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敲了幾下,還是沒有響應,他情急之下手臂一揚,將門鎖擊破,衝了進去,緊張地四處觀望,怕看到昏迷不醒的羅瑄。
房間內空蕩蕩的什麼也沒有,宇文浩一愣,被桌上的紙片吸去了目光,他連忙拾起,看完後臉色鐵青,將紙片震成碎片。
她走了?!她竟敢不告而別!
宇文浩心念一動,將馬廄內的馬匹牽出,以他目前的情況還不宜使用輕功,他只好騎馬出去找她,終於明白她這幾天的異常從何而來,竟然是想離開他!
但是這又是為什麼呢?他完全沒有任何訊息可解。
而這個沒腦子的女人,難道不知道武林中有多少危險嗎?她美得太危險又完全不會武功,光是想像她會遇到的危險,他的心就緊緊糾結在一起,為她的安危擔心不已。
再一次確定羅瑄在自己心中已經佔有一席之地,否則他不會有現在這種快發狂的感覺,既然她已經介入自己的生命中,就由不得她任意離去!
※※※
騎著馬離去的羅瑄渾然不覺有人已經怒髮衝冠地追來了,她一心只陷入離開宇文浩的悲傷之中,也不急著趕路,只是任由馬匹隨意地走,反正沒有宇文活在身邊,去哪裡都是一樣的孤單。
他應該不會追來吧?!她心裡暗想,宇文浩一定巴不得擺脫她這個麻煩,尤其是她還害得他差一點成為殘廢,雖然他並沒有親口說出責怪她的話,但是她知道宇文浩心裡一定有埋怨,她就像是不吉祥的掃帚,只會為他帶來麻煩。
不自覺地走到一片小樹林,忽地從旁竄出四、五個面目猙獰的大漢,手裡握著大刀,不懷好意地攔截她的去路。
「小美人,你一個人打算上哪兒去?」一名留有八字鬍的漢子邪笑道。
羅瑄眉頭一緊,發現自己倉促離開,連斗笠都忘了戴,現在引起惡人的興趣,真是諸事不順!心裡邊暗自咒罵自己的粗心大意,一隻手邊探向腰際的藥粉。
這一群人一個長得比一個難看,想必平常就是為非做歹的土匪惡人。羅瑄表面上裝出很害怕的樣子,心裡卻開始暗自盤算,該用什麼藥來懲治他們比較有趣呢?是要讓他們渾身癢個三天三夜,還是在他們身上噴些吸引毒蛇的藥粉?
「好久沒看過這麼標緻的小姑娘了,你別怕,大爺我會好好疼惜你的。」其中一人淫笑,伸出手就要抓她下馬。
羅瑄已經要將手上的藥粉灑出,忽然聽見急促的馬蹄聲,伴隨著一聲驚天怒吼,不僅她嚇了一大跳,連身後的土匪也戒備地握起手中的大刀。
「現在就滾還有活命的機會!」緊繃的男音有著不容置疑的危險和怒火,一張英俊的臉上有著濃厚的殺意。
宇文浩?!羅瑄瞪大雙眼,不敢相信他就在這裡!
「嘿嘿!你這個毛頭小子口氣不小。」一群人雖然被宇文浩的氣勢所震,卻仍然不肯放棄眼前的小美人,再說他只有一個人,他們兄弟應該有能力擺平他。
「過來!」宇文浩忽然對羅瑄開口,黑眸閃著怒火,語氣有著偽裝的輕柔。
羅瑄下意識地搖頭,面對一群土匪她不怕,要她面對一臉高深莫測的宇文浩,她反而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看來小美人也不想理你這個小白臉。何必和我們兄弟搶呢?不如我們兄弟享用過了再給你,大家也免傷和氣。」一名男子粗俗地淫笑。這個小美人雖然美得讓人心癢難耐,但卻犯不著賠上一條命,他以為對方也是看上她的美貌,因此低俗地笑鬧,想和宇文浩打商量。
「無恥!」宇文浩冷哼,馬上馬鞭一揚,頓時對方手上的大刀脫落,虎口爆裂,流滿了鮮血。
「我再說一次,想活命的現在就滾。」宇文浩目光森冷地將每個人掃過一遍。
「大家上!殺了這個臭小子。」受傷的大漢狼狽地開口,他的血也激起了其它人的野性,暴喝一聲提起大刀便攻向宇文浩。
「愚蠢!」宇文浩雙唇一抵,手邊的馬鞭再次揮出,用的是同樣一招,一一將每個人的大刀一卷而起,繼而將每個人的手擊傷以示懲戒。
他一路上狂奔而來,心中已經怒不可遏;尤其當他打聽到一名美麗少女騎馬向西而行,進入了有匪盜出沒的樹林,一顆心更是險些就要跳出胸口,就怕追不上羅瑄讓她遇到了危險。
果然她遇到了土匪,一路上的擔憂和忿怒積到了現在。又碰上不知死活的惡人,他出招自是毫不留情,兩三下擺平所有的人,讓他們每一個人都倒地哀叫不已。
羅瑄在旁邊看得目瞪口呆,一直知道宇文浩的武功很高,卻不知道他可以強到幾乎是隨心所欲的出招傷人,她還沒看清楚招式,就看見所有人都虎口裂開流血不止了。
「和我回去。」宇文浩伸出手,要她下馬。
羅瑄頻頻搖頭,小臉慘白,倘若宇文浩知道她騙了他這麼久,他一定會比現在更生氣,她不以為自己可以承受他的怒氣。
「羅瑄,現在就過來!」宇文浩一聲怒吼,不敢相信她真的執意要走,竟然連到他身邊都不敢。
他知道自己出手傷人嚇壞她了,難道她不知道那是因為他太害怕她會受傷嗎?回想起剛才她被一群惡人包圍的那一幕,他的心還會忍不住狂跳。
「你的傷好了,我不能再待下去,你自己多保重!」她慌亂地開口,急急忙忙地策馬離去,以逃命的速度向前急衝。
「羅瑄!」一聲驚天怒吼,宇文浩也追了上來。
不到片刻,她已經可以聽到宇文浩馬匹逼近的聲音,心裡大急卻是無可奈何,正想催促馬兒跑快一點,她的韁繩已經被宇文浩一手握住,他一雙黑眸像是吞噬她一般,一舉手已經將她從馬上拉起,下一秒,她已經被宇文浩牢牢扣在懷裡。
「你……你要做什麼?」她開始拳打腳踢,知道被他帶回去的下場一定很慘。為了不知名的恐懼,她用盡全力推他打他,只差沒狠狠咬他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