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她看著黛兒搬來椅子、爬上去後吃力地往巨大的水族箱裡頭伸手要撈起鞋子,可是水族箱太大、太高了,她墊著椅子還是伸不長手、構不到漂浮在水面上的鞋。
誹誹心裡頭猶豫掙扎了下,小小的邪惡念頭突然在小腦袋瓜油然而生……
看著黛兒勉強的背影踮高了腳尖,小心翼翼地扶著水族箱,誹誹悄悄靠近她,然後小手用力把椅子一推——
「啊……」黛兒拔聲尖叫。
驟失平衡的她,第一個反應就是抓緊了水族箱的邊緣,以防從椅子上跌下去。可是椅子在慌亂之中傾倒,她整個身體的重量就掛在魚缸上,意識到危機時,已經來不及了,想放手往距離不遠的地面鬆手一蹬,可是整個水族箱以她支撐不住的重量傾倒下來。
「誹誹!去旁邊……」她情急地大聲呼喚。
誹誹鬼靈精、骨祿碌的眼珠子轉了一圈,猶在欣賞自個兒的傑作,一聽見黛兒的話,靈巧地快速退到一邊。
「危險!」幾乎是同一個時間,剛進門的莫無心看到了眼前這個驚險的景象!
他衝向前去……
差一點,他就可以扶住傾倒而下的魚缸,並且防止她接下來的慘狀……
可是來不及了,他只能快速拖開可能被魚缸砸傷的黛兒,卻還是讓她被大量傾洩的水給淋了個狼狽。
魚缸碎了個進裂巨響!
一地的玻璃和活跳跳的魚……
還有……跌坐在地、渾身濕透呆瞪著前方的黛兒,一隻盛著水的鞋於從她頭頂上傾斜流下一注水流、然後掉下來。
誹誹心虛地轉身就要躡手躡腳地躲回房裡去。
「誹誹!」
莫無心克制著滿腔的怒氣,不用說也知道這是誰造成的災情。
小鬼靈精驚懼地立在原地不敢動彈,識相地浮起一抹無辜、歉意的神色。
莫無心怒火攻心地瞪視著寶貝女兒楚楚可憐的模樣,然後不忍地別過頭去暗暗平定著內心的怒氣。
低首看著自己也遭波及泰半濕透的衣物後,望向坐在地上尚未回魂的黛兒,他決定先將她拉起來。
「有沒有怎麼樣?」
他擔憂地問她,雙手將她雙臂一握,讓她站起身。
「啊……完蛋!我弄壞了你的魚缸了!」回過神來,黛兒馬上意識到闖禍似的罪惡感,緊張了起來。
「唔。」他當然知道。「報價五百萬訂做的魚缸。」
「什麼?」黛兒不禁驚呼出聲,接著大吼:「一個魚缸要五百萬?!」
她承認這個魚缸是比她看過的特殊多了,伹也不至於要那種天價來訂做吧!
有錢人真是瘋了,平白浪費這些錢。
「破了就破了,反正不是你的錯!先去把濕衣服換下來吧!我要跟這孩子稍微談談。」
他看她的衣服不斷淌下滴答滴答的水珠。
「喔!」她虛應了聲。
莫無心帶開了孩子。
「不要罵她喔!」她忍不住出聲。
「你的脾氣是水做的?這丫頭把你整成這樣你還幫她說話?」不可思議!他從來不知道這女人這麼有愛心。
「小孩子不懂事嘛!不需要計較這麼多。」她揮揮手說道。
莫無心注視著她一會兒後搖搖頭,牽起誹誹的小手往房裡走去。
黛兒望著父女倆的背影,正好捕捉到誹誹回眸的神情。
她晶亮的瞳眸裡好像有一抹求助似的意味和隱隱的淚光。
黛兒胸口揪緊了下,心疼地望著她,卻不想干涉她父親教育她的權利。
在費小妍口中得知誹誹沒有母親,更是為她小小年紀就失去母愛感到不捨。
她也是個有血有肉的女人,而且非常有同情心的!因為她自己是孤兒,所以很能體會小孩子的心情。
對著誹誹的目光揮揮手掌示意、再舉起兩根食指在眼眶附近揩了揩,表示要她別哭,她看到誹誹眼中意外的訝異。
第九章
書房內,莫無心掛了電話,結束關於常步裴那件事情的討論。
黛兒悄悄打開他書房的門扉,探頭進來。
「有事?」莫無心往座椅一靠,挑眉看她。
「我聽到你在說常步裴?」黛兒進門。
那事件,一直懸在她心頭,總覺得,他隱瞞了許多事情,為什麼……他要對她隱瞞?他難道不知道,她有多憂心嗎?
「嗯。」他點頭。
「為什麼你到現在還是不肯讓我知道?究竟……」
「安靜!」莫無心打斷她。」我希望,在這件事情還沒有結束之前,你能夠做到絕口不提,這件事,跟你沒有關係。」
起身走到她身側,他靠近,嗅著她發上的馨香。
黛兒敏感地瑟縮了下,又開口:」為什麼不提?事情會怎麼結束?我不要你被抓走!你告訴我,你真的要詐領那筆保險金?」
莫無心再次不耐,雙手往她腰間使勁一扣。
「不准再提、再想,聽到了嗎?」
「為什麼?」黛兒一副打破沙鍋問到底的模樣。
「你的為什麼,比誹誹還要多!」最快的方法,就是堵住她的嘴,莫無心傾下頭……
他的唇封住她嘮叨的小嘴。
她嘴唇蠕動,他指腹刷過她的臉龐、然後以雙手捧住她的臉蛋,帶著情慾的吻熱烈了起來。
她屏住呼吸,任他侵略地吮著她的雙唇,溫熱的舌尖撬開她的貝齒,滑入她口中與她甜美的舌瓣挑動交纏,狂肆地纏繞住她的小舌。
莫名感覺迷眩了她的腦袋,她暈眩地攀住他的肩膀,逐漸狂放迷戀地回應。
他攫奪吸吮,嘗遍她口中的甘甜……
一掌探入她衣服阻隔下的肌膚內撫摸,指尖游栘在她罩杯邊緣的肌膚。
波波襲來的暈眩感無助地擴散,她的雙腿發軟地想要向下癱。
他適時地圈住她的腰際支撐住,她的身體貼近他……腹部緊貼著他男性敏感的部位……
她輕微的碰觸就足以撩撥起他的慾火。
「噢……我要你!」莫無心在她口中吐出沙啞的句子、喉中逸出渴望,雙手開始急切地脫去她的衣物。
扯落她的胸衣,盈握一隻柔軟,柔情的吻如蜻蜓點水般落在她每一寸光滑的肌膚,然後傾身含住她雙峰上的花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