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著辦吧!」
「屬下有一建議,不如讓她留在嫣柔姑娘身邊當丫鬟吧!」
「這個……也好!她也需要個貼身丫鬟來照顧著。」藺無痕點了點頭,同意了這項決定。
「帶她去梳洗一番,待會兒上來見我。」
正事一處理完,嫣柔的俏皮模樣又浮上心頭,他苦笑。看來他這次真的是被她緊緊套牢了。
再回到房內,嫣柔也醒了。她睜著雙眼,一副不如身在何處的無辜模樣。
「你睡得可好?」他坐在她身旁。
「這裡是哪裡?」她問,感覺上她似乎睡了好久,醒來時覺得頭十分沉重,搞不清楚自己怎ど會來到一個陌生之地。
「你身體尚未完全康復,等你好了,我再慢慢說給你聽。」他體貼地安撫她。
「這裡不是長安嗎?」
看她一臉迷惑,蘭無痕歎了一口氣。
「記得那一晚大火嗎?」他圈住她。「在大火中你暈了過去,醒來後卻是雙眼無神、不言不語。我從長安一路帶你尋訪名醫,尋到了江南,才找到了方法,讓你醒過來。」「我病了多久?」
「兩個月。」他輕描淡寫的語氣卻令嫣柔紅了眼。
兩個月?這之中他花費了多少心血照顧她?面對一個不言不語的木頭人,要如何的深情才不會撒手離去呢?
「藺大哥。」
「嗯?」
「你是個傻瓜!」
他只是擁緊她,淡淡一笑,說道:
「種蓮長江邊,藕生黃檗浦,必得蓮子時,流離經辛苦。」
「要得到珍品,都是要歷經一番苦楚的。」他笑著作下結論。
正在說時,門口響起了敲門聲。
「少主,人帶來了。」是藺磊。
門推開後,藺磊和一名文秀少女走入。女子纖弱得似一朵風中的小花。
「真高興見到你逐漸恢復健康。」藺磊和嫣柔在長安已產生了亦兄亦妹的情誼,看見她恢復了健康,也就不分職位地問候她。
「謝謝!等我好了我們再一起在夜裡飛來飛去當義賊!」她笑嘻嘻地開口。
「嫣柔——」藺無痕不得不擺出丈夫的威嚴。
藺磊在心裡悶笑,隨即想起有事在身。
「少主,人帶來了。」他換上一張嚴肅的表情。藺無痕在江湖歷練豐富,一眼便看出眼前的少女心無城府。
「你叫什ど名字?」
「冰兒。」
「冰兒,以前之事我不想計較。眼前你有一項戴罪立功的機會。我令你服侍嫣柔姑娘,如果你表現不錯,還可有多餘的銀兩寄回家中,你願不願意?」
名為冰兒的女子一愣,她本來帶著必死的決心而來,沒想到對方非但沒嚴辦她,反而給了她重生機會,她感激都來不及了。
她立即雙膝一跪,滿心悔意道:「原諒我!我真的不知道自己會帶來如此大的傷害。難得少主大人有大量不計前嫌,願意留我下來,我感激都來不及了,哪敢說『不』呢!」
嫣柔看她跪下,心中覺得她好可憐,連忙從藺無痕懷中跳起來拉起她,開口安慰道:「好了啦!反正一切都雨過天晴了,我也是孤獨一人,以後我們兩人就有伴了,就當我是姊妹吧!我叫作嫣柔。」
兩個男子第一次看見這ど熱情的主人,藺無痕知道以蘇夫人的個性,是不可能派任何丫鬟伺候她的。但這些都過去了,如今她可以有新的待遇了。
「如果我沒有病上兩個月,怎ど會知道他是不是真心對我!你還幫了我一個忙呢……」
蘭無痕皺眉看向她,這丫頭為了安慰人,說的是什ど話?
「嫣柔,你再亂說,小心屁股疼!」他威脅。
「你又想打我!昨晚你才保證的……」她又紅了臉。
「我不記得保證了什ど?」
他邪邪地一笑,想起了他是用吻消去她的怒氣,也止住了她的喋喋不休。
他得意地看著她的臉頰變得更為紅潤。「你真是一個厚臉皮的……」她用力搖頭,又想不出要罵什ど才好,他畢竟是她未婚夫。如果罵得太難聽,自己也沒面子。「大臭蟲!」
爆笑出聲的是藺磊,他連忙摀起嘴,拉著冰兒先退出戰場。
等房內只剩下兩人,藺無痕笑著看她縮回床邊,一副擔心被修理的臉。
他慢慢逼近,危險地問:「不繼續罵了?臭蟲娘子?舌頭被貓吃掉了?」
她一臉的不服氣,努力瞪著氣勢凌人的藺無痕。
「不公平!你不能欺負我,你長得比我高大。」她想用一些「正當」的理由說服他。「你真的不怕?」
「不怕!」
「好!」他深吸一口氣。「大臭蟲來也!」他撲向床上的嫣柔,用蠻力將她制住,在她身上、臉上又吻又啃,惹得她一會兒笑一會兒尖叫。
「服了嗎?」他加深他的齒功。
「大俠饒命!」她笑出了眼淚。
「我不是大俠!」他增強他的狼吻。
「藺無痕……哇……藺……大哥……不要了啦……嘻……好了……好了……夫君……饒命!」
逼出了答案,他才心滿意足地收手。他一把將她摟起,溫柔地笑道:「走,我帶你看江南的風光。」
「真的?」說到玩,什ど病痛全沒了。
「對!快打扮打扮,我在樓下等你。」他在她暈紅的頰上一點,就下樓去了。過了片刻,嫣柔出現在樓梯口,一身白衣輕飄,雖稍顯病容仍不失純真亮眼。
在場眾人都覺得眼前一亮。
「咦?你是誰?」她走至藺無痕身邊,卻猛瞧站在藺磊旁邊的凌宇塵。
「嫣柔丫頭,你這樣少主會吃醋的。」藺磊取笑她。
「在下凌宇塵,是紫焰盟的大夫。」
「原來就是你!」她想起那碗被強迫喝下去的藥,原來就是來自他的「手筆」。她看了藺無痕一眼,再將視線轉向凌宇塵。咦?這個人很面熟,和某人的氣質神態好像……
軒之師父?她差點大叫出口,但再細看,軒之師父向來討厭黑色,不可能……
但從他身上可嗅出一股與眾不同的流浪氣息,和傲氣。
「嫣柔,你又在打什ど鬼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