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煜申已經回來了,從機場直接去了公司。」翟亞申向翟老爺子報告道。
儘管翟老爺子已鮮少到公司,但實際上還是信堂企業的掌權人。
這名字莫名地令商恩妲的心一跳,而翟老爺子嚴肅的臉孔則依舊面無表情。
「叫他回來的時候來見我。」
「是。」魏詩玎應道。
「來,爺爺帶妳去看妳的房間。」翟老爺子帶著商恩妲並肩而行。
翟家裡所有的人都將驚詫藏在心中,只因這些年來翟老爺子已不輕易見客,更別說親自充當導遊,而這一切則更加昭告商恩妲的身份特別,她居住在此的時間勢必得對她份外尊重,否則萬一她在翟老爺子耳邊抱怨幾句,那可不是好玩的!
雖然信堂裡排斥逢迎拍馬的文化,但也絕不會有人瞎了眼,故意去得罪翟老爺子眼前的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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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恩妲躺在舒適的床上,這雅致的大臥室實在沒什麼可挑剔的,如果真的要挑剔,那就是太安靜了。
大致參觀完翟宅之後,她累了,而所謂的「大致」也不過是這間大房子的一部份,以她有可能涉足的為主,戶外的部份則更加不用說了,老實說要是真的要全部逛完她可能會累到虛脫,也難怪小時候的她會迷路。
傭人堅持幫她將行李全部整理好,甚至仔細地徵詢她喜歡吃的食物,有任何需要請她務必吩咐他們,她想一國公主的待遇也莫過於此吧!
她從傭人的口中得知原來翟亞申是翟煜申的堂弟,翟老爺子雖然有十幾個孫子、孫女,但目前住在這大宅裡的只有他們兩人,其它的有些被派在外擔任職務,當然也有些並未接掌家族事務,選擇創造、追求屬於自己的生活方式。
這意味著這房子裡的人口關係簡單,對她而言也幸好是如此,她可不想以「客人」的身份應酬一大堆的「主人」。
商恩坦盯著天花板以及上面的吊燈好半晌,好--無--聊--啊!
她望向窗外,夕陽掩映著庭園美景,離晚餐還有一段時間,不如起身四處晃晃,說不定可以發現什麼有趣的事,畢竟「豪門」裡的一切是那麼具有神秘感。想到這兒她立刻起身,照鏡子整理一下儀容,帶著愉悅的心情拉開門走了出去。
定出房門,對廊的房間半開著,說實在的,一層樓的房間數目實在不少,誰是她的鄰居其實也不那麼重要,不過好奇之心人皆有之,她選擇從那間房門前經過,打算用不經意的模樣張望一下她的鄰居。
其實就算什麼也沒看到她也不會感到失望,她只當這一切都是有趣的冒險,無論是否有收穫,都已從中獲得樂趣。
半掩的房門驀然被拉開,一個高大的身影倏地躍入她視界內,她被這突如其來的意外給嚇了一跳,忍不住往後退了兩步,雖然偷看別人房間算不上什麼大下了的罪行,但被當場抓包畢竟教人尷尬。
然而當她看清了與她一樣驚愕的對方時,她的呼吸為之一窒,心跳似也在那一刻停止了跳動。
那男子雕刻般的俊臉上躍上了欣然笑意,那發自真心的眩目笑容竟讓商恩妲有股芳心為之融化的感覺,這男人正是那天在舞台上救了她一命的恩人,也是霸道奪走了她初吻的仇人,而他意外見到她的神情竟是如此高興,讓她忽然發覺自己胸口亦洶湧著快樂和興奮。
還沒來得及讓她反應是否該舉起手說「嗨」,他突然一把抓住她手腕,將她拉進了他房內,當她的背靠上了關上的門,而臉蛋被他的大手捧在手心裡時,她的心臟頓時如打鼓般怦怦狂跳,俏臉在瞬間紅透,至於呼吸則是早已被遺忘的東西。
她的世界被圈進了他的胸膛之間,他專注的俊臉近在眼前,商恩妲無力的手下意識地抵著他,而他深幽的眼中寫著清楚的企圖,毫不掩飾他的慾望,當他俯下的唇掠奪著她豐唇的香甜時,她只能不由自主地閉上了眼睛,任由那充滿男性魅力的唇舌恣意挑逗她的感官。
他的吻帶著想念,霸道之中混合著纏綿,她被吻得氣息急促、神智昏眩,到現在她才知道那天在舞台上那陣兵荒馬亂之中,他吻得有多麼匆促,而奇特的是她明明是第二次見到他,可感覺卻彷彿相識了一輩子一般,或許該說她等了他一輩子更為恰當。一直以來她在等待一個強烈挑動她心魂的男人,而今她居然就在他的懷中,這種猶如命中注定的緣份令她自然地接受了他的熱情。
她的腦海中飄過他乍然見到她時由衷高興的神情,深深地撼動了她的心,彷彿……他也等了她好久……
當長吻結束,他大手撫著她俏嫩的臉蛋輕吐著低沉的氣息道:「剛看到妳的時候,我想妳是特地來找我的,拜託別太快讓我的美麗幻想破滅。」
乍然見到她,他忍不住抱著這樣的幻想,但當他回過神,他就知道她絕不會是特地來找他的,因為就算她想,翟家也不是任何人說來就來的地方,只是內心深處他十分渴望這美麗的幻想是真的。
商恩妲忍不住笑了出來,這男人兩次都二話不說就吻她,再怎麼說她有女性的矜持,怎麼可以讓這魯男子為所欲為?!但她這麼一笑,立刻引來了他的偷香,也打破了她強裝怒氣的機會,她紅著臉躲開他再度親吻的企圖,瞪起美麗的大眼睛,嘟起紅唇道:
「你很過份耶!」
「我哪裡過份了?」他眨了眨眼睛,無辜地道。
有那麼一刻,她又想笑出來,只得硬逼自己板起俏臉,道:「我連你的名字都不知道,就對我……你把我當什麼了!」
「啊--」男子一副如夢初醒的模樣,道:「看我多糊塗,看到妳我連自己是誰都忘了。」
他促狹地眨眨眼,教她又不禁紅了臉。
「油嘴滑舌。」她紅著臉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