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暴君的契約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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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頁

 

  今晚是假期的最後一個夜晚,鍾含決定沒有必要為了那個大男人辜負了滿天星光。她愜意地獨自躺在沙灘上,不久後,越風也跑來加入她。

  她不止十遍地告訴自己要冷靜下來,才有辦法先開口:「那些文件都處理好了?」雖然是蜜月期間,但有些重要的文件非他親自過目、簽名不可。

  「不管它了,反正明天就要回去了。」他躺下來。

  「唔,這些星星真美。」

  「看到沒?」她的手指向右方。「那是牡牛座。」

  「哪裡?」

  「那裡嘛!」她來到的正前方,指向右邊。「那邊兩顆最明亮的星星是它的角。」她回過頭。「你到底有沒有看見?」

  「那分明是牡羊座。」越風懶洋洋地說。突然,他隔著她單薄的T恤,含住她的蓓蕾。「承不承認那是牡羊座?」

  鍾含邪氣地也把手伸進他的褲腰裡。「是嗎?」

  「是。只要你的手繼續停留在那裡,天上永遠是隻牛。」

  鍾含笑了。她得意地主控這一次的歡愉。體認到這一次可能是最後一次美麗的星光下做愛,所以她更加狂野、熱情。

  事後,他們倆相擁了好久,鍾含才害羞地穿上衣服。她歎了一口氣。

  「怎麼?你不像是個會哀聲歎氣的女人。」他把玩著她的頭髮。

  「你實在是個很棒的情人,難怪那曾被你拋棄的絕世美女在我的辦公室裡哭得死去活來。」

  「別告訴我,你也會那樣。」

  「我是絕對不會的。」她保證道,「首光,我不是絕世美女,當我們分手時,別的女人不會同情我,反而會不平憑我這種姿色怎能和你相處這一段時間。我可是個沒資格的哭的人哪!」

  「絕世美女?!你太誇張了!我都還沒遇見過,你就見過嗎?」他質問。

  她鄙夷地斜視他。「你的標準未免太高了吧?」

  「笑話,女人脫光了衣服還不都一樣?」

  「陳越風,你真沒格調。」

  「如果真有傾城傾國的美女,我陳越風自會提高自身的品質。」

  「顯然除了靜桂香,你對所有女人的評價都不高。」

  話一出口,鍾含就知道自己說錯話了,她趕緊趁他發脾氣之前,溜進屋裡。

  才入門,電話鈴聲便大響,會是誰呢?他們在此度假的事沒幾人知道呀!她祈禱是他心愛的香子打來的。

  接起話筒,對方雖不是靜桂香,但也是陳越風的「女人」之一。

  「找你的。」她將話筒扔給走進屋裡的越風。

  他是怎麼拿她和那些女人比較呢?她和他鄙視的女人又有什麼差別?想到此,她感到一股寒意襲來,使她的背脊發冷。

  「哈羅?婷婷啊!我的蜜糖……」越風公然地和他的女友調情。

  鍾含實在聽不進他那令人作嘔的甜言蜜語,索性奔回房間。

  她坐在梳妝台前,呆望著鏡中陌生的臉,那是一張滿是嫉妒的臉。天啊!她悲傷地捂著眼睛。做妻子的愛丈夫是天經地義的事,可是她卻不能愛他。十年前對陳越風的單戀,是她一生最大的錯誤,如今她還要重蹈覆轍嗎?

  只有高貴的靜桂香配得上越風,他們是天下公認的一對,為何上天還要她捲入呢?屆時,若讓旁人發現她不自量力的愛上如帝王般的越風,必會成為他們譏笑的對象。

  鍾含兀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完全沒聽見越風憤怒的大吼,以及如雷敲門聲。

  突然,越風一腳踹開了門,嚇了她一大跳。

  他凶神亞煞般地站在門口,雙眼噴火地怒視著她。

  「為什麼把門鎖起來?」

  越風的語調低沉,她知道,當這種音調出現時,意味著她的處境極端危險。

  「我不是有意的……」她囁懦地回答。

  他狂暴地怒吼:「永遠別想學靜桂香,把我鎖在門外!」

  鍾含想起有一回,他遭受靜桂香拒絕後的情形。但和現在比起來,那時的他顯然溫和多了。而且,那時候他威脅不到她,她很安全。但現在不同了,她成了靜桂香的代罪羔羊。思及此,她的雙手因憤怒而顫抖。

  她從不害怕任何事,他可以選擇不要她,但她可無意接受他任何不合理的情緒。

  鍾含的嘴角漸漸形成嘲弄的弧度。他愈是橫眉豎眼,她的微笑就愈大。她眼裡閃爍著致命的光芒。「既然你對香子念念不忘,你隨時可以和她結成連理呀!」

  這一句話結實刺進越風的心坎,他氣得額頭的青筋都浮了出來。

  鍾含彷彿變成十年前那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女孩。

  她抬頭挺胸地走向他,優雅地舉起右手的食指指著他鼻尖,「啊!真是對不起,陳大少爺,我是多麼多麼糊塗!靜桂香已經拋棄你和真頻太郎結婚了。你真是可憐啊!至今還那麼愛她。最可悲的是,你還差點成為全世界的笑柄。」

  接著,她裝模作樣地大聲歎氣,嘲諷地繼續說道:「然後,你娶了我,以便證明你要風得風、要雨得雨。雖然無法彌補你被愛人拋棄的創傷,但至少你可以在高興的時候對我笑,不高興的時候拿我當出氣筒……」

  蓄意的嘲弄是殘酷的,在在必要時,她甜美的舌頭可以殺死一個大男人。

  「啪」地一聲,打斷了她尖銳的聲音。

  她反射性地狠狠地回了他一巴掌,並後手準備再賞他一耳光。

  她的動作很快,但他的反應更快。越風毫不憐惜的抓住她的手,並用力將她的兩隻手腕反制在背後。

  她疼得哭了出來,幾乎暈死過去。

  他以為她已有反悔之心,自以為紳士地放鬆施在她手腕上的力道。

  鍾含馬上掙脫他的箝制,雖然兩手疼痛得完全無法使力,但她仍作最後的困獸之鬥,抬起膝蓋,猛力朝他的兩腿之間撞去。

  趁他疼得彎腰站不起來的時候,她拔腿狂奔。

  但越風的動作比她快得多,她才跑了幾步,他已臉色陰霾地擋在門口,她的寒毛立刻豎立起來。

  在她毫無心理準備的情況下,他揮出一記右勾拳,把鍾含打飛過半個房間,直到撞到牆壁才停下來。越風警戒地跨到她的面前,絲毫沒有扶起她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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