霏亞因為震驚無法回應,但是凱爾卻不在乎,他伸出手固定住她試圖搖擺的頭,堅定而需索地親吻她,引誘他分開艷紅的唇瓣接受他的熱情。她起先還發出了細微的抗議聲,但不久後卻被他入侵的舌尖分去了心神。
他的吻著有強烈的佔有慾,不停地刺探深入,索取她的甜密,霏亞從來沒有過這種感覺,只覺得體內像是被點燃了一把火,甚至不自覺地將雙手攬上他的肩頭,凱爾亦感受到她的熱情,火熱的舌尖變得更狂野,反覆進出、吸吮刺探,直到她的身體微微發顫,他才緩緩地抬起頭,強迫自己結束這個吻。
「啊!」霏亞這時才發覺自己的手竟然摟著他的肩頭,連忙放下,一張臉已經脹得通紅。
「我敢保證,剛才我吻你的時候,你半點也沒想過我是你口中那個無恥的小人,對不對?」他揚起一道眉,戲謔道。
「那又怎麼樣?這只是證明你是一個擅長挑情的無賴,還是最差勁的那一種。」霏亞不甘示弱,也學他挑高眉毛的傲慢模樣。
「不要對我齜牙咧嘴。」他蹙眉。
「那你能表現你的高貴情操嗎?對於一個連基本善心都沒有的人,我最好的修養就是齜牙咧嘴。」
「那麼是誰迫不及待地爬上這個無賴的床?是誰等不及想出售自己的身體達到目的?既然我們誰也不高貴,不是最適合的一對嗎?」凱爾反唇相稽。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他該做的是將她吻得暈頭轉向,然後再教會她所謂的男歡女愛,不該是任自己又脹又硬地抵著她柔嫩的身子,卻像個小孩子似地和她爭論誰比較高貴的這個問題。
「臭無賴!是你提出這種下流的提議,不是嗎?我只是接受了提議,如此而已。」霏亞咬牙切齒地瞪著他。該死的!他居然敢暗示他們是一樣的?
「我到底說了些什麼?」他咧嘴一笑。「我只是邀請你來這裡詳淡,沒想到有一個人比我更急切,直接脫光了衣服邀請我,我要是不接受這麼明顯的暗示,就是傻瓜了。」
「不要說得這麼理直氣壯,像你這種人邀請我這個可憐無辜的女官到寢宮會有什麼好事?替你擦寶劍、清盔甲嗎?」
凱爾瞪著他半晌,然後突然朗聲大笑,讓霏亞覺得莫名其妙,還不忘他眾多的臭名之中又加上了神經病一項。
「好!我就決定接受你的委託,護衛『霏亞公主』一起去找『幻色寶石』。」凱爾決定道。
「呃,你答應了?」
「就當是我這個惡劣到了極點的人,偶發的善心吧!」戲弄夠了,他也可以收手了。
既然他身為水妖精的弟子,無論如何都會保護『霏亞公主』,不過他是不會讓眼前的人兒知道的,就當是……報復她的無禮好了。
「那我現在可以離開了吧?」雖然不明白原因,但是他看起來心情不錯,或許他會考慮放她一馬。
「我只要一個心甘情願的吻。」凱爾低下頭,漾著無限挑逗的低語。
霏亞緊咬著下唇,努力地思考。反正她也不是第一次被凱爾佔便宜了,再說,若是她對自己夠誠實的話,她其實並不討厭他的吻,甚至還有一點喜歡。
「只是一個吻。」霏亞鼓起勇氣,迅速地在他的嘴邊印下一個吻。
凱爾自然不會放過這個大好的機會,他的手掌隨即托住她想退開的頸項,再一次熟練地吻住霏亞,她仍是抗拒地閉緊嘴巴,凱爾微一用勁,輕咬霏亞豐潤的下唇,果然讓她吃痛地張開嘴,令他成功地再次侵入她的紅唇之中,索取她的甜蜜……
蔓延的熱情像火苗一樣被點燃,隱藏的情慾被喚起,凱爾極有技巧的吻讓她再次忘記所有的事情,直到霏亞氣喘吁吁,凱爾才離開她的紅唇。他湊近她的耳邊,似笑非笑地低語道:「要是再繼續進展下去,可就無法喊停了,『克莉絲汀』,你要我繼續嗎?」
雖然帶著魔咒的唇已經離開,霏亞仍然有些暈眩,她將被情慾薰染得燙紅的臉頰向後移,保持安全距離,然後才猛烈地搖頭。
「我想也是。」凱爾有些遺憾地抵笑出聲,再抬眼,綠眸已經換上了慣有的戲謔,他以食指輕輕刷過她的紅唇,笑道:「那麼該是你完成工作的時候了。」「呃?什麼?」
「就是在進寢宮之前,我曾說的,如果你的表現好,我就會答應你要求的那件事。」凱爾一本正經地開口。
「什麼?」還要她做什麼?她不是躺在這裡被他又吻又咬,欺負很久了嗎,他還要怎麼樣?
凱爾翻身起來,絲毫不理會她瞪大的眼睛,當著她的面將身上的皮帶解了下來。
「你……你不守信用!」她結結巴巴地,看著凱爾將皮帶扔到她的眼前。
完了!他是認真的,連衣服都脫了,該怎麼辦才好?
凱爾再次坐回床上,似笑非笑地逼所她,直到霏亞想要放聲尖叫的時候,他突然從身後扔了一個東西到她的面前。
一把寶劍?!
「將這把劍,還有我皮帶上的金屬環扣統統擦亮。」悶著笑的男音在她的耳邊響起。「一把好的寶劍對護衛來說非常的重要,所以記得將它擦亮。這就是我要你進來的真正用意。」
霏亞迅速地抬起頭,以幾乎要穿透他的火辣目光死死地瞪著凱爾。她敢發誓他是故意這麼誤導她的!
「親愛的『克莉絲汀』……」凱爾低下頭,嘴唇近得幾乎要吻上她的耳垂,以一種含著寵暱的聲音,他開口道。「所以我們兩個誰才是有邪惡念頭的那一個,嗯?」
一個枕頭迎面扔了過去,代表霏亞的回答。
凱爾笑著接下她丟過來的枕頭,再一次從床上起身,誇張地對她彎腰行禮道:「美麗的女士,明天就要出發了,我也該出去打理一下,那麼,我的寶劍就麻煩你了。」
凱爾在大笑聲中離去,留下又氣又惱的霏亞,穿著單薄的貼身內衣,坐在他的大床上,認命地開始擦拭那把寶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