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豐說完後起身,四條人影說時遲那時快地分別封住他的四周。
「豐小子,你很不懂得敬老尊賢喔!」南雷生氣道。
「你們現在想聽了!」宇文豐揚眉嘲諷道。
「想聽!想聽。」東風堆滿了笑臉。
「浩要你們出谷,是有原因的。」宇文豐當下將慕容恩二十多年前的陰謀詳述一遍,跟著說明了狄書桓和映晨相識的經過。
宇文豐說完後淡淡一笑,將宇文浩交代的武功留給了這四個老頑童。
「豐小子,你不一起去嗎?」北電喊住快消失的人影。
宇文豐背對他們擺了擺手,態度依舊冷淡。
「你不去看丫頭未來的夫婿嗎?」西火懷疑宇文豐到底有沒有好奇心。
「咦!我有個好主意!」東風雙眼一亮。
「什麼事?快說來聽聽。」三人異口同聲問道。
「我們先玩完浩小子給的工作,然後再一起行走江湖。」
「去!都一把年紀了,還不服老啊!」南雷啐道。
「我還沒說完呢,我的意思是假行走江湖之名,實則是替豐小子物色新娘子,你們說怎麼樣?」
東風興奮地說完,卻發現其餘三人靜得十分詭異。
「怎麼啦?我這個主意不好嗎?」
「嗯……豐小子生氣的樣子你還記得嗎?」西火提醒道。
「對啊!那孩子平常靜得很,但是一生氣起來……」北電欲言又止,那實在是太可怕了!
「難道要讓他獨身一輩子?」東風怪叫出聲。
霧谷中的人有權選擇待在谷中一輩子,而宇文豐又貴為一谷之主,只要他不肯出谷,誰又能耐他何?
難道天上會自動掉下一個姑娘來?如果他們不幫宇文豐帶一個新娘子回來,恐怕他真的會獨身到老。
「嗯!我們先出谷,等辦完浩小子的事再說吧!」實事求是的南雷開口。
眼前有好玩的事可以做,就不該擔心以後的事。四個人再度達成共識。他們隨即開始討論誰該學什麼武功、誰又該扮演什麼角色,開心得像孩童似的。
***
幾天後,四個長老再次出現在宇文豐面前,後者仍是一身青袍,嘴角噙著一抹笑意。
原因無他,因為南雷扮成了婦女,他原本就胖得離譜,現在的模樣真是更有趣了。
「豐小子,你確定不和我們同行?」東風再次確認。
「有你們四個人了,還需要我嗎?」他精明的黑眸一掃,似乎看出東風另有所圖。
「難不成你真不想見映晨丫頭的情郎?」北電不平道,他身為映晨的大哥,加上又是霧谷之主,不該這麼冷淡吧!
「映晨會帶他回霧谷,到時候自會相見。」他微哂,最後平靜道:「不要玩得太過分,如果因貪玩而將身子弄垮,我會非常非常生氣。」嚴厲的語氣中隱含著關懷之意。
四個老人點頭如搗蒜;雖然聽出宇文豐語意中的關心,卻仍為他後面的話嚇出一身冷汗。
「還有一件事--」宇文豐喚回了欲舉步離開的四個老人。
***
慕容山莊
憚7d容山莊今早來了兩名罕見的訪客,分別是宇文豐和宇文浩,亦是目前聞名武林的霧谷大魔頭。
宇文浩狂狷的神態依舊不變,而最讓人訝異的是他身後的人--一統神秘霧谷的谷主,宇文豐。
宇文豐看來根本不像是個大魔頭;他個子比宇文浩矮了好幾吋,臉孔俊俏斯文,像個手不能提重物的文弱書生。
「在下慕容宏,我對兩位可是久仰大名了,歡迎歡迎。」
迎接者是慕容山莊的主人慕容宏,亦是慕容恩的兒子。
「不如兩位此次前來--」慕容宏想問清楚他們的來意。
「我倆是來參加慕容家一年一度的武技大會。因為莊主曾多次造訪霧谷,所以我倆今日提前到來,想會一會莊主。」
宇文豐連說話都顯得有氣無力,但慕容宏絲毫不敢怠慢,據他所知,宇文浩武功造謂之高,非凡人可比;那眼前這個瘦弱的宇文豐,武功肯定更加了得。
「那就請兩位隨我入內休息,我現在就去安排客房,請兩位放心住下吧!」
慕容宏急忙退開,宇文兄弟極有默契地對視一眼,笑得十分得意。
半晌,兩人已被安排住進一間寬廣舒適的房間。
宇文豐檢查過四周環境後,對宇文浩微微一笑。
「小哥,我的扮相還好吧?」宇文映晨確定四下無人後,不禁得意地問道。
是不錯,只是慕容宏看你的樣子真是有趣,他大概以為霧谷谷主長得三頭人臂,沒想到卻是個斯文的公子哥。」宇文浩哈哈一笑。
「離大會還有二十天,不知道東叔他們開始行動了沒?」
宇文映晨口中的東叔,正是霧谷的四大長老,宇文兄妹知道四個老人家愛玩,特別請他們一起參與這次任務,說好聽是幫忙,其實是為貪玩找借口。
「那四個老伯最愛玩,我相信他們已經在半路上了。」宇文浩肯定道。
「小哥,我們是否今夜行動?」
「今晚我們先熟悉一下環境,讓他們以為我們是真的來作客的,往後行動才會比較方便。」
「我迫不及待想試一試機關了。」
映晨笑瞇了眼,她從小即對開鎖、破機關有一股狂熱,難度愈高的她越喜歡挑戰,因而練就一身好本領。
「待會兒晚膳要小心,少說話,也不要笑,否則沒有人會相信妳是霧谷的主人。」
宇文浩再次叮嚀,映晨雖然戴上了大哥的面皮,但她有時還是會忘記自己的身份,對慕容山莊的人友善地微笑,這是她偽裝的一大敗筆。
既然是人見人怕的大魔頭,豈會如此平易近人?
「是!小哥。」她俏皮地吐舌頭認錯。
「妳又笑了!」宇文浩歎氣。
「唉!」她皺眉。
兄妹間小小的嬉鬧,暫時緩和了緊張的氣氛。
***
慕容山莊的另一頭,莊主慕容宏來到一間華麗的房間,房間角落有一張由層層簾幕遮蓋著的床,依稀看得見裡面有一個模糊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