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好熟悉哪,好像昨天晚上就聽你問過了喔!」他的眼裡充斥著慾火,「而且你已經清楚我到底能不能。」
「喂,可是我們還沒沖掉肥皂呀!」
「你放心,那不是肥皂。」
「那是什麼?」
「改天有空再告訴你,現在我有更重要的事要辦。別動,別說話,我得專心,等一下子就控制不住我的好兄弟了。」
說完,他的吻,以及他的十根手指開始在她的身上施展魔法。這一次,他不停地逗弄她,直到她忍不住吐出哀求後,他才緩緩地進入歡迎他的幽谷裡。戶外的雷雨已然停止,但室內的才剛開始……
「江倫,你會不會覺得我一個很隨便的女人?」當室內的兩個人恢復了些許平靜後,戀辰小心翼翼、不使自己臉紅地問。
「不會。」他毫不猶豫地回答。
為什麼?她都覺得自己表現得像個蕩婦卡門般無恥。是他的道德標準太低嗎?
她皺著眉忖思,絲毫不知道自己的思緒完全顯現在臉上。
「唐戀辰,你真可愛。」江倫大笑,「你還是個清純的少女,要成為蕩婦,你還不夠格。」
「怎麼我心裡想什麼你都知道?」戀辰嘟著嘴嚷嚷。
「戀辰,你是一位同時具備性感及天真的女人。我很高興做你的第一個男人。」說完,他很溫柔地覆上她的唇。
戀辰很快地陶醉在他的溫柔裡,但是她的心底仍有一絲遺憾,因為他不屬於她,可能下一刻他們就各奔東西,永不見面了,而這麼棒的情人,正如他所說的,佔便宜的可能是女方哩!
第五章
清晨,江倫被鍋鏟聲吵醒了,他一張開眼睛就從門縫看見一雙美腿在廚房裡晃呀晃的,好一幅美景!他感到他的精力又聚集了。
他們兩人在這間小木屋裡不知不覺就待了三天,戀辰體內的熱情由原來的青澀、害羞之中釋放出來,蛻變成一個熱情洋溢的性感尢物。當然,她小女孩似的單純、天真依然存在她的性感與熱情之中,這使得她的一顰一笑更顯動人。
兩片柔軟的唇奪去了他的思考。他張開口亟欲需索更多,卻被她逃開了。
「該起床吃早餐了。」
她的聲音清脆悅人,他想。
「我想我該走了。」想到要離開,她鼻頭一酸。
江倫的臉色一黯,「你這麼迫不及待地想離開這裡嗎?」
戀辰別開臉,不想讓他看到自己難過的神情。
但是她輕顫的雙肩洩漏了她的秘密。江倫溫柔地將她的身子輕輕移向他,「別走好嗎?如果你今天不走的話,我就帶你到山上玩。」
「真的?」戀辰的臉一亮,但隨即卻黯淡了下來,「可是不行……」再和他多相處一天,她真會愛上他。
江倫用吻封住她的唇,她只穿一件寬大的襯衫,卻比任何穿上性感內衣的女人更迷人。他閉起眼睛,心想他要的可不是早餐,也不是到戶外……但是他極力克制住自己,因為只要在這張應酬上碰到她,兩人就會沒完沒了。或許他該考慮帶她一起回東京。
「你想就這樣穿我的襯衫和我出去玩嗎?」江倫聰明地在她軟化後立刻建議。
「才不,我才沒那麼笨聽你的話把我唯一的衣服丟掉。我現在就去換。」跑到一半的戀辰突然停下來,「喂!你好詐,我又沒說要和你去玩。」
她的話中已經有著明顯的期待,他溫柔地笑道:「吃完早餐我們就出發。」
最終,戀辰仍然鬥不過才老謀深算的江倫,被他拉著滿山到處跑。
她很活潑,天真,時時洋溢著歡樂的笑聲。她也很愛說話,而且說起話來有時一板一眼的,像個老學究,有時卻又語無倫次得需要他重新排列組合才能瞭解她的意思。總之,和她出遊是一件很愉快的事,她像是陽光和歡笑的化身。
雖然他幾乎每年都會來箱根度假,但卻從未發現箱根是如此充滿浪漫氣氛的地方。
今天的天氣非常地好,隨時可以清楚地看見富士山難得一見的全景,戀辰為此開心了好久,江倫帶她坐了著名的鐵路小火車到風景優美的強羅公園參觀。直到黃昏,他們才坐纜車回到山下。
纜車籠罩在一片夕陽中顯得格外美麗,但是戀辰卻害怕得緊抓著江倫的手,直到她又發現了另一個新奇點,才馬上忘記了恐懼。
她開心地指著下面叫道:「江倫,你看,那一團一團白煙是什麼?」
江倫順著她的手勢往下看,「是露天溫泉所冒的白煙。」
「露天溫泉?哦!全日本最有名的箱根露天溫泉!」她恍然大悟地叫道,隨即興奮地拉著江倫的手。「江倫,我們下去嘗試看看好嗎?」
「不行。」江倫一口回絕,「我不准你去露天溫泉!不准你把身體展露給外人看!」
戀辰嘟著嘴收回了手,心想結過婚的人不都照樣洗露天溫泉,為什麼她就不可以?但是他這麼凶,她可不敢當面頂撞他,識時務者為俊傑嘛!
她的臉像一張白紙一樣,把她的想法都洩漏得一清二楚。江倫氣憤地抓住她的下巴,警告地說:「唐戀辰,你記住我說的話了嗎?」
他得寸進尺的態度惹惱了戀辰,她也不服氣地回道:「你憑什麼管我?江倫。」
「就憑這個。」說完,他低下頭用力地在她的唇上留下他的印記。
他的嘴從未如此冷酷和粗魯,令她害怕。她感到她的唇疼痛得滲出血絲,然而他仍不留情地用力啃咬。她掙扎著,但愈掙扎他就更加用力地箝制住她。她的兩手都被他抓得麻痺,同時她發覺同一纜車上的其乘客都以驚訝的表情瞪著他們兩人。她無助地流下屈辱的淚水。
他因為她的淚水冷靜下來,看著她紅腫、滲著血絲的紅唇,還有她臉上哀怨、害怕的神色,他懊悔極了,同時也被自己這種無來由的佔有慾嚇了一跳。
「對不起。」一句他有生之年幾乎不曾說過的話,竟從他嘴裡真誠地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