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英昱妃轉身從櫃子裡取出戒指盒,然後將對戒擦拭一遍才放進盒子裡仔細包裝起來。「小姐,對戒貴不貴並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你的男朋友真的很疼你,你真是幸福。」
她微笑的讚美著男人,說得眼前這對情侶心花怒放,身心大悅。
送走客人後,英昱妃才喘了口氣。這是她今天的第三十筆生意。
「你的口才越來越好了。」范安生在一旁聽得甘拜下風。
「什麼口才,這是出於我的肺腑之盲。」她嗅覺靈敏的早聞到香味四溢的味道。「哇,好香喔!你給我買了便當來嗎?」
「嗯!是你最愛吃的蝦卷便當。」他滿心歡喜的雙手奉上。
「安生,我真是愛死你了。」她諂媚笑說的同時,迫不及待的搶過便當。 「我都快餓死了,你知不知道?我忙得連午飯都還沒吃呢。」
「你也太拼了吧?要錢不要命啊!」他很不可思議她對這份工作的狂熱。
「不是我太拚命,是我一開店做生意,客人就一出一進的沒有斷過,你說我怎麼吃飯?」她嘴巴裡塞滿東西,口齒不清的說話。
話雖是這麼抱怨,但她還是樂見其成。
咦?!飯後還有酪梨汁可以喝啊?
「安生,你真是讓我太感動了。」她假裝抽泣道。
「那你就好好想想該怎麼報答我。」他故意說得一副施恩望報的德行。
「這樣吧,等你有女朋友的時候,我送你對戒,結婚再送你婚戒。」她老早就想好了。
「要是我這輩子交不到女朋友,你就不必報答了,那豈不是太便宜你了?」
「要是你交不到女朋友也包在我身上,我一定想辦法幫你介紹,大不了托我朋友替你報名參加電視徵婚,像『非常男女』啦,而且我們還會充當你的親友團,給你撐腰打氣。」她吸著又香又純的酪梨汁。
「我才不要。」他忽然反對道。
「為什麼?」
「我才不要上電視公開徵婚,太丟臉了。」范安生蹙起眉說。一想到之後走在路上被人認出來的窘況,他就覺得不如切腹自殺算了。
「你未免太八股了吧,我覺得很好啊,有什麼丟臉的。」她翻翻白眼說。
「又不是你在電視上讓人品頭論足,你當然說得,輕鬆。」
「你也可以晶頭論足別人啊。」
「總而言之,我絕對不上電視公開徵婚。」他鄭重聲明。
「你這樣固執會找不到女朋友的。」她快被他氣死了。
「不要你管。」他執拗的道。
什麼超級惡劣的態度嘛?!英昱妃以行動表示她的不滿,她將未吃完的飯盒和才吸了幾口的酪梨汁通通丟進垃圾桶裡,以絕食抗議。
真是一個冥頑不靈的討厭鬼!她垮下臉,憋了一肚子的不滿。他懂什麼?她是為他好,他竟然說「不要你管」這種傷人的話,實在非常的過分,她再也不想理他了,就算他一輩子可憐兮兮沒人愛,她也不要再理他了。
「哼!你放心,從今以後,我再也不管你的事了。」她重重的撂下狠話。
而平常和她情同手足的范安生,也一改往常的態度,硬是堅持自己的想法。
於是兩人竟破天荒的為了一件小事翻臉了。
第五章
英昱妃坐在床上翻閱這個月店裡每天的營運狀況,讓她滿意的是截至目前為止生意都在賺錢,這樣保持下去只要再半年的時間,就可以打平先前開店的一切支出。
她不禁失神的看著賬本傻笑,嘻!
洗完澡才從浴室走出來的麥思樂,裹著大毛巾擦乾身體,「什麼事讓你這麼開心?」他走到床邊坐下。
「賺錢嘍!」她笑得燦爛。「店舖每天的生意好得出乎我的意料呢!」
「何只是出乎你的意料,也出乎我的意料啊。」他跌破眼鏡的說。「原本我和安生還猜想你大概頂多只能維持半年就cameover了,沒想到的是,你竟然越做越有起色。」他不由得對她另眼相看。
「哼!你們太小看我了。」她得意洋洋極了。
「是啊,看來你對做生意還蠻有天分的。」麥思樂起身從櫃子裡取出睡衣穿上。「對了,你跟安生是怎麼一回事?」他突然想起他們之間的不對勁。
英昱妃一聽見范安生的名字,倏地收拾起方纔的開心, 「你跟他見面啦?他跟你說些什麼?」如果他有反悔之意,她或許可以既往不咎的原諒他。
「他什麼都沒說。我今天晚上本來想找他一塊去店裡接你下班,然後咱們三個人順便一塊兒去吃頓宵夜、聊聊天,不過他一反常態的跟我推托,我好說歹說他就是不肯去。還有啊,我發現只要一提到你的事,他就寒著一張臉不說話,好像你們兩個是仇人似的。究竟你們兩個是怎麼回事?」他關切的問。
「我們吵翻了。」她生氣的說,沒想到他竟如此的頑劣不講理。 「我從沒見過像他這樣不知好歹的人。」
「你們為了啥事吵?」有什麼大不得的事可以讓多年的好友一夕之間交惡呢?
英昱妃將當天的事情向麥思樂據實以告,並要求他評評理。
「你說,我是不是好心被當成驢肝肺?」真是令人生氣!
麥思樂受不了的歎了口氣,「你們兩個簡直無聊到了極點。」原來如此,他還當是什麼大事呢。
「竟然為了這麼一點小事就鬧翻了,你們是吃飽了沒事幹嗎?」
「什麼小事?我是關心他耶,結果他非但不領情,而且還說不要我管,你說是不是很過分?真是惡劣。」她嘟嚷的抱怨著。
「你也真是的,管人家那麼多閒事做什麼呢?安生不喜歡出風頭、不喜歡上電視不行嗎?找個時間打電話跟他道歉求和,聽到沒有?」他可不想多年的友情毀於一旦。
「你要我跟他道歉求和?」她驚呼起來。
「難不成要他跟你道歉?」那是不可能的啦!
「你做夢,我又沒有錯,為什麼要跟他道歉?他為什麼不來跟我道歉?」她倔強的堅持自己是對的,死也不肯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