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什麼時候開始,這個女人的存在,成了他生活裡必須的一個要素……
「沒有人告訴過你,你看起來很美嗎?」
韓玉蝶一聲暗笑,今天來當曉蘭的伴娘,的確有很多人認不出她,也有很多人稱讚她的美麗,「是你改變了我。」在認識他之前,從來沒有人願意抬頭看她一眼。
他依舊回給她一抹淡淡的笑容,款款深情……
他就這麼望著她,良久,才伸手將她的手輕握在手中,從口袋裡拿出一枚美麗的戒指緩緩地套在她修長的指頭上……
這……
這突然的動作讓韓玉蝶霎時啞口,還來不及做任何的反應,就聽見他低沉的語氣輕道——
「嫁給我吧。」
韓玉蝶不敢置信地睜大雙眼望向他,仍是遲遲無法相信自己的耳朵所聽到的。
他說……他要娶她?!
聽到他說這樣的話,她竟有種想哭的念頭。
看她沒有反應,關毅靳低笑一聲又開口,「我愛你,所以嫁給我吧……當我的妻子,好讓我照顧你一輩子……」
淚水不由自主地滑下白皙的臉龐,心裡滿足感動,此刻的她仍覺得自己在做夢。
「我在美國買了一棟房子,在那邊的投資也做得不錯。我的積蓄夠我們用一輩子……」他願意將自己的所有全給她,就連自己的一顆心也完完全全地交付給她。
誰叫身前這個小女人讓他又愛又憐……
她久久不給他一個答案,竟叫他也跟著緊張了起來。「我長這麼大還沒有跟人求過婚,」他的臉上出現一抹難有的靦腆,「我想知道你……願意,還是不願意。」
她怎麼能拒絕呢?她早已愛上他了啊!
不過是淚水模糊了視線,感動卡住她的喉嚨,使她一時說不出話來。
她伸出雙臂擁上他結實的懷抱,在情緒激盪中輕輕地道出,「我願意……」
早在他出現的那一剎那,便悄悄地把她的心給偷走了。
她愛他!生平第一次的戀愛,她便毫無保留地將所有的情感交付給他。
教堂的鐘聲響起,他們在一片歡騰之中找到彼此永恆的歸宿。關毅靳將她緊緊地擁在懷裡,以他厚實的吻深情地鎖住她嬌艷的紅唇。
這一場愛戀,持續了好幾個年頭……
尾聲
他們已經決定搬到美國,而在台灣的一切事務也打理完畢,剩下的工作,就是整理該帶到美國的東西了……
韓玉蝶待在關毅靳的公寓裡,細心地為他打包架上的東西,由於之前搬到他這裡來的時候她的私人物品已經做了一次整理,所以這會兒要搬到美國,不需要再花心力。
反倒是他的東西,全都是一些高級用品,他雖然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但她就是沒有辦法像他那樣,只好親自為他打理。
她走到書架前,為他拿下一本本厚重的書,一張照片卻順勢地從書堆中落下地面。
她很自然地低下身子拾起那張照片,看著那張早已老舊得發黃的照片,她—雙柳眉微微皺了起來……
這是她小學四年級的照片,如果她記得沒錯,應該是四年級第一次校外教學的照片,而站在她旁邊的,正是她當年暗戀的那個小男生,也就是她獻吻的對象。
不知怎麼著,照片中的小男孩那雙明亮的黑眸,至今仍讓她感到格外地熟悉,彷彿常常見到……
她轉過頭,望向一旁不遠的關毅靳,遲疑了一會才開口問道:「你怎麼會有這張照片?」
他回頭,在望見她手中的照片時只是一愕,但沒多久便投給她一抹迷人的笑意,緩緩地朝她走去,「怎麼,你不記得了嗎?」
他這話是什麼意思?她當然記得啊!這張照片是她四年級,想用立可白擦都擦不掉的歲月,她怎麼會忘了呢?問題是,這張照片怎麼會在他家裡出現?!
她望著手裡的照片,又看向關毅靳逐漸走近的身影,頓時,她驚訝地睜大眼睛,「你——你是——」
關毅靳沒有等她開口,伸手一把將她攬腰入懷,嘴角還盈著那抹迷死人不償命的微笑,「你到現在才發現嗎?」
「你——」她一雙銅鈴般的大眼滿是不敢置信,「你怎麼可能……」她的臉開始有種火熱般的燥熱,「怎麼可能會是……」會是當年她想獻吻的那個小男孩呢?
世界怎麼會這麼小?
「怎麼不可能?」他彎了眼角,低身俯看她,「這會,不就這麼站在你的面前嗎?」
可是……
她有種又驚又喜的不知所措,「你……你是從什麼時候知道的?」
他挑逗地舔上她的耳垂,「從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就知道是你了……」
轟!她腦子一陣巨響,感覺自己的臉紅得發燙,「那麼說……那麼說……你跟我第一次……做……做那……的時候,你就知道……了?!」
他不用開口說話,光是臉上的那抹微笑便足以回答她心裡所有的問句。
老天!
這個時候要是有地洞,她一定第一個鑽進去!
怎……怎麼會這樣呢!當初那個笑她的小男孩,怎麼會是眼前這個叫人心魂蕩漾的關毅靳?
哇哇哇!
一直到這個時候,她才終於記起來當初的那個小男孩叫什麼名字,只是沒想到,真的是他?!
想吻他被笑還沒關係,這會兒連初戀情人的名字都記不起來,鐵定讓他笑掉大牙!地洞,地洞!她再不趕快躲起來,鐵定連祖宗八代的臉都讓她給丟光了。
沒想到她想逃都逃不成,反而讓他一個故意的擁抱兩人雙雙跌進柔軟的地毯上,他盈著笑容的臉很容易叫人心醉,而他那雙深情的黑眸更叫人倉皇失措,他,竟然是十八年前那個叫人難堪的暗戀……
羞死人了!
韓玉蝶伸手撫上自己的臉,多麼希望現在不要看到他!她永遠不會忘記,當年那個小男孩,一點也不喜歡她……
「不要看我……我……我覺得好丟臉……你……你現在一定在笑我……」
但他只是略帶笑意地開口,「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