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今世界各國的金融業幾乎可說是掌握在五名知名人士手中,邢君忌即是其中之一,他們五人均是各國政府官員、金融業者亟欲巴結的對象。
除邢君忌外,其餘四人都是七旬以上的老人,處事較保守溫和,對國際金融行情具有穩定的正面作用。但邢君忌就不同了,他的個性囂張、唯我獨尊,他打一個噴嚏,國際金融行情就為之動盪,若一個不高興,全球股市就像刮起超級大颱風,其它四人對他這種個性也沒辦法。
近日,邢君忌因為期一個月的邢國財團三大董事高峰會回國,日日見著他「親愛的兄長」,心情自然掉到谷底,台灣股市的表現也隨他的心情跌到谷底。
唯有沉浸在酒國溫柔鄉里才能令他稍感溫暖,他才回國十日,已經是台北各大夜總會出了名的財神,一擲千金也見他面不改色。
「太幸運了,這小妞要能賣給邢君忌,我們就發了!」張老大面露貪婪之色的說。
「咦,孟荷呢?」阿三這才發現他們的「財神爺」不見了。
「她跑了!」
「在那邊。」眼尖的阿三發現不遠處的孟荷。
他們立刻舉步追了過去,不一會兒就將她圍住。
「臭婊子!」張老大毫不憐香惜玉地抓住她的長髮,用力往後拉。
「啊--」孟荷尖叫一聲,痛楚的淚水撲簌簌直下……「可惡的臭婊子!」阿三氣不過,抬腳猛踹孟荷的小腿。
「啊!」孟荷痛呼。
阿三又掄起拳頭時,被張老大制止。「她要賣給邢君忌,若滿身是傷會倒盡男人的胃口。」
閒言,阿三這才作罷,改為扭住孟荷的手,「老大,我們快走吧,如果邢君忌先選擇別的女人,我們就虧大了。」
「求你們放過我吧!」孟荷的雙手被反扭在身後,只能扯開嬌細的聲音無助地喊著,任淚水直淌。
「小姐,妳再掙扎也是白費,妳母親已經把妳賣給我們了,如果妳乖乖聽話,我們不會讓妳受太多苦的。」張老大勸道。
「是啊,小姐。妳不停的掙扎,一不小心便會弄傷自已。」阿口也勸道。
「你們要我做妓女,我寧願死。」孟荷垂著頭啜泣地吶喊。
張老大的耐心漸失,警告道:「孟荷,妳要敢死,我也不會讓妳爸媽好過,我會一刀一刀剜他們的心,慢慢折磨他們到死。」
「不要!」孟荷的決水一直沒停過,在心中絕望地吶喊:誰來救我!
***
「君忌,那女人似乎有麻煩。」白祖元走在邢君忌身後,他的目光看著前方不遠處的三男一女說道。
「不關我們的事。」邢君忌冷斥。
白祖元和妻子曉曉與邢君忌是大學同學,也是邢君忌唯一的好友。邢君忌的冷酷和白祖元夫婦的熱情恰成對比,卻是知交好友。
「君忌,好歹我們也該英雄救美吧。」白祖元有些不忍的說。
「英雄?我從十五歲就立誓做辣手摧花的魔鬼,專門搗碎女人心。」邢君忌乖戾地仰頭大笑,大步往夜總會走去。
風吹動邢君忌及肩的長髮,黝黑俊秀的臉龐還殘留冷酷無情的笑意,漆黑的瞳眸閃著兩簇火焰,他活像個有血有肉卻無心的惡魔。
唉,白祖元暗自歎口氣。他知道君忌的心情不好,但沒想到竟是那麼差,平時他不是這麼沒人味。
「一隻小鳥我都要救了,更何況是女人。」白祖元咕嘍道。
「要逞英雄你自己去逞吧,我不會幫你。」邢君忌陰惻惻地看著前方,把它當成一齣戲欣賞,冷血地嘲諷道:「這個世界多一隻小鳥,就多一分自由。少一個女人,則少一個禍害。」
白祖元小跑步走在他身後。「君忌,我發現你對女人的態度愈來愈偏頗了。」
「是女人讓我如此。」邢君忌糾正他的說法。
「那是因為你還沒遇到真正令你改變的女人。」白祖元以過來人的經驗說。
「曉曉是這世上唯一的好女人。」邢君忌是真心想念開朗的曉曉。
「謝謝。」聽到有人稱讚老婆,白祖元露出滿足的笑容。
「如果讓曉曉知道這一星期,你天天陪我上夜總會,她不氣瘋才怪。」邢君忌微笑地步上夜總會的台階。
「不會,她一定知道你的靈魂需要救贖,要我來感化你。」白祖元開著玩笑,事實上是他和曉曉吵架,曉曉要他陪邢君忌過糜爛的夜生活做為懲罰。
這時他們正好行經孟荷身邊,談話聲被打斷。
「救命!」孟荷不顧一切,撲向前求救。
邢君忌聽見她的求救,並沒有停下腳步。
孟荷凍僵的雙手緊緊地抓住邢君忌的褲管,「求求你救我。」她可憐兮兮地哀求著。
站在一旁的白祖元心想,這女孩有救了,君忌應該不會見死不救吧。
邢君忌皺眉看著抓住他褲腳的女孩,長髮披亂得像個瘋婆子,臉色白得像鬼。「祖元,你說救美?救鬼還差不多。」說完,他一腳踢開孟荷。
孟荷趴伏在冷硬的地磚上,彷彿被那一腳打入地獄。善良的她從不知恨為何物,但她對這名陌生男子卻浮現一股恨意。,張老大等人驚愕地站在原地,邢君忌嫌惡的反應粉碎了他們的美夢。
邪君忌冷哼一聲,轉身就走,他永遠不會憐惜被他踢入地獄的女人。
「君忌……」白祖元愣在原地,同情這女人的遭遇。
「偉大的邢君忌先生,請留步。」張老大諂媚地叫住他。
邢君忌神情傲然地回頭。
「邢先生,我們正想把她介紹給你,希望你會喜歡。」張老大一副皮條客的模樣。
邢君忌聞言,走向趴在地上的孟荷,以足尖抬起她的下巴,打量她的容貌,語帶輕蔑的說:「這種貨色你們也想介紹給我,不想活了嗎?」
「不,不是!」張老大嚇破膽地急忙否認。他知道邢君忌無論到哪裡,四周都佈滿了保護他的手下,他豈敢得罪,又不是活得不耐煩了。
張老大一反在孟家時的囂張,在邢君忌面前表現得像只乖順的小綿羊。他低頭看了孟荷一眼,披頭散髮的她活像個瘋婆子,難怪邢君忌看不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