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吧。」侯長瑄聳聳肩說道。「你跟我們回去一趟,我們也好交代。」
「好個五阿哥,竟然這樣逼民!」還沒見到五阿哥,藍茵就直想要把他給碎屍萬段。
「如何?不知藍姑娘考慮得怎麼樣了」侯長瑄面帶微笑的問著。
「看來如果我不同你們回去見見你們五阿哥,我就是自討苦吃。」
「我就知道藍姑娘是個聰明人!正所謂識時務者為俊傑嘛!」
拒絕不了,藍茵只好硬著頭皮跟他們回去一趟。「好吧,等我一會兒。」
藍茵走進餅鋪裡,對她最得力的助手交代一些事情。「小喜。」
「有什麼事嗎?」
「我得跟這些狗官兵走一趟。」藍茵放音一將話說得很大聲,好讓侯長瑄一干人知道她的不悅。
在外頭的侯長瑄則是裝作一副沒聽見的樣子。
「為什麼?」
「有點私事。我不在的這段期間,小姐餅鋪可能得麻煩你照顧一下,我會盡快回來的。」
「好,你放心吧,一切就交給我。」
藍茵無奈地向小喜交代了一些餅鋪的事後,才跟著侯長瑄他們回去。
一路上她還在想著:真是樹大招風,好好的沒事,怎麼會無端地去招惹到五阿哥呢?
※ ※ ※
侯長瑄帶著藍茵到王府裡面,繞過一圈又一圈的長廊,走得藍茵都快要失去耐性了。
「喂!究竟是快到了沒啊?有人招待客人是這樣在府裡繞圈子的嗎?我說這個五阿哥未免也太不懂得待客之道了吧?虧他還貴為堂堂的五阿哥,是不是應該再請夫子來重新教育一次啊?」藍茵邊走邊數落著。
侯長瑄則是裝傻,當作沒聽見的樣子。
「到了,我們五阿哥正在那後花園裡晶茗,你自個兒去找他理論就行了。沒我的事,我要先走了。」侯長瑄指著坐在不遠處喝茶的邢煒,而後續道:「不過,說話還是別太衝啊!」
遠遠地見到五阿哥的背影,藍茵忍住的一肚子火,就全都冒了上來。就是他,這個無聊至極的五阿哥,屢次打擾她做生意的心情,她非得好好地跟他說清楚不可。
「喂!你煩不煩啊?屢次派人找我來,究竟有什麼事?」藍茵站在邢煒的身後,拍了他寬厚的肩膀一下。
邢煒並沒有轉過身看藍茵,反倒是替她斟了杯茶。
「沒想到小姐餅鋪女師傅的聲音竟是這樣地清脆悅耳。」邢煒輕鬆地說道。
「無聊,你請我來,到底是有什麼事情?如果沒啥事的話,請容許我先行離開,本姑娘還有店裡的生意要忙。」跟人家說話還背對著人家,這五阿哥不但不懂得待客之道,,而且還沒禮貌,說話又輕浮無比。
「難得有機會到王爺府裡坐坐,何不先喝杯茶再走?」邢煒依舊是背對著藍茵說話,沒轉過身子來。
對於這位蠻橫無禮的五阿哥,藍茵實在是再也無法忍受下去了,逕自繞到邢煒的面前對著他怒吼道:
「不是跟你說過了,我還有店裡的生意要忙嗎?」
她這才算是真正地看清楚了他的真面目,她萬萬沒想到,在她印象中,蠻橫無禮至極的五阿哥,竟會有著一張足以迷死人的面孔。
他丰神俊朗,落拓不羈,如鷹的眸中閃爍著銳利光芒,渾身散發著妄自尊大、不可一世的狂傲氣息。這是她第一次見到長得這麼俊逸的男子,也是她第一次見到這麼傲視群倫的男子。
她一見到他,差點就要忘了原本那一肚子的怒氣,他似乎有著讓人無法對他生氣的魅力。
當然,邢煒見到藍茵的那一剎那,也著實有些震驚。
原本還以為素有月餅小姐之稱的藍茵有張長得跟月餅一樣的臉,沒想到她竟然有著沉魚落雁、閉月羞花之美貌。
見到了她,頓時覺得後宮佳麗也變得平凡。一恍神,真會讓人誤以為她是被仙界謫下凡的仙子,來到人間賣著月餅,藉以補償在仙界所犯下的錯誤。
或者是,她被謫下凡只因為愛上了凡間的男子?
雖然說,藍茵不得不承認眼前這位五阿哥是真的長得很好看啦!可是他硬逼她要來府中作客的霸道行為,實在是跟他的外型無法相配,她才不會因為五阿哥長得很好看就不跟他計較,該算的賬,還是要算清楚。
藍茵找回了理智,對他說道:「硬是叫我來,你究竟是有何用意?」
「別一來就急著要跟我吵架,先坐下來陪我喝杯茶。」邢煒遞了杯茶到藍茵的面前,好言的說著,溫柔的嗓音教人為之深深迷醉。「這茶可是我剛剛才泡的。」
藍茵睨了邢煒一眼,看到他那張臉,實在是無法把一肚子的氣全都出在他的身上,所以她只好硬著頭皮,把眼前那杯茶一飲而盡。
「好了,茶我喝完了,現在可以讓我離開了吧?」藍茵急著想要離開,她總覺得眼前這個五阿哥十分的危險,他邪佞的令人倍感壓力。
而且更奇怪的是,她同他說話竟然會沒來由地心跳加速,這種怪異的感覺以前從來就沒有過,她是生病了嗎?
「喝茶又不是喝酒,哪有人這樣子把茶一飲而盡的?喝茶,是要慢慢地品嚐。」
「你到底在玩什麼把戲?我才沒時間跟你耗下去!我還得回去做生意,沒空陪你這高不可攀的五阿哥玩這種無聊的遊戲。」藍茵倏地站起身,對著邢煒說道。
「看來月餅小姐還真是沒耐性,這樣子面對難纏的客人該如何應付才好呢?」邢煒也跟著站起身,頎長壯碩的身子撐在藍茵的面前,使她的身形更顯得嬌小。
「你就是最難纏的客人,我怎麼應付你,就怎麼應付其他難纏的客人。」
「你又何必這樣拒人於千里之外呢?老是生氣,動了肝火,對身體可是不好,笑口常開,是最基本的養生之道。我記得曾有人說過,如果人們懂得養生之道,可以活到一百六十歲,不知你聽過沒有?說不定我們兩個可以一起活到一百六十歲呢。」邢煒惡意地靠近她說道,並貪婪地汲取她身上傳來的獨特馨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