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光友大吼:「不是,我不是開玩笑!」
「還是你發燒,燒得頭殼壞掉?」於憂走近他,並用手背撫上他的額。
他殺手的冰銳氣息因她指間傳來的溫暖融化,他抓住她的手。「離開連浚,讓我愛你。」
「你是認真的?」
「對。」
「不可能,光友。」於憂叫道,「我們只是朋友。」
「由剛才的事,我們可以成為一對完美的夫妻。」沈光友誠摯地要求,「嫁給我。」
於憂希望他能恢復冷靜,可是她也注意到他的眼神很狂亂,因此,她緩和了語氣說著:「剛才是演戲。」
「我知道,我們可以。」沈光友的語氣幾乎變成可憐的乞求。「求你嫁給我。我很有錢,而且可以提供你一個溫暖的家庭。」
「不可能,我愛的是連浚。」於憂向來說話明確,不拖泥帶水。
「不,你不能愛他,他是一個兇手!」沈光友大喊。
「兇手?」愛情兇手嗎?這點她倒認同。
接下來,沈光友開始向她說出連浚骨子裡的壞,他把姊姊的死一五一十地對她說明,還有自己在姊姊死後的際遇。
於憂聽完他的自述,驚訝地低呼,「你就是美國第一殺手!」
「對,我回台灣就是為了殺連浚祭亡姊。」沈光友負有使命感他說。「我一定要為姊姊報仇。」
「不!你不能傷害連浚。要是你敢動他一根寒毛,我就跟你拼了!」於憂說著,就掄起拳頭打他。
「你為了他打我?」沈光友十分錯愕,他原以為她會很樂意他提供的正常婚姻生活,而不是甘於做一名低下的情婦。
「對。」她發瘋似地打他。「你想殺他嗎?我要先殺了你。」
「可惡!」沈光友發火了,扯住她羸弱的手臂,把她拖到臥室內的床上。「我還不如一個衣冠禽獸嗎?」
於憂一點也不畏拒惡勢力,她用手臂支起被摔疼的身子,「對我而言,你就是衣冠禽獸。」
「你當真甘願當連浚的婊子,當他的玩物嗎?」沈光友大力扯住她的頭髮,幾乎要把她的頭髮扯離頭皮。
於憂痛得大叫:「好痛!」
「他到底有哪一點吸引你們這些女人?」沈光友稍放鬆力道,「錢嗎?我也有夠你一輩子也花不完的錢。」
「光友,你醒醒好不好?」於憂無奈地喊。「殺人是犯法的。」
「沒有證據就不會犯法,」沈光友殘忍的臉孔令人不忍卒睹,「兩年來,我為了殺連浚而練習殺人技藝,直到現在,我想殺的任何人都沒有失手過。」
好恐怖!於憂伯怕地問:「你……你到底殺過多少人?」
「一百個,」沈光友笑得像個殺人狂。「那一百個都只為連浚而殺。」
媽呀!好恐怖!她要逃,於憂從床上跳起來,腿軟地往外跑。
沈光友揪回她,像拈只螞蟻般把她大力扔到床上,用膝蓋壓上她的小腹,「再給你一次機會,要不要嫁給我?」
她寧死不屈,「我死也不!」
他歇斯底里地嘶吼:「你為什麼這麼無恥,甘願做他的妓女!」
「他不是你所想像的那種人,他愛我——」於憂驚喘地打住話,因為她的洋裝被他從領口撕裂到膝蓋的底部。「你想幹嘛?」
「既然你喜歡當妓女,就順便滿足我吧,」他哈哈大笑地解下褲子的皮帶,綁住她掙動不已的手,「如果他這時候衝進來,正巧看見我正在玩他的女人,不知他會有什麼反應。」
「他會殺了你!」於憂恫喝道。
他站在她的面前,開始用手揉搓自己,展示他幼稚、下流的性經驗。這看在於憂眼裡,直噁心得想吐。
他粗魯地摸遍她全身,並不斷用言語鞭撻她的道德,於憂在他的折磨下,幾乎要暈過去。
當他大力,極盡侮辱地把她的大腿分得極開,準備強暴她時,她哭喊著:「連浚,救我!」
「你叫他救你?!」他瘋狂地大笑,「待會他看見我們親熱的模樣,一定從此把你打入冷宮。不過,我回台灣時,不會忘了來滿足你被冷落的慾望。但是大多數的夜晚,你只能忍受寂寞與慾望的煎熬,那就是你愚昧的沒有選擇我的下場。」
「你住口!」誰來救她啊?
這時,屋外忽然響起撞門聲,連浚在門撞開後第一個衝進臥室。
「連浚,小心!」冷風在他身後擔心地喊。
該死!」沈光友趴在於憂身上,回頭伸出手開槍,他不偏不倚地打在連浚的大腿上,然後迅速拉著褲檔從窗戶跳出。
於憂裸程,狼狽地躺在床上,接受連浚無名的譴責。
「無恥的女人!」他懶得忘她蓋上被單,就攀上窗戶準備追殺雷光。
「不要追,連浚!」於憂徒勞地用手臂遮住重要部位,哭喊地叫住他,她想告訴他,沈光友就是殺人魔雷光,但她的聲音在連浚回頭時,被那森冷的眸凍結在喉嚨中。
「捨不得嗎?婊子,」他冷笑一聲,投身跳下二樓。
冷風同樣以冷厲的目光掃視裸裎的於憂一眼,追到窗戶邊,「連浚,槍。」他先把槍丟給連浚後,自己才跳下去。
連浚的大腿雖然中了槍,但在憤怒的驅使下,他的動作依然敏捷。他追到馬路,像狼一般銳利的眼睛冷靜地觀察四周,突然,一輛車就從距離他不到一百公尺處衝出黑暗的巷道,他兩手握槍,準確瞄準雷光的太陽穴後開槍。
「連浚,快躲!」冷風說這句話時已來不及了。
像慢動作般,連浚經疾速的車撞擊後,整個人彈向空中,他的身體在空中劃了一道拋物線後落地。
而中彈的雷光的車則撞向路旁的電線桿,車子起火燃燒,雷光掙扎之下但仍來不及逃生,迅速被熊熊的火舌吞噬。
親眼目睹整個意外經過的,不只是冷風。披三頭散發和裹著凌亂被單的於憂也看到了。
「連浚!」她淒厲的吶喊再度劃破夜空。
連浚已經進手術室二十小時,手術室內的醫師和護士面色沉重的進進出出。柯漠等人不斷威脅每一個醫生,並設法找來更高明的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