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浚手腕靈活,有智慧,使他得以無限制累積財富,讓他遊戲人間。
在他心中,女人是他最愛的寵物之一。就像他在歐洲飼養的阿拉伯種馬,他現在最喜愛的阿富汗名犬,或一部名貴轎車一樣的地位。
而此刻,他想佔有這個女人的身子,美麗又特別的她,將可以為這個無聊得可厭的世俗增添幾許樂趣。
雖然於憂來自複雜的花花世界,卻保持著一顆單純的心。
她當然也會為這名美男子的魅力所震懾。可是她之所以能出淤泥而不染,便是她擁有異於神經質女人的理智。
她推開他堅硬、厚實的胸膛,抬起臉對上他迷死人的臉蛋,故作冷漠地把他全身上下掃觀一遍。
太完美的傑作了,他無疑是上帝派來撈女人錢的。
像這種會發射強烈電波的男妓一定非常吃香。
可是偏偏她不吃他那套。她平靜地問:「幹嘛?」
「你沒錢,可是我有錢。」他願意提供無數的金錢。
她很快把目光移離他會放電的眼,故作冷漠他說:「對不起,我無意傷你的自尊。可是我不習慣花鴨子的錢,何況花鴨子的錢會拆壽。」
「他笑咪咪地問:「誰說花鴨子的錢會折壽的?」
「我說的。再見。」她輕扯一下嘴角,禮貌地回應後,便踏著輕盈的步伐走開。
連浚欣賞地立在原地望著她,直到她消失在化妝室裡。他微笑地伸手喚來一位女服務生。
「連先生,請問有什麼事嗎?」女服務生恭恭敬敬地鞠躬問著董事長。
他拿了一千元的小費給女服務生,指著於憂的背影。「你去幫我查一查那個女孩是來住宿的?或是來參加宴會?」
「沒問題。」女服務生拿著錢高興地跟了上去。
於憂進入廁所後,旋即聽見了三名著高跟鞋的女人蹬進化妝室的腳步聲。
她坐在馬桶上,不想聽那三名女人的談話,卻不得不痛苦地忍受。因為那三名女人聲音過於高亢,過於胎噪的誇張言詞,令於憂聯想到三隻勾心鬥角的母雞,直到那三名女人開始為一個男人爭風吃醋起來,她才豎起耳朵傾聽。
「蘇紅,有人說昨天晚上在晶華酒店看見你和連浚在一起。」王美音假裝鎮定地在臉上撲粉,其實從鏡子裡瞟向蘇紅的眼睛卻嫉妒得要死。她是三人中唯一的富家女,從很久以前就暗戀著連浚,常要父親搭紅線,無奈都沒能擄獲連浚,最近傳聞蘇紅和連浚在一起,她氣得每天晚上睡不著。
蘇紅這輩子最愛看女人嫉妒她的樣子了,她慢條斯理地故意拉下絲巾,露出頸上的吻痕。她甜蜜蜜的說:「我們到剛剛才分手。」
王美音和陳真真看到她脖子上的吻痕,那倒吸口氣的聲音大得連在廁所裡的於憂都聽得一清二楚,她很好奇那兩個女人究竟看到了什麼?
「你們整晚都在一起!?」陳真真聲音尖銳的說。
蘇紅好笑地瞥了她們一眼,「連浚和我在一起一點也不奇怪呀,有哪個男人不為我著迷?」
「你不是和林董在一起?」陳真真指控道。
「真真,你又不是沒和他好過。那個五十歲的老頭子,怎麼能和連浚相提並論?兩人給我選,我就算是瞎了眼也會選連浚」蘇紅理所當然地說。
「他要和你簽約嗎?」陳真真這麼問,無非是承認了蘇紅的魅力。
蘇紅長的真的很美,白裡透紅的肌膚,精緻的五官,加上她本身夠冶蕩,深得男人的喜愛。社交圈有點錢的男人,幾乎都上過她的床。
「那是遲早的事。」蘇紅以勝利者自居,驕傲地道。
陳真真一臉嫉妒,「他和電影明星孫圓圓的契約剛結束,聽說有很多比你年輕、漂亮的女人伺機佔有他,他未必選擇你這種殘花敗柳。」
「論起做愛的資歷。讓男人欲死欲仙的經驗,誰能與我爭鋒?而且昨晚……他對我溫柔又多情。」想到昨晚的激情,蘇紅的眼睛氤氳了起來。
「哈!」陳真真看笑話般地潑她冷水,「連浚對每個女人都溫柔、多情,你別臭美了,以為這樣就能拿到他的契約。」
「好,我們走著瞧。」蘇紅握著拳頭。
「只要連浚的契約還沒有決定給誰,我也有機會。」王美音開口。
蘇紅諷刺地尖笑一聲。「憑你也配!」
「你這話什麼意思?」王美音怒火衝冠地問道。
蘇紅不留情地批評她。「你呀,小鼻子、小嘴巴、小眼睛、冬瓜臉,連浚會喜歡你才有鬼。」
「你這個無恥的賤女人,敢罵我!你知不知道我是誰,我是王氏集團董事長的千金。」王美音不顧形象地指著她破口大罵。
「你是王國雄的女兒又如何?」蘇紅最恨別的女人騎在她頭頂上,不禁也發大飆。「我上你爸爸床的時候,說一句話就可以把你和你媽媽送到國外去。」
「你騙人!」王美音極力嘶吼。
「不信你問真真。」
陳真真也看不慣王美音平日自以為高她們一等的姿態,她幫著蘇紅欺負王美音。「美音,你不要仗著父親有幾文錢就囂張,蘇紅說得一點也不錯,王國雄在床上親口向我說起這件事。」
「難道你也跟我爸爸……」王美音好驚訝。
陳真真得意地笑著。「沒錯。你爸爸很老了,不過給錢倒是很大方,所以我還是很樂意跟你爸爸在一起。」
蘇紅接口,「她一定不知道你的前任情夫,就是為你離婚的錢董,他把你在床上的表現向我們報告得一清二楚呢。」
「就是嘛,」陳真真急得補充,「你不要以為出身豪門就有什麼了不起,其實你骨子裡比我們都還要放蕩。」
「你們也不用太得意。」王美音不愧是自視甚高的富家千金,立即口齒伶俐地反擊。「等我得到連浚的契約,你們就只能屈就在同我爸爸年紀的老人家的乾枯身下了。」
就在蘇紅和陳真真都想教訓王美音時,於憂從廁所出來補妝,眼看三個衣著輕薄短少的女人就要打起來,她毫不掩飾內心的鄙視,冷笑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