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要把我支開,然後帶他走?」闋中傑平淡的表情看不出喜怒。
「我……他……」她不是會說謊的人,一下子也不知該如何辯解。
「我可以不追究。」閻中傑直言道,但是他也不是輕易作罷的人。「不過,你不准再提到那個男人的名字。」
阮青皺起眉,到現在才知道,他是個獨佔欲這麼強的男人。
「不肯?」他沒好氣的看著她的表情,其實他只是想知道她的想法,沒想到,她對梁宗聖的態度還是很在乎。
「那你也不可以跟那個李晶晶在一起。」阮青從來就沒忘記過這一號人物。
「成交。」閻中傑答應的爽快,能知道她也有點在乎,這就夠滿足他的男性自尊了。
「我會請人把梁宗聖的傷照顧到好,然後其餘的事就讓他自生自滅。」這是他認為的仁至義盡,要不是看在阮青的面子上,他一定會將梁宗聖扭送警察局。
阮青也知道不能有過多的要求,一切都是梁宗聖罪有應得。
「爺爺……爺爺一定急死了。」在放鬆心情之後,阮青第一個想到的人是還在醫院裡的阮錦農。
「他的確很著急。」閻中傑帶著她回到車上,遞給她行動電話,讓她報平安。
「這可難辦了,我得哄哄他才行,要不然他可會擔心死了。」阮青接過電話,自言自語道。
閻中傑啟動車子,耳邊聽著阮青裝腔作勢的怪腔怪調,唇邊揚起滿足的笑容,阮錦農的確找回一個好孫女,而他,則是找到一個想要的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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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靜的夜。
三三兩兩的情人們,在長堤上漫步著,各人有各人的空間,完全不相互干擾,真是有情調,卻是浪費時間的事。
閻中傑試圖冷眼評斷這些愛情男女的癡傻,只不過,他不能。
因為他也是其中一人。
長堤上的夜色很美,清淨幽遠的星空,海面上燈火的倒影,讓人仿若置身人間仙境,加上耳邊傳來她淡淡的吟唱聲,如此幸福的他,又怎麼能評斷別人陷入愛情時,能有多麼理智。
兩人並肩坐在平坦的堤岸上,一陣冷風襲來,讓兩人偎的更緊。
「冷嗎?」閻中傑將她攏的近些,最後索性把她一把抱起,放在兩腿之間,這下,她終於完全在他的懷裡。
「手不痛嗎?」阮青很喜歡這樣的感覺,但是眼光仍不免移向他的手。
「這樣不痛。」閻中傑將目光移向遠方,唇邊露出微乎其微的笑容。
「那為什麼要我餵你吃飯?」阮青皺起眉頭,小嘴嘟的半天高,真是一點兒也看不出來,閻中傑竟然是這麼會耍賴的人。
「吃飯會痛。」他回答的不痛不癢,一點兒也不把這樣的謊言當回事。
「騙人,吃飯用的是手指的動作,又不是手肘,你的傷口全在手肘,還故意裝痛?」阮青一點兒也不買帳,橫眉豎目的樣子,好像非得要出個結論。
這些天來,無論是吃飯、喝水,任何需要用到手的地方,他就要她幫忙。
用的理由還名正言順,說是什麼為了她受的傷,自然就該由她來照料。
起初,她還真是覺得心疼、理虧,認分且認真的努力照顧他,只不過,在他回去上班之後,她開始覺得奇怪了。
如果在家需要她的幫忙,那到公司去的時候,又該怎麼辦呢?
從爺爺似笑非笑的神情中,她發現她似乎被騙了,只是一直找不到可以驗證的地方,但是從剛剛抱起她的動作,她就知道,他的傷早就不礙事。
閻中傑聳聳肩,無所謂的睨了她一眼,像是她的抗議就如同小螞蟻般的無力,他根本不會放在心上。
「爺爺也知道你騙我,但是他竟然跟你狼狽為奸,什麼都不告訴我。」她一臉不情願。
「那你去怪他,不關我的事。」閻中傑泰然自若,知道她做不出這種事。
「我怎麼能怪爺爺,他的身體又不好……對了,這些天他都很乖的自動到醫院報到,是怎麼回事?」阮青的抱怨先行中斷,想到了這件大事。
「他呀,捨不得離開你,所以只好乖乖接受醫生的治療,希望能多陪陪你。」閻中傑知道阮錦農在乎阮青的心情,也衷心希望阮錦農的病能有轉機。
「爺爺……我就知道爺爺對我最好。」阮青將目光移向遠方,笑了笑。
不過,這句話可有人不同意。
他挑起單邊眉毛,不以為然的問:「那我對你不好?」
「不好不好,當然不好!」她火速的下結論,那只食指馬上就出現在閻中傑的眼前。
「一下子叫我做這個、一下子叫我做那個,你哪裡疼我?還有,昨天那個李晶晶又打電話來家裡……」她滔滔不絕的開始數落。
閻中傑歎了一口氣,這個小女人一不溫柔、二不賢淑,完全不符合他的擇偶條件,但是他卻深陷情關不能自拔,尤其是她指著他罵的態度,永遠都不會變……
「我真是拿你沒有辦法!」閻中傑打斷了她的話。
「什麼?」阮青呆怔了一下。
「我發現只有一個方法,能讓你的手別指著我,而且能讓你的嘴巴合起來。」閻中傑好整以暇的等著她因驚訝而張開嘴。
果然,她深吸了一口氣,杏眼大睜。
「你竟然說我愛說話,你這個……」阮青正打算開始大罵時,她的手指被他握住,而他的另一隻手已經抵在她的脖子,將她壓向他的唇。
那甜美的滋味幾乎讓他歎息,閻中傑在心中默念著,這真是個非常好的方法,以後一定要常用……而阮青呢?早被他的吻迷醉,那一股腦的怒氣早已消逝。愛情嘛,不就是這麼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