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掐住的喉嚨已經在隱約作疼,江采薇是從這時候才開始產生了恐懼,此刻的他像頭失去理性的獸。
「文森,她已經決定接受我的七百萬了。你們之間,不再有任何關係了。」站在一旁的楊安娳急忙說明道,他卻完全不理會她。
「親愛的采薇,有件事我感到相當好奇……」
他單膝跪在她的面前,江采薇發現自己根本不敢呼吸,只能跟著他的話提心吊膽。
「如果你只是要錢,那麼接受我的錢和接受她的錢有什麼不一樣?」韓文森眼眸冰冷,面帶微笑地問道。
因為我的孩子不會變成一個私生子!江釆薇咬住自己的唇,不敢洩漏出心聲。
「你知道我向來沒有耐性,我討厭一個問題問上好幾次!」他惡擰著眉,霸道地恐嚇著。
「當然不一樣,我和你在一起是不對的。」話一出口,她望著韓文森精明的眼眸,懊惱地很想甩自己一巴掌──
為什麼要說出這種還有期待的話?好像她在期望自己是他唯一的伴侶似的。
江采薇狼狽地別開頭,韓文森沒讓她有避開的機會,果斷地把她的臉龐扳回。
「把話說清楚。」他命令地說道。
「沒什麼好說的,三個人的愛情本來就不應該。」她盡可能地輕描淡寫,語氣的悲苦卻由不得她控制。
「我從來不知道你的道德感這麼強。」韓文森的眉頭不自覺地蹙緊,口氣卻放軟了幾分。
「文森,你別忘了一件事,人家還有個備胎男友。」楊安娳很快地插話說道,適時地燃起另一場戰火。
江采薇看了楊安娳緊張的臉孔,她噤了聲且並未替自己辯解。在某些方面來說,她欠了楊安娳……
隱約之間聽見他的呼吸聲變得粗重,她也是淡淡地說了一句:「對不起。」
「好一句「對不起」。」韓文森突然放聲大笑,用力鼓掌起來。「拿了安娳的錢,你還可以若無其事嫁給吳炳中,然後拿他的錢還給安娳,這還真是個一石二鳥的好計謀。我改天拍片看到外貌清麗、心機深沉的女主角時,我會請她來跟你認識一下的。」在她阿姨告別式的那天,她只允許吳炳中前往時,真相其實就已經大白了!
韓文森笑著彎下身,把江采薇整個人攬貼著他的身子。
楊安娳握緊了拳頭,擔心害怕著他不願對江采薇放手。
「我會把錢還你的。」江采薇盡可能平靜地說道,被迫貼在他胸口上的身子清楚地感覺到他的心跳速度有多驚人。
他讓人猜不著心思時,像個視人命如無物的惡魔!
「把安娳給你的錢還給我,你還真是有骨氣啊!要不要我乾脆在外頭幫你搭個檯子,公開拍賣一番,價高者得標?」對眼前的她再沒有任何憐惜,她只是他痛苦投射的一個箭靶。「不過,我想除了安娳和我之外,沒有人會傻到出七百萬的天價買下你。但是我想你多賣個幾次,也許就夠了。你似乎也這樣想過,不是嗎?況且,你現在的身價今非昔比了,韓文森的御用情婦應該還有點行情的。而且就我的經驗談來說,你在床第間還算銷魂。」
「不要說了!」江采薇壓住自己的耳朵,尖聲說道。
「聽不下去了嗎?」韓文森露骨地舔吮著她的耳廓,大掌直接勾起她的右腿,剛硬的大腿於是陷入她的女性柔軟間。「或者我們該做些有趣的事,來替這個夜晚做個了結。」
江采薇痛哼了一聲,想揮打的雙手卻輕易地被他單手拉直扣在頭頂之上。
被擺弄成這樣的低級姿態,她不敢再睜開眼,只當自己的身體已經死了。
她為什麼會變成一個她所恐懼的感情第三者?她為什麼要承受這些不白之冤?江采薇的腦子裡不停地轉著這些疑問,轉得她頭昏欲嘔。
「安娳,你出去。」韓文森回頭低喝了一聲。
「我不出去,因為事情還沒有解決。」楊安娳努力保持鎮定。
「這是我和她之間的事。」韓文森的發滑落頰邊,望著江采薇的眼神墮落而邪佞。「我不會讓她拿你的七百萬。」
「可是,我和她已經達成了共……」
「如果你不想破壞我們之間的合作關係,你最好現在就出去。她拿了我的錢,現在是她盡義務的時候了。」
他毫不客氣地將手伸入她的銀灰色禮服內,扯下那件他為她挑選的性感底褲。
江采薇狠狠地咬住自己的唇,不肯讓屈辱的哀鳴逸出口來。而他手指更加放肆的親密動作則讓她嘗到了自己唇上的血腥味。
「文森,我……」楊安娳還想拉回一些優勢。
「求你出去,好嗎……」江采薇的淚滑下臉龐,眼眸始終沒有睜開。
「滾出去!」韓文森怒吼了一聲,騖猛的眼神卻緊盯著江采薇。
「文森,你太傷我的心了。」
楊安娳重重地甩上門,於是室內只剩她細碎的呼吸聲與他憤怒的氣息。
韓文森特意放輕指上的撥弄,看著她額間冒出了輕汗,雪白的身子泛出了他以往最貪看的動情粉色。他漠然地看著她無法控制的意亂情迷,惡意在她即將為著高潮而抽搐時停止了所有的撫弄。
「嗚……」江采薇的頭顱在牆上輾轉反側著,身子不由自主地偎向他的手指。
「難受嗎?」他鬆開了她的雙手,嘲諷地看著那雙雪白的小手抖顫地勾住了他的頸子。
「睜開眼,我會給你你想要的。」他的大掌驀地握住她右邊敏感的嬌臀。
她身軀一震,氣息紛亂地睜開漾著水光的美目。他輕蔑地一笑,鐵臂勒住她的腰拖向化妝台。
江采薇被迫背對他趴在化妝台上,她看著自己映在鏡中那雙因為慾望而氤氳的眼眸,羞愧得只想死去,體內灼熱的情潮卻也因之而冷卻。
「你的反應如此誘人,我怎麼捨得讓一個女人把你從我旁邊帶走……」
韓文森的臉龐靠在她的頸間,魁健的身軀模仿著男女歡愛的動作,自成韻律地勾引著她這些時日來已經被他調教成知道何謂歡愉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