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軟王溫香的偎近,讓他感到滿意。美麗的花蝴蝶——放蕩墮落的天使!
是的,就是這樣——這才符合她的形象!南衛衡唇角一勾,邪氣得很,自鼻腔洩出一股輕鄙嗤笑的氣息。
修長指尖輪替中,他已經卸開上衣的鈕扣,寬碩的胸膛赤裎地落入她眼中。
夢萊茵這又遲疑地鬆手,愣愣退後一步。他的一身陽剛,教她像驢蛋一般傻了眼!
她暗暗咬舌,逼迫自己鎮定從容。就要進入一場風暴了!可是她卻不曉得要如何迎接面對。
叩——一聲輕響,教她心跳猛地大顫一怕!長褲隨著皮帶的重量墜地,他已經近乎赤裸,她垂下的眼,慌慌張張盯著他那雙腱壯修長的腿。
她……在發呆?!這讓南衛衡感到不耐了!他雙臂抱胸,看著她「異於常人」的呆板模樣。她很不懂得挑逗之道,這太無趣!
空氣……怎會如此稀薄窒悶哪?夢萊茵知道他在等待!可是她的腦袋渾沌轉動著,不知道該如何繼續……
「嗯?」南衛衡挑挑眉,無言盯著她看。
夢萊茵迎上他徵詢似的眼神——她輕抖著手,撫上他的光裸胸膛,動作僵硬而遲緩……
那雙冰涼小手的接觸,只讓他那備戰的蓬勃慾望消退,未能勾起他的欲動,更遑論去投入享受!
乾澀的喉嚨嚥下微量的唾液,夢萊茵緩緩撫著他胸膛的肌膚,感覺到他胸口平靜地隨著那層朋理均勻起伏;而他的雙眸,無動於衷地冷眼端詳著她……
真羞哪!她莽撞地逞匹夫之勇,讓她激動奔竄的反叛細胞,爆裂般化為行動,眼見這股蟄伏已久的想望就要如願,她卻在這關鍵時刻,表現得此癡呆又愚笨!
「我……我該怎麼做?」輕輕發抖的兩隻手,平貼在他胸膛上不敢游移。喉間幾番輾轉吞吐,她還是把那蠢到極點疑惑給問出口。
南衛衡先是一愣,隨後爆出笑聲。豪邁的笑聲高高低低地流洩室內,逼得她好難堪。
他實在沒有在這種情況下、見過這種無辜到讓人發噱的臉孔!笑聲四溢,完全失去綺麗曖昧的氣息。
「你……別笑好嗎?」她臉上帶著分尷尬羞窘的乞求。
她哪裡知道這事情會進行得如此艱辛?在她的想像中,這是容易的,只需要勇氣,並不需要預習;早知道會這麼棘手,她該先好好演練的!
止住了笑聲,南衛衡的眸中有分深思,一會兒又瞇起眼來,轉為錯綜複雜而高深莫測的表情變化……
一夜情,對她來說很困難嗎?或者,她愚蠢地認為假扮清純與無助,會讓這一夜的開始有趣一些?
「你要不要來一點酒?」她似乎很緊張?手腳冰冷之外,似乎渾身都僵硬地緊繃著。
「好!」夢萊茵用力地猛點頭。也許,酒精會有點幫助!
「嗯。」南衛衡眉心攏了攏,又舒展開來,帶了分凋侃與興昧盯了她半晌。
「威士忌可以嗎?」
「可、可以……」她又點頭如搗蒜。威士忌一定可以暖和她發涼的四肢吧?!
他按下電話,請飯店服務生為他們送酒;隨即轉往浴室沐浴,讓這一小段的緊繃氣氛留點緩衝的空間。
※※※
服務生在南衛衡尚未踏出浴室前,就已經送來兩瓶酒。夢萊茵這會兒早已又穿戴整齊,忐忑不安地望著面前的兩瓶酒。
威士忌?白蘭地?夢萊茵根本分不清楚哪一瓶是他的白蘭地,哪一瓶是她的威士忌!
她沒有心思拿起酒瓶好好研究看看,隨手把兩瓶酒都抓來,粗魯而慌張地將兩種酒都隨手倒了大半杯。
咕嚕……咕嚕……咕嚕……
仰頭就猛灌!她要趕緊讓酒精燃燒她的意志!
「哈!」要命!她猛地張大了嘴巴,莽撞衝動灌酒的後果——酒液燒燙地險些在喉嚨著火。
「咳……噢咳咳咳!」嗆啦!地痛苦地皺眉猛咳。
「夢小姐,不要緊吧?」
身後飄出的低沉嗓音,讓夢萊茵大嚇一跳、驚慌失色地快速回頭——
「你——咳、咳!你怎麼知道我姓夢?!」
話才好不容易白喉嚨裡頭問出口,她便已經看到解答……
下身圍著一條白色浴巾的他,不知道何時無聲地踏出浴室,還翻開她丟在梳妝台上的皮夾;這會兒,他手裡正拿著她身份證認真審視著。
「夢萊茵,二十五歲。」他斜睇著她。
配偶欄,空白。
知道這些,對今夜來說,只不過是不重要甚至不必要的一個點裰。他沒有打探的興趣,隨手拋下她皮夾與證件。
瞧她穿妥衣物,讓他更加不耐!不是她主動挑逗他嗎?為何還要矯揉造作?!他不想浪費時間了!
「過來!」南衛衡雙手抱胸,站在原地睨著她瞧。
嚴峻的臉色、狂霸的身形,就像個站在高處的巨人,冷冷睥睨著她。
夢萊茵吞嚥了下喉間唾液,抿唇移動腳步,緩緩靠近 就要開始了嗎?她夢萊茵這半生來的唯一一段色彩!
「我們已經浪費不少時間!」他說。
隨即——雙手搭上她的肩一扯,她的上衣被他從上褪去!
鐵臂一個使勁兜攏——他單手將她環住,另一手俐落地解開她的褻衣;此時,光潔而豐腴的上身讓他盡收眼底。
臉上的燥熱揮之不去,夢萊茵惶恐地緊緊閉上眼睛。
馬上,她感覺到一抹溫熱復上她的頸子;他已將唇瓣印上她的肌膚,熱烈的攻勢迅速席捲。
那雙大掌,放肆侵略,漫布她肌膚的每一寸,火熱而急進,令她驚慌地無法動彈。
酒精迅速發酵!夢萊茵覺得腦袋傳來陣陣暈眩,這狂肆而來的進攻,讓人無力招架卻又迷亂沉淪。
「等……等一下!」她急著掙脫他的強大力量,睜開迷濛水眸,仰著酡紅的一張臉開口說話。
「嗯?」南衛衡停頓了下,揉握捻弄她胸脯的雙手卻未停歇。
「你……先……先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地沙啞地問道,乏力的身子癱入他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