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需開口問我,我自然會告訴你,小水龍被我關在幾號地牢。」
「我才不相信你的好心。」
「你太不瞭解我了,我要你夜夜陪我盡情享樂是會願意付出這點代價的。」他大方地告訴她,「就關在地下二層二○六八號房。」
「當然,我再也無法離開你身邊了,不是嗎?」她生氣地看著他。
「反應真快。」他讚美道,「你答應過我什麼,你忘記了嗎?」
「我沒忘,但我的目的只是把小仲斯送回天界。」
「當然由你護送回去,對不對?」
一線希望閃入她眼裡,她急切地和他談條件,「只要你願意放走小仲斯,我就發誓答應永遠留在這裡。」
「我何必為我已經得到的東西再付出代價?更何況,你已經失去價值。」他冷漠地看著她,遺憾地說:「你的身體已經被別的男人碰過了。」
「是誰造成的?」她大叫,掄起拳頭捶他的胸膛。「你竟然讓別人的手碰我,羞辱我!」「夠了!」他抓住她狂亂的雙手。「我還沒讓他真正羞辱你呢,因為我打算親自下手,才能保證做得徹底。」「你這是什麼意思?」他的眼神是她從未見過的森冷陰寒,芷藜不由得戰慄地輕呼。
他拿起迷魂草在她眼前晃著,不帶感情地嘲諷道:「冰雪聰明的你猜不出來嗎?」突然,他笑了,出乎意料地開心。
她搖頭,臉色比地牢牆上掛的屍骨慘白,但不是因為答案,而是因為他的笑容。
他帶著迷魂草走到房間另一側的沙發上,將它分別放進兩個杯子裡。「過來。」他命令。
芷藜順從地走過去,頭腦由於過度的恐懼而渾沌。
他拉她坐在他的大腿上,溫柔地為她脫去身上破爛的衣服,輕鬆的語氣調及悅人的神情,像跟她聊天的好朋友般,「你實在很聰明,可以找到絕跡的原生迷魂草。跟我說你在哪裡發現它的?」
「在你的花園。」雖然過去兩個月她已習慣坐在他的大腿上,而且還曾認為那是她坐過最舒適的位置,但她此刻只有強烈的恐慌。
「我的花園?不太可能。」他實在無法相信。
「真的。」她不自覺地提高聲調。「而且我相信那是萬界絕無僅有的一株。」
「全浪費在我的肚子裡了,不是嗎?」
那不算浪費。」她輕笑。
「當然。」他摟著她腰部的手無意識地加重了力道。「我的一世英名幾乎毀在你的手裡。」
她只覺無辜地笑道:「那是幸運。」
「幸運?我發誓一定讓你滿足、更真切地感覺到什麼叫幸運。」
他的語調比剛才的還要輕鬆,但他的宣誓卻令她非常害怕。她掙扎地想要離開他。「放開我。」
裴烈的頭湊近她的耳邊,低聲細語:「三天後,我自然會放開你。」
「三天?」她茫然,什麼樣的懲罰需要三天?
他溫柔地撫摸她的長髮。「我從來不喜歡長髮的女人,可是你的長髮真美。」他湊上他的在她的長髮上。「這是你真正的頭髮嗎?」
他表裡不一的態度激起她的憤怒,芷藜甩開他的手。「我原本是一頭齊耳的短髮,留長髮是為了要氣你的!真是遺憾你會喜歡。」
「真的高傲。」
「你不是要處罰我嗎,快動手呀!」
「等不及了?」
「難道我還期望你改變主意不成?」
她冷嘲。
「我喜歡你的驕傲。」他拿起桌上的杯子喝下,然後將另一杯遞到她嘴邊。「可惜驕傲會被粉碎。」
「這是醋。」是醋的味道,而她剛才親眼看見他加了迷魂草在其中,那麼……她恐懼地睜大眼睛看著那杯水。 「聰明如你想必已經知道了,迷魂草加上醋是萬界最劇烈的春藥。」他彷彿想安慰她地輕拍她僵直的背脊。
「而你喝的是加了鹽的迷魂草。」她終於知道他的懲罰方式了。她閉上眼睛,幾乎要哭出來。「萬界唯一能使法力高深的人抑制慾望的藥。」
「你原來就是那麼地熱情,」他假意惋惜道:「服下了這帖特製的春藥後,你該如何控制慾望呢?」
「不要,我求你不要。」
她開口求他了,而懲罰甚至還沒開始呢。看著他無情的雙眼,她欲掙脫他的箝制,但她怎能敵得過他呢?
「喝下它。」
裴烈用力地掐住她的雙頰,強迫她張口,無情地把杯中的春藥倒入她的喉嚨裡。
「我恨你。」
她頹然地垂下頭,雙手緊握成拳。
「這句話留到我們都清醒時再親口告訴我,屆時我會更愉悅。」
他冷笑,「不過,我更好奇你清醒時要如何面對我。」
「等我清醒時,我會在你的胸口插上一把刀。」
第八章
第四天的早晨,芷藜流著淚清醒,裴烈也似乎在同一時間清醒,他翻身到她的上面,灼熱地準備進入她的身體。
「別碰我!」芷藜瘋了似地掙扎。
「這是你欠我的。」他停止了動作,定在她的上面。
「我不欠你什麼!」她虛弱得幾乎使不出任何力氣推開他龐大有力的身體。
「你欠我的。」他殘酷地聲明:「你欠我兩個月的夜晚。」
「你終於也有需要了!」迷魂草加鹽的效力過後,會令人產生更劇烈的生理慾望。
「我一直都很需要你。」他將臉埋進她的雙峰之間,熱情地親著。
「去找你的艷紅解決你的需要。」她用力扯他的頭髮,但怎麼也扳不開他的嘴。
「這是你求了我三天的。難道你忘了嗎?」他抬起頭提醒她。
「我死也不會忘記。」芷藜努力維持殘存的自尊。
「很高興你不會忘記愚弄我的教訓。」他微笑道。
三天來,她清楚地意識到自己毫無尊嚴地懇求他佔有她,天!他非但沒有解決她的需要,還更殘酷地逗弄她敏感的身子,她伸出手,一掌揮去他臉上的笑容。「我死也不會原諒你對我所做的。」
「那是微罰。」裴烈輕鬆地躲過,手指堅定地落在她仍然飢渴的私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