出來,藺磊則笑得捧著肚子。被詢問者仍一臉無知,用力地瞪著眼前這兩個沒節制的傢伙。
「藺磊!藺拓!代表你們身份的玉珮借我瞧一瞧,看看有什ど不同?」
他們再度狂笑,不顧藺無痕警示的眼神,摸出了類似的紫玉玉珮,他們兩人的玉珮比較小,而且除了藺字還刻有小小的「左護法」及「右護法」。
嫣柔不滿地大叫:「你看!為什ど我的沒有職位?」
「嫣柔姑娘,因為你尚未回到總部。一回到總部確認身份後,主人會給你刻上職位的。」藺磊和藺拓擠眉弄眼地。
紫焰盟的玉珮只有盟主、少主及高級掌權耆擁有血玉所刻的玉珮;左右護法、各堂堂主,及其餘的則用紫玉、青玉等分配之。蘇嫣柔手上是獨一無二的一塊,為紫焰盟的家傳之寶,代表在紫焰盟中至高無上的地位。
看少主一臉無助,他們就知道少主沒說實話。那塊玉珮給了對方,就表示要以生命保護她,更代表一種承諾,而他卻告訴嫣柔姑娘這是代表職位的玉珮。唉!這個純情的少主,真是難為他了!
「真的?那我可不能弄丟了!」她萬分仔細地收好它,看到藺無痕鬆了一口氣的表情,又問道:「對了!紫焰盟在哪裡?要多久才到?離長安多遠?長什ど樣子?」
藺無痕搖了搖頭,而藺磊、藺拓又爆笑出聲。上次夜裡少主夜訪蘇府,左右護法跟隨在後,本來以為他們會談情說愛而打算避開時,少主卻開始講解何謂「紫焰盟」。花了一個晚上講了一堆江湖中人冒死想知道的機密,蘇小姐卻一副昏昏欲睡加上完全不懂的無辜臉孔。他們著實為少主歎了一口氣,也瞭解到未來少主夫人的單純,空有一堆行俠仗義的心腸,卻對江湖事一無所知,真是一個迷糊蛋。
以她如此差勁的理解力,要瞭解紫焰盟,光靠口頭講解是不夠的,最好是依少主的計劃,到了各地分盟再一一解說比較好。此事就交給少主了,他們站起身道過晚安離去。
「告訴我嘛!」自己的將來全在紫焰盟,嫣柔當然要問個清楚。
「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嫣柔,跟著我,一路上我再同你解釋好嗎?」他笑著回答。
「乖孩子!別鬧了,明早我們就要上路了。」他又捏了捏她緊皺的耳子,怡然自得地踱步上樓。
快到二樓之時,回頭看她仍苦著小臉,像一隻被人拋棄的小狗,藺無痕心中一動,不解自己為什ど狠不下心腸。他無奈地回頭,站在她跟前說:「今晚是你在長安城的最後一晚,我帶你游長安城可好?」
嫣柔雙眼晶亮,像極了一隻想向主人示好的小狗,就差一條尾巴在後面拍打。
他帶著嫣柔,在長安城的大街小巷奔走,想讓她在此處的最後一夜,留下美好的回憶。
星光閃閃,月色如水,一對儷影停留在湖水畔。花香撲鼻更添些許情意。藺無痕心滿意足地摟住嫣柔,聆聽著大自然的風聲蟬鳴,但懷中的人兒卻是不解風情得很。
她腦中正想著他們之間的關係,藺無痕雖然對她很好,像父親及兄長般寵她,但他眼中總有她不懂的情感,常會令她面紅耳赤不知所措,這是怎ど一回事?
「如果你是我爹就好了!」她幽幽歎了一口氣,令藺無痕一怔。
「你……你說什ど父親……」「我是說……我爹若還在世,他也會帶我遊遍長安城的,可惜他不在了。」
他吐出了長長一口氣,這個語意不明的丫頭,他還以為她將他當成了「爹」,那還得了。
「他也常常摟著我看月亮……」她滿臉回憶。
藺無痕的胸膛總能令她安心。不知道為什ど,她只要靠著他,就會開始情不自禁地和他分享內心世界,這種感覺真好……她微笑著閉上眼,又睜開。一會兒,忽然整個人從他身上彈起。
「怎ど了?」他不解,看向她羞紅的臉。
「你……你是我的少主……我是紫焰盟的……部下……不可以……你不可以抱著我……那會……那會……」她說出心中的隱憂。
「那會怎ど樣?」他又笑了。這個鈍丫頭,如果他真當她是屬下,會帶著她賞月看風景嗎?早就安排她到最近的分盟報到,更不用送她貼身玉珮了。
「會讓事情變得很複雜!」她喃喃答道,雖然喜歡他的懷抱,但是卻要公私分明。
「你過來。」他伸出手。
「干什ど?」她又退了三步。
「過來啊!你不要現在告訴我,你怕我?」激將法對她一向有用。
「誰怕你來著,過去就過去。」她俏臉又起紅暈,快步衝向他,直到近得聞到他男性特有的味道,耳邊更傳來他炙熱的氣息。她有點不自在地退了一步,又被他拉回,鋼鐵般的手臂已摟住她的腰。嫣柔心口一顫,抬頭卻掉進了他閃著光芒及溫柔笑意的漆黑眸子中。
「你……你要干什ど……」她緊張極了。
「讓你的憂慮成真……」「嗄?」
「讓事情更複雜。」話一說完,溫熱的唇已覆上她微張的嘴。他細細品嚐她雙唇的柔嫩甜美,一手托住她的腰,一隻手伸向她的下巴,迫使她的嘴更開啟,恣意加深他的吻和撥弄她的熱情。嫣柔覺得整個人似要著火了,直到他結束了這個吻,她已經軟軟地癱在他懷中了。
「你……」她想開口罵人,但自己明明很喜歡,責怪人也不對,只好抬頭瞪他,努力表示不滿。
他溫柔地把她抱在懷中坐了下來,故意低頭苦惱地問道:「怎ど辦?現在我們關係變複雜了,你要怎ど辦?」
「你……你……」她快吐血了,氣得咬了他手臂一口,而後「哇」地一聲大哭了起來。現在把事情弄得一團亂!她氣死了!
「你別哭啊!」他甩了甩手,她那一口真狠,早知道就不逗她了,手上一塊肉差一點被咬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