宓兒完全著迷於她的吻,直到她的肌膚感到一絲絲涼意,她才有點疑惑地睜開眼睛,這才驚覺到自己不如何時已經赤裸著房子,而她上方的沉軒之亦然。
「為什麼要脫衣服?」她的眼因為情慾而渙散,但仍問出了心中的問題。現在不是冬天嗎?脫光了衣服睡覺,明天可是會著涼的。
「噓!別說話。」沉軒之再次用吻止住了她的問題,這一次他的吻下再只停留在她的臉上,而是順著她的脖子,慢慢向下滑,一路來到她胸前的渾圓……
「我……」宓兒驚呼一聲,從來沒有人這麼親暱地接觸過她的身體,雖然害怕,但又有一股奇異的暖流從她身體的深處冒出,她發現自己不但說不出拒絕的話,還發出了奇怪的呻吟聲。
「宓兒,你相信我嗎?」他的手來到了她雙腿交會處,熾熱帶有魔力的手指頭接觸到她全身最隱密的地方,慢慢地挑起她的熱情。
他的手喚起了她熱情的本性,直到她像一朵美麗的花綻放在他跟前,沉軒之才回到了她的身上,再一次用手托起她的臉,火熱的氣息噴在她的臉上。
「相信我,我不會傷害你的。」他的額頭抵著她的眉心,喃喃低語。
「我相信你。」雖然不知道沉軒之要做什麼,但是她看著他墨黑的眼,在其中她看到了他苦苦壓抑的情慾,還有真誠的關懷,不論他要做什麼,她就是知道他下會傷害自己。
沉軒之深吸一口氣,伸手與宓兒十指交纏,隨即挺身進入她,與自己的妻結合在一起。
「痛!」突如其來的痛讓宓兒眼中溢出淚水,直覺地要推開她身上的束縛,沉軒之定住身子下動,用手捧起她的臉,一一吻去她臉上的淚和緊蹙的眉。
「別哭!一下子就過去了。」沉軒之咬著牙安慰她,壓抑自己的衝動,一次又一次細吻她的臉,在她耳邊訴說著歉意。
直到宓兒不再哭泣,重新睜開了眼睛,沉軒之才以緊繃的聲音問道:「覺得好多了嗎?」
她害羞地點點頭,對於兩人身子緊密的結合感到不可思議,雖然痛,但是卻有一種奇異的感受,原來成為夫妻就是這麼一回事,似乎在天地間,他們是最親密的人了,赤裸著身子肌膚相疊,她聞得到自己身上有他的氣味,而他的身上也有自己的氣味,藉著這場肌膚之親,在無形中,他們已經彼此相屬了……
「你也很痛嗎?」她好奇地開口,伸手拭去他額頭上的汗水,不過這檔事就是有點痛,看樣子連沉軒之也不太喜歡。
「你現在感覺怎麼樣?」沉軒之幾乎是咬著牙問出這個問題,發現他的自制力幾乎快潰散了。
「已經不那麼痛了。」宓兒還想再說話,可是再次被沉軒之用吻堵住了話,跟著她發現沉軒之在她體內動了起來,她正想要喊停說她怕痛的時候,才發現剛才的不適不知道何時已經消失了。
隨著他的移動,在宓兒體內深處引起一波又一波的戰慄,也在她心中掀起一股從未感受到的熱浪,一波強過一波,強烈得讓她忘卻了言語,忘卻了所有的一切,只能用力地攀緊他,讓沉軒之帶領著她,承受他所給予的一切,直到攀上喜悅的最一高峰……
雲雨過後,宓兒躺在沉軒之的懷裡,聽著他穩定的心跳聲,而後緩緩地睡去,嘴角揚成一抹美麗的弧度,她是帶著笑容入眠的,盤旋在她腦海中的最後一個念頭是:其實,屬於一個人的感覺,真的不壞!
※※※
接下來的日子,兩個人更是如膠似漆地從沒分開過,沉軒之每天都會帶她到不同的地方看不同的新奇事物,對它兒可說是百依百順,而宓兒也完全忘卻了要回天庭一事,整天接觸到新的東西,身邊又有沉軒之的陪伴,她根本已經忘了私自下凡一事,只是沉醉在彼此的濃情蜜意之中。
這一天,沉軒之一如往常地為宓兒吹奏笛子,宓兒一時興起,就用仙術催使一旁的櫻樹開花,在一片笛音花海中,她換上一襲輕紗紫衣,在雪地中翩然起舞,跳得好不開心,竟然還引來了一隻通體雪白的娃狐,來到了他們身退,一動也不動地看著他們兩人,它想必是受了沉軒之笛音的吸引。
「沈郎,你看,連它都覺得你吹得笛子好聽呢!」宓兒格格輕笑,重新坐回沉軒之的旁邊,笑著看那只不怕生的白狐。
「我將它抓來陪你吧!」沉軒之足一點,無聲地來到白狐身邊,它還來下及逃跑,就已經被沉軒之抓到懷中。
正當他想將白狐遞給妻子的時候,懷中的狐忽然轉頭往他的手掌用R一咬,竟將沉軒之的手咬破了一個口子,沉軒之直覺地鬆開,白狐也就把握住這個機會一溜煙地消失不見了。
「沈郎,你沒事吧!」宓兒焦急地跑向前,拿起了懷中的手巾替沉軒之包紮傷口。
「不礙事,是我太大意了。」沉軒之淡淡一笑,不以為意。
「我們還是回石屋去吧「總要將傷口清洗一遍,我才會放心。」
「你當你的夫君是豆腐做的不成,這樣的小傷你也擔心,真是小覷我了。」明知道宓兒是真的擔心,沉軒之還是忍不住捉弄自己的妻子。
宓兒佯怒瞪了他一眼,兩個人笑笑鬧鬧地回到了石屋。
宓兒正要進石屋,卻被沉軒之忽然扯到身後,她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就聽見沉軒之大喝道:「裡面是誰?」
「你想會是誰?」屋內傳出懶洋洋的男音,帶著濃濃的戲謔,這聲音竟是「凌大哥?!」宓兒不確定地喚道。果真,從石屋內走出了一身黑衣的凌宇塵,他手上的扇子輕揚,帶笑的眸子轉到沉軒之身上時已經轉為濃烈的敵意。
「你好大的膽子,竟敢挾持宓兒私下凡間?」凌宇塵冷冷地開口。
「不關沈郎的事,是我要他帶我下凡的,父王要罰就罰我好了。」宓兒從未見過神情如此嚴肅的凌宇塵,知道他這一次是真的動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