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貞樂得抱住他大叫,「太棒了!衛泱是全天下最好的人了。」
「只要妳開心就好。」他寵溺的笑說,瞟向奇裡的眼神卻讓人不禁膽寒。「你怎麼會在這裡?」
奇裡心虛的垂下眼瞼,「臣只是湊巧經過,絕對沒有其它的意思……呃,臣還有事要辦,先行告退了。」說完,便提心吊膽的速速離去。他再蠢也看得出衛泱眼中的妒火,就怕一個不爽﹐定自己一個意圖誘拐的罪名。
「貞兒,以後不要跟其它男人太過接近。」就算她不是傾國傾城的絕色美女﹐付為舉止也頗為怪異,不過,仍是秀色可餐的小美人,而且還是專屬他的,誰都休想打她的主意。
她把小白鼠餵得飽飽的,才拍了拍手心上殘餘的糕屑,「又不是我,是他自己來的。」
衛泱厲目一瞪,「就算他主動來找妳,也不准妳理他。」
「難得有人喜歡花花說……」她嘟著嘴嘀咕。
「妳說什麼?」他陰陰的問。
北貞猛搖幾下頭,「沒有、沒有。」再笨也知道要明哲保身,別惹毛妒火中燒的男人。
「記住朕的話知道嗎?」衛泱非聽到她的保證不可。
她撇了撇小嘴,心不甘情不願的允諾,「好嘛!不理就不理。」
「這才聽話。」衛泱愛憐的親了下她光潔的額頭。
「聽話的人有獎品嗎?」北貞眨著眼問。
衛泱笑睨,「妳想要什麼?」
「嗯……那我想騎馬。」
他嗆咳幾聲,俊臉漲紅,「咳咳……騎、騎馬?」
北貞笑容倏失,「不行嗎?」
「呃,可是大白天的……」衛泱正在跟自己的慾望搏鬥,想用各種理由打消腦中所有香艷火辣的念頭。
「原來這裡大白天不能騎馬,我明白了,那我們就等晚上再騎吧!」她不是強人所難的人。
「去他的規矩!」他低咒一聲,徹底的向慾望投降,霍地將北貞打橫抱起,「我們進去騎馬吧!」
她迷惑的看著自己被抱進盼晴閣,不禁一臉納悶﹐莫非他們所謂的騎馬都是在屋子內進行,那真是委屈生活在北巖國的馬兒了,要在這麼狹窄的空間裡奔馳,一定很辛苦,她非想個辦法拯救牠們脫離苦海才行。
☆ ☆ ☆
內侍慎重其事的來到御書房,雙手將奏章呈上。「啟稟王上,這是派遣在天朝的探子以八百里加急傳回的密折,請王上過目。」
「朕的記性真差,還以為已經下令將他們調回來了。」衛泱啞然失笑的接過密折,他真的把那些人給忘了。「都下去吧!不必在這兒伺候了。」
從封緘好的密折裡抽出信紙,才看了兩行內容,笑意瞬間凍結在唇邊,身軀不知不覺的離開龍椅。
信上說的不是真的,絕對是他看錯了。
衛泱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從頭再將信看了一遍,還是同樣的內容,他覺得自己從天堂高高的往下墜,在剎那間掉進了萬丈深淵,跌了個粉身碎骨。
上頭寫的都是真的嗎? 不!他不相信!
可是,那幾名探子都是一等一的好手,凡是經手的消息必定經過詳細調查,在證實後才敢傳回來,所以……她真的是……衛泱將信紙揉成一團,他要聽她親口說出來,否則他不願意相信。
不待召喚,衛泱的身軀宛如一支蓄勢待發的箭,咻!的射出御書房。
☆ ☆ ☆
砰!盼晴閣的門扉被人一腳踹開,嚇了裡頭的人一大跳。
一雙怒眸牢牢的鎖住正在用點心的北貞,冷冷的斥退宮女。「妳們都出去!沒有朕的旨意,誰也不許進來。」
北貞擱下燻肉大餅,眉開眼笑的奔向他,「衛泱,我還以為你晚一點才有空來看我,我……呀!」她的手腕被一把扣住,指頭都掐進肌膚裡了。「好痛!衛泱,你弄痛我的手了。」
「朕有事要問妳,妳最好老實的招出來。」他的眼神咄咄逼人,看得北貞偷偷吞了下口水,「還有,一個字都不許騙朕。」
她溫馴的點了點頭。
衛泱鬆開箝制,僵硬的踱了開來,先行調整自己的情緒,否則他實在沒有勇氣問出口,就怕得到不想聽到的答案。
「你要問什麼?」北貞微偏著螓首問。
他重新面對她那張看似毫無城府的小臉,悄悄握緊雙拳,「朕剛得到一個消息,聽說天朝皇帝有意併吞東南西北四國,是不是真的?」
「嘿咩!我也覺得我皇帝阿爹太貪心了,臉皮又厚,只會猜想別人的東西,實在是很要不得的事。」北貞隨口說出的話,聽在衛泱耳中如同青天霹靂,讓他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好,那朕再問妳,妳們姊妹四個分別出現在東南西北四國是巧合,還是蓄意安排的?」
北貞一徑的傻笑,「你想問的是這個,早說嘛!」
「妳承認了?」他痛心的問。
她毫不隱瞞的說出真相,「還不都是我皇帝阿爹,是他要我們當什麼紅顏禍水,等把你們迷得團轉轉後,再一舉奪下政權,這樣就可以不費一兵一卒的攻下東西南北四國,本來我和三位姊姊也反對,可是我皇帝阿爹他……」
「住口!住口!」衛泱心如刀割的大吼。
原來一切都是真的,她接近自己是有目的、有企圖的。
紅顏禍水?哈哈哈……衛泱在心中狂笑不止,她當得可真稱職,自己還真被迷得團團轉,連祖宗家法都不顧,力排眾議,只為了要立她為後,得到的結果居然如此諷刺。
北貞錯愕的抬起柔荑,「衛泱,你在哭嗎?誰欺負你了?」
「別碰我!」他悲慟到忘了用「朕」這個唯我獨尊的字眼。
她嚇得縮回小手,「你怎麼了?」
「妳還好意思問朕怎麼了?妳把這個白癡秀逗的角色演得真好、真傳神,連朕都讓妳給耍了,以為妳不會玩弄心機,天知道妳才是個中翹楚,哈哈……朕真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就這麼栽了……妳說可不可笑?」
「耍?什麼叫耍?」她不懂的眨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