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那麼是誰?」璃姬一張臉瞬間變得慘白。
「約莫二十年前,軒轅無極屠兄拭父,逆轉天命,這才產生了蒼宇皇朝。」厲昕以平靜的語氣分析著。「王朝的產生本就逆天,那麼能夠推翻軒轅無極、取而代之的,必須是和軒轅無極有著相同命運的人才能做得到。」
「不!不可能是他!不可能!」厲昕語氣中呼之欲出的真相讓璃姬猛烈搖頭,怎麼也不願意相信這是真的,那麼,自己這一生的努力算什麼?!
「倘若世間沒有蒼宇皇朝,那麼天道會依循著原有的方向移動,但是軒轅無極逆天稱帝,連帶地改變了所有人的命運,你妄想以軒轅緋牽制邪,只是加快了命定的軌道。」厲聽以不容辯駁的語氣說道。
「邪是擁有和軒轅無極相同命運的人,因為拭兄、而成為真正的帝王,他才是南蠻的真主,是我唯一守護的對象。」
「但……」璃姬像是徹底被擊倒般倒在地上,完全失去了往日的光彩。「但他是妖邪,是讓我們朱秦遭到不幸的人啊!」
「正與邪、對與錯,誰又能真正分辨呢?」厲昕輕歎一口氣,不再解釋地轉身離開了。「我所能做的就是遵循著天意,謹守我的本分。」
偌大的寢宮只剩下璃姬一個人跪坐在地,睜著一雙空洞的眼、茫然地凝視著前方……
☆★☆
「緋兒,睜開眼。」低沉醇厚的男性嗓音不停喚著緋兒的名字,堅持要她清醒過來。
軒轅緋耳邊可以聽到有人在呼喚著她的名字,她發出模糊的吃語聲,掙扎著想清醒過來。
不知道為何,她感到一股熱流在體內四處流竄,整個人像是被溫熱的火慢慢的燒炙著,好熱……好難受……
「緋兒,快醒來。」厲邪以手在緋兒的面頰輕拍幾下,她原本白皙的肌膚,此刻卻是一片潮紅,看來情況不妙,藥效比他猜測的發作得更快,厲騰龍那個該死的人渣居然對緋兒下藥,還妄想染指緋兒!
不管是誰,有膽碰他心愛的女人,就該有等著領死的準備,他只不過削去他的雙臂,讓厲騰龍倒在血泊中慢慢等死真是太便宜他了,厲邪後悔沒用更殘忍的方法凌遲厲騰龍。
想到這兒,他原本放在緋兒肩上的左手因怒氣而緊縮,突然增加的力道讓緋兒自朦朧不清的意識中醒了過來。
「是你,我沒有作夢吧!」睜開水霧的雙眸,緋兒望進一雙盛滿擔憂的深色瞳眸中。
是厲邪,她安全了。放下心來後,緋兒累得又微微合上眼瞼休息,她不知道這是哪兒,她躺在一間房間的床上,厲邪在身旁看顧著她。不知為何,回到厲邪的身邊讓她產生一種歸屬感,以及一種奇妙的安全感。
片刻後,緋兒感到體內有股不受控制的熱流在週身遊走。「好熱……」口中吐出話語的同時,緋兒霍地睜大雙眼,她想起來了——她吃的飯菜中給人下了藥。
「看來你想起來了。」厲邪嘴角似笑非笑地揚起,手上的動作則是令緋兒臉紅心跳,他正慢條斯理地替自己寬衣。
先是鞋子接下來是腰帶、外袍……眼看就要露出他健碩的胸膛了。
「你在做什麼?」緋兒聲音微顫地質問他。
「做什麼?你看不出來嗎?我正在脫下身上的衣物。」口中回答著軒轅緋的問題,手上的動作也不停歇,繼續除下身上的衣服。「緋兒,你的週身大穴是不是有股熱氣在流竄,那是厲騰龍下的藥產生藥效了,雖然我沒能問出他到底下的是什麼藥,不過以我對他的『瞭解』,不難猜出那是什麼。」
緋兒掉轉開視線,臉頰不可遏抑地一片羞紅,半是為了他微敞的衣襟,半是為了他露骨的話語。
就在她還在思考整個情況的下一瞬間,厲邪像只逼近獵物的豹,迅速優雅地將她這個獵物壓制在床上。
「緋兒,時間不夠了,你身上的熱流在你穴道中四處亂竄,我沒有時間去找出它是哪味藥及它的解藥。」厲邪修長的食指在緋兒的五官上輕輕撫弄著。
在厲邪的撫弄下,一股酥酥麻麻的感覺直透入緋兒的心裡,這輕如羽翼般的搔弄,使得她體內熱流竄動得更加激烈了。
「現在我要用另一種方式替你消去藥效。」厲邪的雙眸緊緊鎖住她的,接著他的唇接替了他手指的動作,從微顫的眼睫到挺直的鼻樑,一直下滑到她飽滿且紅艷的小巧櫻唇,繼而留戀不去。
緋兒在心中歎了口氣,還要欺騙自己嗎?她分明在許久以前就愛上了厲邪,這個既狂妄又霸氣,一心一意只要她的男子呵!
在厲邪結束了他的啄吻後,緋兒抬起她的手,依樣畫葫蘆地輕點過厲邪的五官,接下來以她的唇蜻蜒點水地吻遍他的臉……
第七章
細微的聲響驚動了軒轅緋,她微微張開眸子,身子的不適感讓她憶起了昨夜的纏綿。
她直覺地轉頭望向那空了的床舖,說不出心口是什麼滋味。
她伸手摸了模尚帶餘溫的床舖,上面殘留著他的體溫,她容許自己沉浸在這個美夢一會兒,才斂起所有的表情,翻身下床。
雙足才踏在冰冷的地面上,冷風忽然吹進,她抬頭一看,瞧見厲邪正背著身,站在寢宮外側的窗口前。
沒來由的,心中鬆了口氣,她望著他寬厚的背影半晌,才被上外衣,無聲息地走到他的身後。
彷彿心有靈犀一般,厲邪轉身抱住她纖弱的身軀,很自然地偏頭吻上她柔軟的唇瓣。
軒轅緋張著黑漆的眸子凝望著他,任由他將熱情傾注在這個吻上。
過了一會兒,他才抬起臉,溫柔地問道:「你還好嗎?」
「嗯。」她輕輕應道。「我以為你走了。」
「在沒得到我想要的答案之前,我不會走。」
「答案?」軒轅緋從他懷中抬眼,神情有些困惑。
「我必須確定你對昨晚的事不後悔。」他漫不經心地玩弄起她的髮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