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又值旅館年中結算,他有開不完的會。今天他還親自到澎湖看了一塊地,回到別墅時已是半夜三點。
等門的是李嬤嬤。
連浚問道:「於憂呢?」她走了嗎?一股落寞湧上心頭,他以為她會在。
「她呀,十點就睡得像死豬。剛才王司機通知說你要回來時,我去叫她卻怎麼叫也叫不醒,我懷疑她根本裝睡。」李嬤嬤抱怨。
「是嗎?」他微笑,鬆了一口氣。
「你要用點心嗎?」李嬤嬤心疼小少爺臉上的疲倦,也看出他對於憂的特別態度。「我去叫她起床服侍你。」
「不用了,嬤嬤。我上樓去了,您趕快去睡吧。」連浚把李嬤嬤送到她的房門口,再回到二樓。
於憂緊裹著被單睡得很香甜,彷彿黑夜的精靈般清靜、無瑕。
看來李嬤嬤對於憂很有偏見,她睡得這麼沉,怎麼可能是裝睡。
他想起過去有一個和於憂一樣出身酒家的情婦,被李嬤嬤折騰得不成人形,最後,他只好一個禮拜就讓她走。
一定是李嬤嬤認為她有很多需要學習的地方,才把她折磨得這麼疲倦。其實他喜歡她原來的樣子,活像個勁量小電池,充滿朝氣與活力。她活潑、可愛,有時又有點文靜、害羞得惹人疼。
連浚脫下衣物上床,他把她摟進懷中,低啞地喚著她,「憂憂,起來,我需要你。」於憂輕歎一聲,一隻小手像隻貓咪般抹抹臉又繼續睡了。
他緊繃的身體急切地愛撫她,美妙地感覺到她在睡夢中熱情地反應他,一旦他的大手確定她腿間流露的情慾後,他挺身進入她。
她被他粗魯的動作驚醒,全身僵直。「連浚!」
「你醒了。」他輕笑,動作並沒有停止,只是緩和了許多,等待她的加入。
「我不相信你會這麼惡劣。」於憂難過地指控,他竟然沒有事先徵得她的意願。
「你的身體早已經甦醒。」他毫無愧疚。
他說得沒錯,當快感傳進她腦海時,她溢出一聲呻吟,「哦……」
「看來我還是停止好了。」他做出抽出的動作。
「不要……」她的雙腿倏地緊緊夾住他堅實的腰桿。
「我很高興你選擇留下來。我想親耳聽你說,願意做我的乖情婦,一切聽從我。」他的唇舌佔住她的胸脯,不停地挑逗。
「去你的!」
「嬤嬤沒有教你不准請髒話的規矩嗎?」他低啞地等著,強忍的慾望讓他的肌膚泛出一層汗水!
她搔癢的身體無法再等待,櫻唇輕吐挫敗的乞求。
「佔有我,好嗎?」
連浚再也無法忍受,在她體內律動了起來,狂猛地把兩人帶進慾望的狂潮。
許久以後,於憂才從他的懷中回到現實。
「一起洗澡?」連浚詢問。
她搖頭不語。
「搖頭就是好。」他替她決定,並拉著她直起身子。
她雙手在他胸膛一撐,拉開兩人的距離。「你怎麼可以裝作沒事一樣?我要你道歉。」
「什麼事?」他疲倦地應付她的不馴。
「你打斷我的睡眠了!」她叫道。她氣的不是這個,而是他的不尊重。
他重重呼了一口氣,「以後我沒睡的時候你不准唾,就算你睡了,也要習慣我隨時的需要而滿足我。」
「這又是情婦的規矩了,沒有睡覺的自由。」她難過地低喃。「連出門也要經過你的批准……」
「好吧,這一次我道歉,因為這是你上工的第一天,難免需要時間適應。」他疼惜她的孩子氣,「我只好自己刷背了。」
於憂在他下床時叫住他。「連浚,等一下,我還有事要說。」
「說。」他的鼻息重重地吐了一下。
「我爸要和我媽離婚,我想去找爸爸理論,可是……,李嬤嬤說一定要他批准她才可以走出這個大門,但她怕說了李嬤嬤的壞話,會危害李嬤嬤的工作。連浚的脾氣那麼壞,李嬤嬤又那麼老了,被辭退了怎麼辦?
「離婚正式生效了嗎?」他的語氣很不耐煩。
她母親簽字了,但她不懂是否就此生效。她猶疑地說:「我不知道……」
「好吧,如果還沒生效的話,我會叫律師過去找你爸,一定幫你媽爭取到最高的贍養費。」他疲憊地揉揉隱隱作疼的太陽穴。
「不是這樣的。」她急切地解釋。「我不是要你幫這個——」
他頭痛地打斷她。「不管如何,這只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但我答應你,一定幫你處理這件事。」
他冷漠打發她的態度傷害了稚嫩的於憂,她以憤怒取代淚水,生氣地把枕頭丟到他頭上。「你要求做那種事的態度可慇勤多了!」
「別無理取鬧。」他說完,轉身走到浴室後又回過頭來。「以後別拿這種小事煩我,直接去找我的律師。」
「我才不希罕你的幫助。」她對著他大叫。「我只是要告訴你,我想出去找我爸,可是嬤嬤說要你的批准才可以走出這個大門。」
過去,他的任何一任情婦一待他回來,一定體貼地立刻為他按摩。而這個於憂,只會拿小事煩他。
他心情不悅地拒絕她。「好,我告訴你,不准。」
「你憑什麼不准我出去?」
難道她不知道現在很晚了嗎?他氣她的孩子氣,沒有告訴她真正的原因。「因我的情婦,我說不准就是不准。」
說完,連浚立即關上浴室的門。
他的冷酷令她心寒。突然間,她看見床頭上的車鑰匙,馬上跳下床穿上唯一的一套衣服,堅決地走出房門。
連浚洗完澡出來沒看見於憂,他憤怒地四處搜尋,每打開一間房門沒看到她人時,他的火氣又旺了幾分。
最後,他才察覺到車鑰匙不見。他穿起衣服,詛咒地走向車庫,「就會給我找麻煩,這該死的女人。」
於憂問到了父親在辦公室內,她沒有敲門就進入,卻看見蘇美麗半裸地和父親繾綣地躺在沙發上。她大喊的聲音打斷他們的姦情,「爸!」
「憂憂!」於友恆緊張地迅速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