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要比女人味,她差我差得遠了,你沒看我來伊薩爾王國有多久了,雷斐洛始終看也不看我一眼,我就不相信他會對這個什麼'燦星賢者'有興趣。"麗姬對西莎說的話嗤之以鼻。
"你別忘了雷斐洛身上有'血影魔咒',每個月的這幾天他都會受到魔咒的影響,在他面對其他人或許還存有理智,但現在他面對的可是'燦星賢者',是他朝思暮想、怎麼也抗拒不了的女人,他到底會怎麼做,你不覺得這挺有趣的嗎?"西莎咯咯輕笑出聲,笑聲中隱藏的惡意讓麗姬覺得有些毛骨悚然。
"這有什麼有趣的?你下的那個'血影魔咒'我說全是騙人的,什麼每逢月圓魔咒就會讓他失去定力,這幾個月我每次都去誘惑雷斐洛,可沒一次成功過。"麗姬哼的一聲別過臉,想她麗姬可是大美人一個,偏偏雷斐洛就是對她不動心。
"你該慶幸雷斐洛的定力夠,否則你現在早己經是一具死屍了!"西莎嘿的一聲冷笑。
"死屍……這是什麼意思?"麗姬美艷的臉刷地變白,不明白地顫聲問道。不就是讓人失去定力的魔咒嗎?所以她才會在每次月圓時希望能色誘雷斐洛,如果成功了,她不但能得到那個俊美的王子,還可以成為伊薩爾王國的王子妃。
"嘿!'血影魔咒'可不是普通的魔咒,我就說給你聽吧!每逢月圓,魔咒就會發揮一次魔力,消耗一個人的精氣神,直到他的生命完全耗盡魔咒才會消失,而且這種魔咒纏身。怎麼樣?聽我說完之後,你覺得是性命重要,還是當伊薩爾王國的王妃重要?"
"這魔咒真的這麼可怕?難怪主人會說'伊薩爾王國已經是囊中物',原來是這個意思。"麗姬臉色微微一變。雷斐洛是伊薩爾王國中最具領袖資格的人,但是現在連他都中了魔咒,那麼伊薩爾王國內,的確再也沒有可以和他們抗衡之人了。"
"既然你明白,以後就不要再癡心妄想了,雷斐洛是一個絕對不可輕忽的對手,否則主人也不會用到'血影魔咒'來對付他了。"白衣女子冷笑幾聲,抱起蕾雅就朝房間外走去。
"倘若魔咒真如你所說會不斷侵蝕雷斐洛的體力,他早晚都是會死的,那我們為什麼要將'燦星賢者'扯進來?"麗姬好奇問道。她雖然不是魔法師,卻也知道"燦星賢者"是極為有名的魔法師,若是她在伊薩爾王國出事,難保不會惹出其他的風波。
"這就不是你該關心的問題了。"白衣女子冷笑幾聲,眼中閃過一絲奇異的光芒,抱著蕾雅頭也不回地走出了房間。 '
"喂!西莎!把話說清楚再走--"麗姬還是有一肚子的疑問,但西莎卻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望著西莎離去的背影,麗姬反覆思量剛才她所說的話,越想越覺得不安。總覺得事情似乎早已超出了他們原有的計劃,現在竟然連?燦星賢者"也扯了進來,到底主人的心裡在想些什麼……
☆ ☆ ☆ ☆
再一次醒來,蕾雅發現自己同樣躺在一堆毛皮上,但眼前的房間卻很眼熟,她坐起身四處張望了一下,發現自己竟然在雷斐洛的宮殿裡。
房間裡仍是漆黑一片,但這確實是雷斐洛的宮殿。
就在蕾雅起身環顧四周的同時,她又聽到了第一次踏進這個宮殿時,從內殿傳來的鐵鏈磨擦聲。蕾雅只遲疑了一會兒,最後仍然決定要一探究竟,雖然她的魔力被鎖住,但是她相信自己尚有能力自保。
"我倒要看看,這個伊薩爾王宮內有什麼秘密。"蕾雅低喃道,謹慎地一步一步向前進,最後來到一扇門前,她緩緩地將門推開--
"雷斐洛,是你嗎?"在適應了絲毫沒有燈光的黑暗房間後,蕾雅看到了前方有一個極為眼熟的高大身影,會是霄斐洛嗎?
見對方沒有回應,蕾雅走進房間,見地上有一盞熄滅的油燈,她將它重新點燃握在手上,踏著無聲的腳步前進。
"雷……"蕾雅將油燈舉到對方面前,自己反倒被嚇了一跳。
在暈黃的油燈光芒中,她看見的的確是雷斐洛,但他原本俊美的面孔變得極為憔悴,臉上佈滿了胡碴,更詭異的是,他全身被人以粗鐵鏈捆綁
著,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雷斐洛,你怎麼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蕾雅急忙將油燈放下,以手不停地拍打雷斐洛,試圖想喚醒已經昏迷的雷斐洛。
雷斐洛發出了細微呻吟聲,蕾雅不忍心看他如此痛苦,一心只想將鐵鏈自他身上解開,她轉身在房間內仔細地找尋鑰匙,最後才在床頭找到了一大串鑰匙。
"你忍著點,我馬上幫你解開。"蕾雅低聲安慰道,開始一把一把地嘗試,最後終於找到了一把可以插入鎖頭的鑰匙。
"鏘"的一聲!沉重的鐵鏈掉落地面所發出的巨大聲響,同時也讓雷斐洛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你沒事吧?是誰將你鎖在這裡的?"見雷斐洛醒了,蕾雅又驚又喜,以自己的身子撐住雷斐洛。
"蕾雅?"漆黑如夜的眼瞳在見到她之後起了變化,深幽的瞳孔閃過一抹妖異的光芒,嘴角抿起淡淡的笑痕。
原本環在蕾雅肩上的手臂倏地一緊,雷斐洛藉著身高上的優勢,一個轉身已經將蕾雅壓倒在地上,將她困在自己的身下。
"雷斐洛,這是你對救命恩人應有的態度嗎?"蕾雅不知道他是無心還是故意,只好以平靜的語氣開口。
"救命恩人?"他像是聽到什麼好笑的笑話般挑高了一道眉。
"當然是!是我把鐵鏈解開的,你至少該表現出最基本的感激。"蕾雅蹙眉道。伸出雙手想將緊貼著她身子的雷斐洛推開,但偏偏他卻是紋絲不動,簡直比銅牆鐵壁還要堅固。
"你是我的魔法老師,若真是有心要掙脫我這個弟子絕不是難事。"雷斐洛戲謔地開口,揚起詭異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