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有再被下藥,晚上也沒有被帶去任連浚侮辱。每天除了李嬤嬤運來三餐外,她幾乎與世隔絕。
連浚此時和連老夫人、李嬤嬤一起享用午餐,奶奶自從他和於憂發生關係後,就不再嘮叨不休了。
開始的一周,他盡量避免待在家裡,而最近的一周,他開始四處遊蕩,有意無意尋找於憂的蹤影。但她似乎不住在這裡,因為他從來沒看過她。
他忍不住問:「奶奶,於憂不是住在家裡嗎?」
「嗯。」連老夫人低調地哼了聲。她不希望孫子和妓女耽溺在一塊,所以沒有再安排於憂到連浚的房間。除非她沒有受孕,再另作安排。
「她在哪裡?」他感到不對勁。
「頂樓的房間。」
「那間房是上鎖的,」他有注意到那間安靜且上了鎖的房間。
「對,因為她與雷光同謀,所以我把她關在裡面怕她逃走。」連老夫人丟給他∼個「不要再問下去」的臉色。
連浚看懂她的暗示,只得轉開話題。
午餐後,連浚回到書房,處理堆積如山的公事,過了一個小時.他丟下同樣一份空白而沒有批示的公文。
不管任何時候,於憂的倩影都徘徊在他腦海裡。甚至還沒到夜晚,他就渴望她甜美的身體。
再也忍不住了,他走出書房,到鑰匙庫找出頂樓房間的鑰匙,然後直奔三樓,打開門進去。
他很快地在一個角落發現了她,她竟然是赤裸的睡苦,似乎睡得很甜美。她的睡容一向甜美似仙。
他惡意地把枴杖丟在地上,在寂靜無聲的房裡,造成一聲巨響。
於憂從睡夢中驚醒,仰起頭迎視他,「連浚!」
「嗨,於憂。」
「你來幹嘛?」於憂別開臉。不看他。
她冰冷的表情激怒了他。他嘲諷地看著她光溜溜的身體。「天啊,你真是愈來愈淫蕩,連衣服都不穿了。」
她仍低垂著臉,再也不想和他有任何瓜葛。
「你以為逃避我的問題就行了嗎?」連浚邪惡地蹲下身。她的頭髮好長了,他用手從後面中分往前撥開遮住她胸脯的發,忍不住撫摸上她白玉般的美背。感覺她身體一僵,他壓抑下自己輕易被挑起的慾望,輕笑著說:「你的身體逃不過我的觸摸。」
「是你奶奶要你來讓我懷孕的嗎?」她把臉貼向牆壁,瞧不起他地低哼,「怎麼,腿斷了一隻就變成乖寶寶了嗎?」
「你在說什麼?」他把她的臉扳過來面對他,驚異於她臉上的淚和蒼白毫無血色的肌膚。「你的臉色怎麼這麼蒼白,你都沒有出去曬太陽嗎?」
「你不用假惺惺了,我會幫你生一個孩子,然後永遠離開這個惡魔窟。」她咬開他的手。
他恍然大悟。「我奶奶把你關在這裡。」
「你不用假裝那不是你的意思。」
「多久了?」她沒回答,他又憤怒地大吼一次。「多久了?」
「多久並不重要,我只想趕快懷孕生子,然後把孩子扔給你們,我想離開這裡。」她淌著無助可憐的淚水。
「可惡!」他注意到週遭環境,沒有一件可以蔽體的布料,難怪她赤裸著。他把視線調回她的身上,心猶如刀割,彷彿他最心愛的娃娃遭人凌虐。忽然一道銀光掠過他的眼角,他抓起她縮在內側的右腳,是一副銀腳鐐,「他們竟然囚禁你!」
「算我倒楣認識了你這號大人物,算我倒楣被誤認害你斷了條腿,」於憂不理他,自言自語地說。「幫你生了孩子後,過去我們的前情舊債就一筆勾消,就當我從沒認識過你。」
「不管你是娼妓,婊子,妓女都好,」他脫下襯衫讓她蔽體,「我奶奶做得太過分,我一定為你討回公道。」
她尖叫:「你敢叫我娼妓、婊子、妓女!」
這一點他就無法苟同她了,他提醒她兩周前的那一晚,她激清的表現以那三個名詞形容再適合也不過。
「那夭我被下了藥!」她緊緊抓住兩周來唯一一件加在她身上的衣服,「她們為了要讓我懷孕,在我的飯裡下了春藥。」
「什麼!」連浚已經怒不可遏了,他恨不得把奶奶踢出他的屋子。可是當務之急,是先解決她的問題。
於憂看出了他的軟化,她激動地抓住他的手。「連浚,你願意放我走,是嗎?」
愕了一下,他大笑。「於憂,就算我精神上排斥你是雷光的女人,但我的身體仍需要你來滿足。」
「你可以找任何女人!」
「這點我們先不要爭議,走,我帶你出去。」連浚摟著她。
「我要離開這個魔窟。」她堅持,「不然我受這麼多苦為什麼?就是因為那樣才能徹底擺脫你那個惡魔奶奶。」
「我奶奶的事你不用擔心,我會處理。」他乾脆抱她到他的房間。「記得嗎?這裡才是你的房間。」
「連浚。」她重新感到被他呵護的溫暖,可是來不及了。「我是說真的,我只想離開你,我無法再跟你生活了。」
這時有人敲門,打斷他們的談話。
「進來。」連浚不耐煩地喊著。
「小少爺,冷風先生的來電,說有重要事情。」傭人拿著電話進來。
他接了過來,「冷風,有屁快放,我很忙。」
「連浚,你猜我最近發現了什麼事?」冷風精神奕奕的開口就問。
「先生,我管你發現了恐龍還是新慧星,我很忙。」連浚躺到於憂身邊,以溫柔的眼神要她忍耐∼會兒。
「連先生,抬頭看你房間的天花板吧,我打算播一出精采的連續劇供你欣賞,」冷風用衛星從美國直接把畫面傳送到連浚房間的天花板。「它播完會自動停止。不用感謝我,因為我也很內疚發現得太晚。拜拜。」
天花板上播出的是於憂那天和雷光及父母相聚的經過,全程被偷錄了下來。只是,冷風一直都沒有發覺那天的事有蹊蹺,一直到剛剛,他才發現了硬碟裡的這個檔案。
看完後,連浚滿含內疚地向於憂道歉,「對不起,你願意原諒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