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皺起眉頭,回過身,男人竟已站在門旁,壓住門的雙手,停在她的耳旁,將她圍在兩臂之內。
突來的怒氣,讓閻中傑的眉急速聚起,他才開始品味這女人的嬌小甜美,她竟然就推開他,這個動作讓他無來由的惱怒。
「你到底是下是阮錦農的孫女?」他怒聲問著,卻因為距離接近,再次發現女孩的眼睛明亮的幾近無邪,也沒有貪財留戀的眼神,不像是刻意騙財之人。
「我是!」縱使她不想承認,但是直來直往的個性,讓她說不出謊話。
「那你就得留下!」閻中傑不確定她的身份,但是奇怪的是,他並不想讓這個女孩離開。
「我不要。」阮青突然想退縮,並不是因為梁宗聖,而是眼前的男人。
他太霸道、太無理,甚至還自大自傲的讓人討厭,但是……他卻讓她心慌。
「你已經出現在我的面前,現在,除非你不是阮錦農的孫女,要下然,你就別想離開這裡。」閻中傑霸道的低頭注視她,無言的傳達著他的堅決,還有……對這女孩的好奇。
如果她下是他要找的女人,她為何能讓他幾乎理所當然的相信?
如果她是他要找的女人,她又為何不是心甘情願的出現?
答案,很快的出現。
「總經理,有位梁先生要見你,是阮小姐的朋友。」秘書的聲音從電話傳來。
身前的女孩明顯一僵,顯然地,那個梁先生在她心中自是與眾不同。
「請他進來。」閻中傑站直身子,不意發現女孩的唇角帶著得意的笑痕。
她不是個會掩飾情緒的女孩。他挑眉心想。
只不過,她臉上的笑痕……是因為這位梁先生嗎?
他踅回座位時發現,她甚至是帶著期待的情緒,等著梁先生出現。
直到那個男人走進辦公室時,他終於確定,這女孩的情緒的確是因他而起。
沒來由的,他的心情更壞了
第二章
當梁宗聖踏入辦公室時,阮青先是扯了抹笑,而後裝出一臉怒氣。
「你不是不理我了嗎?」她絲毫不在乎還有第三者在場,單刀直入的問。
「別胡鬧了。」梁宗聖輕聲阻止她接下來的勝戰發言,轉頭向著辦公桌俊的閻中傑。「我是梁宗聖,是阮青的鄰居,我能證實她的身份。」
閻中傑審視苦眼前的男人,一頭長髮束在腦俊,寬鬆的衣著不是各牌,乾淨清爽中帶著品味,眼神中有著肯定,卻也有一種莫各的熱切。
這是怎麼回事?難道這個粗魯、沒有禮貌,又像個小黑番的女孩,真的是那個老頑童的孫女嗎?
「我憑什麼相信你?」閻中傑直言道,眼光炯炯的訴說著他的不信任與猜疑。沒辦法,商人的直覺反應與天性。
只不過,梁宗聖還在衡量著該用什麼說法說服他時,阮青急性子的個性再一次發作。
「梁大哥是個好人,你憑什麼不相信他?」她擦著腰,再一次挪步到閻中傑的辦公桌前,只不過,這一次不敢靠他那麼近了。
閻中傑瞇起眼,目光在兩人之中移動,猜測著兩人的關係。
「你們是情侶?」閻中傑冷冷的問出口。
「不是!」梁宗聖回答的決斷。
只不過,杵在閻中傑身前的阮青,臉色變的很難看。
不是?阮青皺起眉來。
他竟然這麼大聲、這麼肯定的說他們不是情侶?
一肚子火沒處發洩,她決定再找眼前這個一臉傲慢的男人出氣。
「喂!你那什麼態度?」她沒好氣的盯著閭中傑看,這一氣,又忘了和他保持距離。「你到底是負責找出阮錦農的孫女?還是查出我跟他的關係?」
閻中傑的眼先是因怒氣而瞇起,而後因為她粗魯的行徑,又緩緩的睜開,唇邊微微出現笑痕,因為他又聞到她身上的青草味道,這表示……他們靠的很近。
第二次聞到這個味道,他竟然覺得很舒服?
真是見鬼了!閻中傑暗地自嘲。
這種帶著點青草般天然的味道,就像是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女孩一樣,野性渾然天成,毫不掩飾的天性,他怎麼可能喜歡這種味道?
「你有沒有聽我說話?」阮青不喜歡他盯著自己看的樣子,全身不對勁的緊,於是虛張聲勢的用食指指著他的鼻尖,大聲問著。
閻中傑再一次皺起眉,沒錯!他的確不欣賞這麼粗魯的女人。
他握著她正指著自己臉的右手,緩緩壓在桌上,大掌極為霸道的覆蓋住她的小手,動作極輕、極緩,卻極有壓迫感,他的眼神也未曾離開過她的臉蛋。
「沒有禮貌的小妮子!」閻中傑低啞的聲音從口中發出。「別這麼無禮指著人說話,尤其別指著我。」
熱度從他的手掌心傳來,熨燙著她的肌膚,而他低啞帶著磁性的聲音,傳入她的耳朵,竟帶來一陣酥麻,空氣像是被排擠在口鼻之外,進不了她的胸口,她直覺的喘氣,胸口劇烈起伏著。
閭中傑凝視著她每一個反應,帶著一點兒取笑的味道。
「沒談過戀愛?」閻中傑輕聲問著,唇邊的笑謔明顯。
空氣一陣沉靜,只剩下閻中傑嘲笑的面容逐漸放大,阮青的臉孔逐漸漲紅,不過,這一次不是因為嬌羞,而是怒氣。
做事從來不經大腦的阮青,想也不想地,就舉起左手,賞了閻中傑一個響亮的巴掌。
「你!」沒意料到她會有這樣的動作,閻中傑結實的感受她的力道,而後毫不留情的握住她的手腕,反壓在桌上。
「閻先生!」梁宗聖往前幾步,制止閻中傑接下來的任何動作。「她只是個孩子。」
「梁大哥……」直覺反應讓阮青抬起眸,向梁宗聖傳達她的求救訊號。
「都二十幾歲的人了,已經不是個孩子,該為自己的行為負責。」終於發現她也有求救的時候,只是,這個發現並沒有讓閻中傑覺得愉快,因為她的眼晴望著梁宗聖。
「她的行為,我會負責。」沒有遲疑地,梁宗聖便接下他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