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神經病喔!用腦袋想一想好嗎?這種天上掉下來的好康,怎麼可能會是真的!他們絕對是騙子!」
「不會啦!今天那兩個男人長得很好看!」春風肯定說道。
冬雪翻了翻白眼。對伍春風來說,長相好看的人都是好人。她哪曉得人心隔肚皮那套防禦道理。
「你不妨打個電話回家問你媽,她應該不會答應!」
室友們知道,她向來對母親的意見奉若聖旨。
春風依言撥電話回老家請示。
豈知,伍春風的母親也是見錢眼開的活寶一名,聽見有人要拉拔女兒去當模特兒,又開了那般天價,笑得滿口答應。
唉——天保佑她吧!
室友們相信,春風很可能會點頭允諾。
中午時分,炎炎日光讓停在餐廳門口的高級座車更顯奪目。
飛衡遠兩人早到了,提前一個鐘頭的時間,來到餐廳等待。
「顧問,這件事情要秘密進行,是不是該把芭比的造型師撤掉,另外安排比較好?我已經找到化妝師的人選。」韓風忙在筆記型電腦前key in一串串條文,著手草擬伍春風的合約書。
只要替身計劃成功,日本的發表會將為「頂尖」在國際間的知名度,開創另一高峰,此外,芭比仍會是世人眼中最完美的模特兒,不管她是否甦醒,抑或是永遠昏迷……他知道她有多在乎這次的成果!
「你真開始安排了?才不過一天的時間而已!那傻女人還沒首肯,你這麼有把握?」飛衡遠謔笑。
韓風對於這樁事情,似乎非常積極?還擅自開價要付那女人一百萬!
他任意妄為,似乎忘了誰是老大。他自作主張開價,等於從飛衡遠荷包裡面撈出一筆錢;頂尖的股份,擔任顧問的飛衡遠持股百分之五十,其餘股東平均持股,韓風的部分,不過百分之十。
儘管視他如兄弟摯友,但飛衡遠公私分明,事關財利絕對一絲不苟,權責劃分更是壁壘分明。不過,他明白韓風實屬盡職,也明白他的用心是為了維護金芭比最在意的事業江山……
在飛衡遠眼裡,韓風擔憂及勞心勞力,他也只能寬宏。
「她會答應的!」韓風志在必得。如果不答應,他會掐著她的脖子逼她點頭。
「芭比……今天第二次手術情況還好嗎?」飛衡遠若有所思瞅著他,徐緩問道。
韓風神色一凜,眸心黯然。「還好,不過也沒什麼好的消息,她家人……很擔心。」
「嗯……」飛衡遠心情也驀地沉重。
「顧問。」韓風整頓心情,開口詢問。「替身的問題,要不要讓伍小姐知道?要對她隱瞞芭比的情況嗎?」
「坦白跟她說明了,免得心頭多個負擔、日後發生糾紛麻煩,依她那傻乎乎性格,嚴肅交代一下,應該會願意保密才是。」飛衡遠忖度後表示。
「這可是顧問的決定,如果有差錯,別找我開刀。」韓風的本意,是打算對伍春風隱瞞的,顧問決定似乎太大膽。
但他仍是信任顧問的每一個決定。兩人配合多年以來,飛衡遠保守時,他就放手去搏;飛衡遠大膽決策時,他就鎮守所有關卡細節。一退一進,兩人曾靠合作無間的腳步默契,拿下無數輝煌戰績。
這次,除了計劃進行如在股掌,也希望幸運之神仍然眷顧。
「你那麼怕那女人壞事?但現在顯然已經搞得非她不行囉!」飛衡遠眉眼舒緩了開來,有幾分玩笑意味。
「嘖!」韓風緊繃的精神也稍稍鬆懈。「頂多殺人滅口。」他五指併攏,手刃往喉間一橫。
兩人相視,打趣笑開。
這時,他們口中討論的關鍵人物已經從餐廳外推門而入。韓風向她揮揮手,她走近,怯怯坐下。
「你們好……」春風端坐著,雙肘也拘謹地不敢搭上桌子。
她的視線盯著較為斯文的韓風,與他談的話較多,讓她比較沒有壓迫感。另一名男人,眼神始終玩味又不恭,那安東尼的和煦笑容,似乎不是常常都有。
「點餐吧!」韓風招呼。
「你們請客?」這很重要!她要確定。
「當然。」飛衡遠失笑。
「我要一個海陸大餐。」也不矯情,她對靠近侍者點了菜單上第一價位的餐點,她今早沒吃飯,肚子餓到可以吞下一頭牛!
飛衡遠抿唇搖頭,從桌面上遞出名片至她面前,眸子精明一閃後,不疾不徐開口,馬上導入正題——
「飛衡遠。韓風的名片昨天已經給你了,相信你已經認識他。我們將是你的顧問及經紀人,為你處理工作上的事乃至生活瑣事。」
「嗯?」春風聽得一愣一愣,怎麼飛先生說得好像已經定案?
「怎麼?還沒決定?聽韓風說你的意願很高,不是嗎?」他雙眉一揚,似笑非笑,炯炯目光鎖住她。
「我……啊……我……」糟糕,她又結巴了!
噢——別放電!這樣她恐怕會很快就答應。
春風只瞧他那眉目就暈了,天知道他黑白分明的眸子多具有放射魅力!為什麼愈是光芒迫人,就愈教人心弦亂顫?溫文韓風反教她安心許多。
「伍小姐……」韓風介入,沉吟後和善微笑。「我可以叫你春風吧?」
「嗯。」她點頭。果然韓風讓她舒坦些,陰晴不定的飛先生果不要亂放電、願意真心笑一笑,她可能會更喜歡他。
「春風,你就答應了吧!嗯?接著我們好談條件!」韓風柔軟催促。
「我……不知道耶!」春風一番吞吐,想點頭卻搖了頭,室友們的勸阻在腦中浮現。
還是不知道?!兩個男人已經對這始終沒個肯定的答案產生怨念。
「你似乎沒啥主見?」飛衡遠繃著臉。兩次的接觸,他並看不出她有意願,韓風似乎太有把握?!
「呵呵……對!除了沒啥主見,還什麼都不會。」春風訕笑據實以告。她一直知道自己的缺點。
飛衡遠對她坦率到愚蠢的回答不耐,暫時瞥開視線,懶得瞧她、懶得吭聲了!他的特助有義務處理好這個大草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