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君忌丟下報紙,心情惡劣的朝廚房大喊:「拿啤酒來。」
孟荷手上端著妙好的飯走出來。「飯已妙好了。」
「叫妳拿啤酒,妳沒聽到嗎?」邢君忌不耐煩地揮手,恰巧把她辛苦做的火腿蛋炒飯打翻。
她看著散落地上的飯,然後抬頭憤怒地瞪著他。
「妳瞪什麼瞪?」他挑高眉,霸氣地問:「妳有什麼意見嗎?」
「不敢。」她瞪著他,恨恨的吞下所有反抗的話語。
「我對妳卻很有意見。」邢君忌一把箝住她的腰,火爆地朝她狂吼:「妳動不動就瞪我、反抗我,我告訴過妳,我喜歡馴服、溫順的女人.這麼簡單的要求妳都做不到,我對妳實在很不滿意。」
「邢君忌,你耍什麼少爺脾氣?以為有幾個臭錢就很了不起嗎?動不動就發脾氣欺負人!」孟荷忍無可忍地叫回去。
「妳敢教訓我?!這就是我邢三少爺的脾氣,我看誰不順眼,就要他好看。妳最好小心點,下次妳再出言不遜,我就把妳賣到金三角最下流的妓院。」邢君忌暴怒的大吼。
他一把推開她,拿起外套準備上班,孟荷卻伸手抓住他的外套。
「放手。」他警告地低吼。
孟荷卻抓得更緊,他要走也要把李嫂的事先解決,她不能害了李嫂。
「邢君忌,李嫂的事……」
他甩開她的手,穿上西裝外套,「待會妳就打電話給李嫂,叫她以後都不用來上班了。」
「邢君忌,我向你道歉好不好?」孟荷再次緊緊抓住他的袖子,好不容易才從哽咽的喉中擠出這番低聲下氣的話。「對不起,我不該惹你生氣,從現在起,我一定配合你任何的要求,只求你不要開除李嫂好嗎?李嫂要真被開除,就太可憐了,她--」
「閉嘴!」邢君忌十分惱火地爬梳頭髮,看看手錶,真快遲到了;他這輩子從沒遲到過。「我沒時間聽妳啼哭。」
「拜託你,李嫂她……」
最後邢君忌還是屈服在她水汪汪的大眼睛裡。「好,李嫂的事就交給總管處理。」
「不--」
見她還敢有意見,他暴怒地打斷她。「住口,這已經是我最大的讓步。」吼完,他推開她大步離開。
孟荷站在當前瞪著他,背脊升起一股寒意,他究竟是什麼樣的魔鬼!
糟了,李嫂很怕總管會開除她,怎麼辦?都是她害了李嫂。
***
「君忌少爺,到總公司了。」司機恭恭敬敬地報告。
邢君忌下車,低頭看了手錶一眼,九點二十分。可惡!他生平第一次遲到。自小他就算重病快死,上學也不會遲到一分鐘,現在竟為了一個妓女和傭人而遲到。
秘書孫柔一見到他,便跟在他身後步入他的辦公室。
「君忌,破天荒第一遭,你竟然也會遲到!」
芳齡二十五歲的孫柔是邢家總管的獨生女,和邢氏三兄弟是青梅竹馬,在邢家人眼裡,她是擁有明亮笑容的小甜心。
「柔柔,妳也是破天荒沒遲到。」他反譏回去。
孫柔明亮的笑容突然消失,媚眼嫉妒地瞇起,「你不是剛甩掉夏玉兒嗎?這麼快就有新歡啦。」
「嗯。」邢君忌脫掉外套走近辦公桌,翻著桌上的信件。
「看來你昨晚的女人很熱情?」
「嫉妒了?」他輕柔的語氣像愛撫。
孫柔走到他身邊,鮮紅的長指甲撫著他脖子上的兩道紅痕。「我以為昨晚妳會來找我,我等了你一個晚上。」
邢君忌揮開她的手,像斥責小妹妹般輕斥道:「別弄我。」
「還好你沒有老婆,否則你留下證據就糟了。」孫柔放蕩地湊近他的嘴唇,貓爪般的手指揉著他的紅痕。
「即使我有老婆,她也管不了我。」他抓住她的手,低頭狠狠吻住她。
孫柔的熱情輕易被點燃,兩人倒在他的大皮椅上,唇舌火熱地相互廝磨。如同每一次,邢君忌先行結束這個熱吻。
「君忌……」孫柔情不自禁地呻吟,扭動嬌軀要求更多,手指飢渴地剝開他襯衫的鈕扣。
若是在過去,邢君忌會佔有她,他很少拒絕主動求愛的女人,只要他有時間和精力。
但今天很異常的,他只想著昨夜的女人。
「叩、叩。」邢君巖敲著敞開的門。
敲門聲驚嚇到了孫柔,她連忙從邢君忌的腿上跳起來,慌張地整理衣服。
「邢君忌,看來我們很快就可以收到你和柔柔的喜帖了。」邢君巖面無表情的說。
「我們還是先出去好了。」邢君克給孫柔面子。
他們總算來攤牌了。邢君忌臉上的笑意為兩個死對頭的來到而加深。
「不用,我們沒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邢君忌伸出手留住他們。「只是一個平凡的早安吻。」
「早安吻?真享受。」邢君克挑眉說。
邢君忌毫不在意的態度傷了孫柔,但在三兄弟面前,她仍裝出甜蜜的笑容說:「大哥、二哥,我們失態了。」
「柔柔,妳什麼時候想嫁,只要告訴我一聲我就替妳做主。」邢君巖以邢國財團大少爺的身份說。
聞言,孫柔笑得好甜蜜,「謝謝大哥。」
邢君忌咧嘴笑著諷刺道:「兩位『親愛的』哥哥,怎麼了?臉色真難看。」
「臭小子,妳到底玩夠了沒?」邢君巖沉聲問道。
最近一個月邢君忌頻頻向兩位哥哥挑釁,首先凍結由邢君巖負責的邢氏建築,去年在紐澤西州蓋一棟摩天大樓的貸款案。按著又把矛頭指向邢君克,撤消由邢氏運輸進行的機場擴建、以及在挪威建造的三十艘貨輪的資金案。不只這些,陸陸績續還有些小動作,弄得整個邢國財團人仰馬翻。
各國紛紛揣測邢氏三兄弟不睦將引發的財務危機,邢國財團在世界各國投資產業的股票連繽十天大跌,再這麼下去,極有可能引爆全球金融危機。
而這一切對邢君忌來說,只是個遊戲。
邢君忌蹺起二郎腿,悠哉地點煙。「我只是維讓我銀行的權益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