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知道?」他懷疑地翻著手中的課本,「你們導師洩題給你?」
「我猜的。」
「准嗎?」雷薩的眼光充滿了懷疑。
「放心,我研究了好幾個晚上。」亞琪伸手按摩疼痛的頭,「雖然這一科很難猜題,但導師的習性我最清楚,他出的題目類型絕對不會超出這五題,我們班的同學只要會這五題就有六十分了。」
「可是我走了,誰來照顧你?」雷薩猶豫著。
「快去吧。」她警告他:「你一天沒有和羽帆在一起,就是給殷少奇一次機會,小心你的美嬌娘跟別人跑喔——」
亞琪話都還沒說完雷薩已經跑下樓梯,他站在門口朝閣樓大喊:「我中午會回來煮粥給你吃。」
傍晚,滿腹怨氣的亞琪撐著一身的酸痛,獨自一人在廚房裡煮粥。
重感冒令她渾身乏力,才煮個粥就必須坐在椅子上喘氣休息,「氣死我也!等雷薩回來煮粥,我早餓死了。」
「我回來了。」雷薩打開大門興奮地衝到她身邊,嚇了她一大跳。
「怎麼沒聽見你那部FZR的噪音?」亞琪拍拍耳朵,
「還是因為感冒耳鳴的關係才沒聽到。」
「你的耳朵沒有問題。」雷薩突然一把抱起她,
「來,亞琪,我要給你看樣東西。」
「喂,放我下來!我才沒興趣看你的任何東西,我只想好好享受我的晚餐!」她在他懷中掙扎著。雷薩騰出一手開門,神秘兮兮地說:「你一定會嚇一大跳的。」
「你再不放我下來,只會令我更生氣。」亞琪怒瞪著他。
「當,當,請看。」
亞琪朝屋外望去,登時驚愕的瞠大了雙眼。「一輛車!」
他把她放進車裡,對於她的反應感到很滿意。「說了你會驚訝嘛。」
「你偷的?」
「什麼偷的,」雷薩輕拍一下她的頭,「這是我買的,專門用來載美人的車。」
「你為羽帆而買車!」亞琪驚訝的看著他。
「嗯。」他微笑點頭,眼裡有藏不住的喜悅。
「這太瘋狂了。」她叫道。
「人不癡狂征少年。」他夢幻般地說出。
「你哪來的錢?」她至今仍不敢相信他會有錢買車。
「我當你是好朋友才告訴你,你瞧,這是什麼?」雷薩從口袋裡掏出一把槍,「我加入黑社會了。」
「你……你什麼?」亞琪瞪著他手上的那把槍,「我想……我要暈了。
亞琪說完真的暈過去了,雷薩只好抱她進屋,把她安置在沙發上。
他剛把手放到她額上時,亞琪就醒了,雷薩皺著眉教訓道:「燒沒退就到處亂跑,還只穿著薄薄的睡衣,真不會照顧自己。」
「是誰說中午要回來煮粥給我吃的?」亞琪瞪大眼睛提醒他,「等你回來,我早餓死了。」
「對不起,對不起。」他朝她露出一個迷人的笑容,
「我一見到羽帆什麼都忘了。」
「羽帆,」亞琪想起門外的車子和他的槍,「告訴我那不是真的。」
「你是說這個?」雷薩惡作劇地把槍掏出來丟到她身上。
亞琪坐起身鎮定地把槍拿起來研究。「真的。」
他白了她一眼,「廢話,當然是真的,否則怎麼在 道上混?」
「你真的為了一輛車加入黑社會?」她看著手中的槍問。
「我跟你說過那是我的夢想。」雷薩輕點一下她的鼻子。
「不。」她不敢置情地呻吟一聲,「我以為你是在開玩笑;沒想外…你真的加入黑社會!」
「你還答應要當我的秘書,該不會忘了吧?」 他走進廚房把她煮好的粥端到客廳。
「你為什麼突然想買車?羽帆不是被你追到手了嗎?? 亞琪不解的問。
雷薩拿了一張報紙扇著冒熱氣的粥,忿忿不平的開口:「說到這個我就生氣。」
「怎麼了?」這個男人真奇怪,平常見他舉止粗魯;想不到他竟會細心地為她扇涼滾燙的粥。
「我今天約羽帆吃晚餐卻被拒絕。」他的眼裡燃起一簇怒火,「下課時,我看見羽帆坐在股少奇的車子裡。」
「所以你認為羽帆是因為股少奇有車子才踉他約會?」他的想法也太幼稚了些。
「這不能怪羽帆。像她那麼美的女人應該坐在高級轎車裡,而不是坐在摩托車後座風吹雨淋的。」
「你不認為一個女人若真愛上一個男人,根本不會介意他有沒有車嗎?」
「我相信羽帆就是這種女人。」雷薩一想到夢中情人,臉上的笑容就變得好甜蜜。「但我想為她付出,不要說一輛車,哪怕她是要天上的星星,我也會為她摘下。」
亞琪覺得自己快吐了,權力忍住笑地問:「如果最終你發現她不愛你呢?」
「羽帆不愛我要愛誰?」他充滿自信地反問。
「殷少奇吧。」亞琪盡量用輕鬆的語氣說,尤其在她幫了少奇之後,羽帆一定會沉不住氣地重回少奇的懷抱。「你知道的,少奇和羽帆從專一就開始交往,你有沒有想過或許羽帆只是想利用你來刺激殷少奇?」
「不,羽帆會被我的愛意感動。」雷薩自信滿滿的說。
「不太可能吧。殷少奇人長得帥、家裡有錢有勢,每個女人都想嫁給有錢人,我想羽帆也不例外。」誰都知道羽帆是那種嬌生慣養的溫室花朵。
「你錯了,羽帆不是那種勢利的女孩。」
他鬼迷心竅了嗎?算了,當局者述,多說無益。亞琪轉移話題,「你為什麼喜歡羽帆呢?」
「羽帆很美,是我見過最美麗的女人。」
「你追她是因為羽帆的美貌?」
「當然。」雷薩把扇涼的粥端給她,一手放在沙發椅背上緊挨著她坐下,看著她吃,「不然還能為什麼?」
「你不覺得……」她清了清喉嚨,繼而問道:「你不覺得不該以一個女人的外貌來評斷她嗎?」
「不然要以什麼來評斷女人呢?」他反問。
雷薩這樣親呢的舉動令亞琪很不自在,她臉微紅地別開頭,「你一定要這樣盯著我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