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日方長,別太貪心。」鍾含開著玩笑,現在才想到越風。「來,我為你介紹,這位是陳越風。越風,這位是我的閨中好友,華喧。相信你們彼此並不陌生。」
「當然。」華喧慵懶地伸出她的右手。「恭喜你,陳越風,你真幸運,要得美嬌娘。」
「哪裡,好久不見,Fion。」
「喧,越風還記得你哩,我剛剛出門前還提到你。」
鍾含笑道。
「真的嗎?」華喧驚訝地轉過頭看越風,有趣的向他尋求答案。「那你一定還記得當年看Elan咯?」
「當然,你們兩位風靡了整個牛津大學,當年Elan突然消失時,全牛津有三分之二的男同學至少被當一科以上,我也是受害者之一,怎麼敢忘記?」越風低頭看見她戴著戒指的手,驚訝地問:「你結婚了?」
「劉致麟。記得嗎?」
「高我一屆的學長,當然記得。若我沒記錯的話,他現在可是全世界最大國際商業銀行的總裁。」
「你過獎了。」
「請恕我遲來的恭賀。」他誠懇地說。
「謝謝。我也還沒祝賀你和Elan呢!」華暄客氣地回禮。
「Elan?!」越風不敢置信地看著自己的妻子。
「你難道你不知道含就是當年的Elan嗎?她可比我出色得多。當年,學校大多數的男生都為她癡狂呀!」
「當然知道。」越風用微顫的手拿起酒杯,他需要酒嚴壓驚。太不可思議了,這五年來,他壓根兒沒把鍾含和Elan聯想在一起。
鍾含開心地和華暄聊天,而越風只是靜靜地坐在一旁,仔細地觀察她們兩人。沒錯,她就是Elan。她和Fion不同類型,卻都能吸引絕大多數男性的目光,只要她願意。
但今天的她怎麼會變得這副怪裡怪氣的模樣呢?他記得十年前的Elan大膽、熱情,是所有少男心目中的偶像。
現在他才發覺,他的老婆真有幾分姿色。Fion明艷動人,而Elan耐人尋味。他不瞭解鍾含為何要隱藏自己的光彩,但也一定要徹底改變她、幫助她,就從明天開始。
在回家的路上,鍾含心中有點內疚,因為她到後來才發覺越風幾乎沒有開口。
「對不起,我一坐下來就忘了時間,耽誤你參加華特的宴會。」
「算了,我想比較在意的該是華特。我的缺席,或許會引來的他誤解,認為我對他的新產品沒興趣。那他明天開出的價碼應該會低些。」
「但根據以往的經驗,他可不是那麼容易屈服的人。」
「是啊!自從你離開公司以後,我才發現他是我們公司最難纏的客戶。」
「其實對他要用些技巧。正如你所說,你今天的缺席,可能會得到意料之外的結果。或者明天你親自出面談判,他是欺善怕惡的人。」
越風笑笑,「你的意思是……我是惡人咯?」
「才不是,那不等於罵我自己?」
他們相視而笑,又談了些其他的公事。不知不覺中,他們已經到了羚園。
越風直接拉著她回房。
一關上門,他就忍不住緊緊地擁抱她,親吻他渴望了一個晚上的唇。
鍾含也熱情地付出,回應他帶給她的興奮。
第二天,越風精神抖擻地醒來,連他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經過昨夜一番激烈的歡愛,他應該已是筋疲力竭,可是他卻感覺前所未有的精力充沛。看著身旁仍在熟睡的鍾含,他忍不住再次撫摸她,微笑地看著她蠕動。理智告訴他該停止了,但他的手仍留戀了許久,才離開她的身上。
「不知道現在幾點了?」他走到窗前,一把拉開窗簾,陽光刺痛他的雙眼,他的笑容更大了。「想不到已經中午了。」他頗驕傲於自己的能耐。
「哦!我的天,誰把窗簾拉起來?」床上傳來鍾含的聲音。
越風連忙把窗簾拉上,隔絕耀眼的陽光。他憐惜地走向她,柔情蜜意地說:「親愛的,該起床了。」
鍾含星眸微睜,伸手撫措他英俊的臉龐,驚歎地說;「你有一張天神也會嫉妒的臉孔。」
說完,她竟轉身背對他,繼續她的睡眠。
但越風決定不讓她睡,伸手搖晃她,一直在她耳邊嘰哩呱啦地說著廢話。
終於,鍾含生氣地坐起來。「你怎麼這麼煩哪?我的房間怎麼會有你這個無賴?」
她的樣子真可愛!越風小心地把她抱到浴室,惡作劇地將她丟進盛滿水的浴缸中。
「哇!好冰!」鍾含驚跳起來。
趙風坐在她的身後,伸手將她拉回來。「我可以給你溫暖……」
冰冷的水不出片刻,已是沸騰滾滾……
直到下午三點多鐘,越風才帶著他的新婚妻子跨出羚園的大門。
和越風逛街相當愉快,但他也有令鍾含受不了的時候。他常和她爭論哪一件衣服比較好看,最後,他乾脆大方地兩件都買。
現在鍾含身上就穿著他最滿意的一件連身洋裝。
在他們快把整間店的東西都搬回家後,她要求他別再買了。「已經夠了,我們回去吧!」
在越風耳中聽來,這句話似乎是在哀求。「夠了?別的女人還求之不得呢!你真特別。」他咕噥道,不理會她的要求,將車子停在另在一間高級精品店門口。
「真不知道你把錢花哪兒了,連件像樣的衣服也沒有。」
這家精品的女老闆顯然和越風很熟,一見到車子,馬上丟下店裡的客人迎上前來,親熱地輕吻越風的臉,鍾含看了頗不是滋味。
難怪他堅持來這兒。鍾含不屑地冷哼一聲。
「瑪俐,幫我太太找幾套晚禮服。」
「當然。」這時她才注意到她身邊的女人,臉上有著明顯的失望。「請你到內室來,我教模特兒試穿給你看。」
鍾含瞪了越風一眼,越風則只是要她快去。
他又為她挑了六套晚禮服,老闆娘喜孜孜地送他們上車。
「女人真令人不可思議。」鍾含嘲諷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