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宇勾下她的頸子,才吻住她的唇,激情便一發不可收拾。
分別了太久、渴望的太多,再多的親吻與撫觸都嫌不足。他的唇舌滑下她的肌膚品嚐著她的柔軟,讓她腳趾在快感間全蜷成一團。她的雙手在他敏感的腰間徘徊著,頻頻引出他情不自禁的低喘。所有解不開的鈕扣全被扯落,所有的親吻與撫觸,都是他們訴不盡的愛戀……
「敏敏會睡很久嗎?」他的唇舌在她即將瀕臨高潮的身子上,施放出最後一波魔法。
「她很容易驚醒……啊……」
戴縉琪聽見自己壓抑不住的呻吟,然後他的唇吻住了她釋放的叫聲。
戴紹琪喘著氣,好一會兒才有法子回過神來,幽幽地望著他。
「要命。」杜豐望著她氤氳的美目,他呻吟了一聲,起身將臉頰埋到她的頸問,拚命地深呼吸。
「我打算要暫時休兵,因為我絕對會讓你一直吵到天亮。」他悶聲說道。
「你--閉嘴!」她紅著臉低嚷道。
「小聲一點,女兒在睡覺。」
杜宇把她從地板上拉了起來,用盡此生最大的自制力,為彼此穿上衣服。
兩人並著肩,靠著沙發席地而坐。
「你知道「傳奇」下個月要去美國錄音嗎?」他低語著。
「知道。」她的笑容變得黯淡,身子與他靠得更近了些。
「我要你跟我一塊去。」
杜宇的話讓她驚跳起身,她不敢置信地瞪著他自信的臉孔。
「你忘了先前那些不愉快的經驗嗎?」她驀然打了個冷顫。
「現在的你和以前的你不一樣了,你不是一直想傳達這個訊息嗎?」他握住她的肩膀,給她一個鼓勵的微笑。
「「傳奇」的事務日益繁多,除了負責我們的助理人員之外,經紀人也需要一個助理。我覺得這份工作和你在貿易公司的性質頗為相同,同樣需要很好的記憶力和組織力。最重要的是,我和你需要多一點的相處時間,這份工作是一個讓我們能更快重新熟悉彼此的管道。」
「我很滿意現在的工作。」她咬住唇,十指絞成一團。
「那你一定能做好我給你的工作。」他果斷地說道。
「敏敏怎麼辦?」
「我會請一個能夠守口如瓶的專業保母,將敏敏帶在我們身邊,我們到哪裡,敏敏就在哪裡。」
「需要這麼勞師動眾嗎?你難道不怕我隨身帶著保母會引起別人的側目嗎?」
一下子要她重新適應這麼多事情,感覺上有點恐怖。
「我用心想和家人多一些相處時間,怎能說是勞師動眾呢?然後,關於你隨身帶著保母是不是會引起別人的側目一事,原則上,保母會跟著我們在國外跑,卻不會出現在工作場所,而國內也沒有記者會全程跟著我們美國、澳洲四處報導。這點,你實在不用擔心。至於,回到國內之後,保母就在你家裡幫你帶孩子--你就跟平日一樣地上班,這會引起什麼側目嗎?」他條理分明地解釋道,打算無論如何都要讓她跨出這一步的。
戴紹琪望著他堅定不移的眼神,心裡一陣感動。
這一回,又是他主動展開兩人的新生活計劃。那她至少該有接受挑戰的勇氣,不是嗎?
「告訴我,你已經原諒我了嗎?」她在他身邊半跪起身,捧著他的臉頰。
「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已經原諒你了,但是我現在更在乎的是--我們是不是已經可以重新相處,而下只是被重逢這件事沖昏了頭。如果你還想挽回這段感情的話,就接下這份助理工作,給我們彼此更多一點的時間吧!」他分別在她的兩邊手心輕吻了一下。「答應我。」
戴紹琪凝視著他,許久之後,她深吸了一口氣,用力地點點頭。
「我會努力的。」她說。
「乖孩子。」他讚許地拍拍她的頭。
「萬一失敗了呢?」她忍不住又問。
「再從頭開始啊!」他理所當然地說道。
MAY MAY MAY
「小美啊,我當然記得你的聲音,你上次那篇演唱會的報導寫得好精彩。」戴紹琪坐在飯店化妝台前拿著手機,盯著PDA上的行事歷--
下禮拜四那兩家雜誌專訪的時間順序該顛倒一下,這樣才可以順路到電台去接受訪問。
「好啊,我盡量幫你安排。他們很欣賞你的文筆,專訪應該是沒問題的。好,我再和你聯絡。」戴紹琪掛上了電話。
「琪姊,他們還在睡啊!半個小時後,車子就會來接他們了啊!」新來的助理小晶哭喪著臉,破門而人。
「告訴白亞文,說經紀人在發脾氣了。」戴紹琪一連串地交代著。「跟望月耀太說,早餐準備了他最喜歡的愛莫爾烘培坊的奶酪。」
「跟司馬昭說……跟他說……」嗯,這個比較難搞定。戴紹琪咬著筆,眉頭一擰。哈!有了。「提醒這位仁兄,他昨天晚上打橋牌玩輸了我,而我現在要收賭注了,請他準時出現在大廳。」
「好!」小晶頓時眉飛色舞地銜命而去,然後又苦哈哈地跑過來。「可是沒有奶酪啊!」
「打電話請愛莫爾用計程車快遞一打過來。望月先生吃下完的話,我們可以幫忙。」
「琪姊,你真是個天使啊!」小晶崇拜地行了個舉手禮,一溜煙地跑開。
天使?戴縉琪下以為然地挑了挑眉--她不過是個愈來愈會算計的小惡魔罷了。
天知道她從甫開始接手的無力感,到現在處理事情游刃有餘的地步,中間經過了多少不足以為外人道的心路歷程。
她和杜宇的重新開始不也一樣嗎?
因為兩個人實際上都已經比較習慣一個人的生活了,因為在過去的婚姻中,他們不曾有這麼久的時間朝夕相處,所以他們都在努力地適應這種有點緊密的兩人世界。
再度戀愛的感覺,包含了一些壓抑與不安--他們曾為了生活細節而爭吵,他們也會因為對事情看法不同而爭論,當然他們還是會為了過往舊事而臉紅脖子粗……好幾次,她氣得想奪門而出;好幾次,他氣得踢壞了好幾張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