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你的積極參與。」他」個翻身,將她安置在身下。
宋婉如看著他的臉龐接近接近又接近,她用力緊閉雙眼,下顎可憐兮兮地向上一抬。
她以為自己要以身殉道嗎?雷子霆臉上神情放柔,指節輕輕摩掌著她不停顫抖的肌膚。
「幫我把襯衫脫掉。」他在她的耳邊輕喚著,閃爍的厲眼沒放過她的每一寸嬌羞。
啥!她又會錯意了?
宋婉如乍然睜開眼,才感覺到他的鼻樑劃過她的臉頰,她的唇就被他的氣息覆住。驚愕之間,她的緊張被拋到九霄雲外。
在他火熱的愛撫之間,她連呼吸都覺得性感嫵媚。雙手早已不自覺地撫上他的肩臂,貪戀著肢體間最原始的快感。
在結合的那一刻,她疼痛得掉出了眼淚。
「放輕鬆。」雷子霆緩下動作,等待她適應他的進入。
「謝謝你……」她伸手拂開他額上的發,緊繃的嬌軀泛起動情的粉紅。
「待會兒再謝。」他將她的雙手舉高至她的頭頂,兩人的身軀於是無處不密合。
「為什麼待會兒再……」
她的問句不曾說完,因為神智已迷失在他的狂烈律動之下,」任那超乎她所能想像的快感波浪,層層將她淹沒、淹沒……
早晨七點,她的生理時鐘讓她緩緩睜開雙眼。
宋婉如無聲地跨下床,用大浴十川裹住自己被他烙了痕印的身子。
她定神凝視著雷子霆——他側身睡在一旁,高挺的輪廓依然貴氣逼人。
她要回到她的教育世界,而他屬於一座法式城堡。
無聲地說了句「再見」,她走出房門,回到她正常的平凡人生。
不知道灰姑娘匆忙離開舞會現場時,是不是也有著悲傷魍;-一一點點、一點點的不捨……
第三章
「宋老師,等一下!」
宋婉如被迫停在一座肌肉結實的小山面前,無奈地抬頭送出一個微笑。
「你晚上有空嗎?」體育健兒王大維笑臉迎人地問道。
「我……我……沒空。」宋婉如尷尬地左右張望著,還不甚習慣這種被熱切注目的感覺。
學校的老師把王大維老師歸類為一廂情願的單戀偏執狂,所有年齡與他相當的女教職員工多半被他追求過。
當時,戴著大眼鏡的她有幸得以免疫,然則今非昔比,男人果真是視覺性動物。
「你沒空啊……」王大維垮下臉,一臉的哀怨。
「改天吧!」宋婉如順日接了句客套話。
「改天好、改天好!」
王大維的臉」閃出無數條金光,刺眼得讓宋婉如想咬掉自己的舌頭。
太誇張了吧!以前就算她想請王大維先生吃午飯,他可能還要考慮三天三夜哩!
「婉如啊,有人送花給你喔!花擺在辦公室裡,漂亮得不得了。」一名工友一路狂奔而來,嗓門其大無比。
「有人送花給我?」宋婉如才消化完這句話,整張臉卻轟地冒紅了起來。應該不會是雷子霆吧!
他怎麼知道她在這所學校教書?花心思找女人,不像他的作風。
別傻了,他只要交代一聲,什麼事需要他動手?宋婉如咬著唇,怔楞了起來。為什麼……事情都經過三天了,他才來….:「是他本人送來的嗎?」王大維陷入戰鬥狀況,熱血沸騰了起來。
「花店送來的。含苞待放的香檳色玫瑰,美呆了!」工友滿臉的羨慕、滿腹急欲刺探軍情的好奇模樣。「婉如老師,你快去看啊!大手筆耶!」
宋婉如低著頭快步疾走,怎麼也沒想到山口已會遇到這麼窘的狀況。
才進辦公室,排山倒海的問候語就朝她直撲而來。
然後,她看到了那道「肯定」比她全身衣物還昂貴的玫瑰花瀑布——數不清的完美玫瑰在白紗的襯托之下,層次分明地展現著玫瑰由含苞、初綻到盛開的風情。「婉如老師,我願意等。」王大維走近她,一廂情願地表白著。有競爭對手才能顯出愛情的難得可貴。
二這束花要花上好幾千塊哩!婉如遇到金龜婿了嗎?」好奇的老師們不停地湊近。
宋婉如不自在地一笑,小心翼翼地打開那張藏在花朵中的卡片——晚上八點,頂樓。
她臉色一沉,所有的嬌羞心情煙消雲散。他當她是隨叫隨到的應召女嗎!「寫什麼?他寫什麼?」八卦大隊長如影隨行。
「沒事,這位老伯不小心開車撞到我,所以讓他開花店的女兒送一束花來給我壓壓驚。」宋婉如面不改色地抬頭說道,瞧也不瞧那東花一眼。
「唉呀!我們本來以為你的白馬王子出現了!瞧你現在杏眼桃眉的,多引人注意啊!是不是啊,吳老師?」
「婉如老師原本就好看。」王大維一臉家有珍寶的模樣,看得週遭教師一陣嘻笑。
「我先下班了,這束花誰喜歡,誰帶回家吧!」宋婉如背起尼龍大背包,頭也不回地飛奔遠離身後的聲震天地的喧嘩搶奪聲。
她忍著鼻頭的哽咽,微笑地和校警揮手道別。只是,才踏出校門,她的雙肩立刻洩氣地垂落到身側。
為什麼不讓那一夜成為她平凡人生的一場美夢?王八蛋雷子霆,他一定要讓她覺得自己身上有標價嗎?她忿忿不平地踢起」塊石頭。
「叭!」
突如其來的喇叭聲讓耒婉如陡然驚跳起身,驀然抬頭,一輛黑色加長型禮車,赫然在望。
她瞪著那黑色車窗玻璃,、心跳無法自制地撲通撲通加速。
司機走到她身邊,為她打開後座車門。「雷先生請您上車。」
而車內的雷子霆氣定神閒地對她挑眉。
二請幫我轉告雷先生……」她別過臉,刻意不看他,但在司機因前揚聲說出她的不滿。「我們素昧平生,不需如此多禮,請他不要再造成我的困擾了。」「是誰不告而別造成別人的困擾?」
宋婉如根本沒看清雷子霆是何時現身的,就被他拖進車內。
她把摸得到的門把全都拉了一回,可惜統統上鎖了。
她跳下他的大腿,他的身子卻仍陰魂不散地橫亙在她的上方,嚴重妨礙她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