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聞言,沒有應聲,長而捲翹的長睫半垂,眼裡氤氳著水氣,緊咬的紅唇並沒鬆開,傳來些微的血腥。
「相信我,敏兒!」瞧見她的反應,他更慌了。「你是我捧在手心的寶貝,我要呵護你一輩子,不讓任何人有這個權利。」
他要做她的牆、她的庇蔭,她的記慰與依靠,這是今天他才頓悟的心情。
夏敏搖著頭,仍舊不願意相信眼前的一切。
微腥的血味沁入口中,混著疼痛,她不想再一次沉淪。
但……每回,當他用這溫柔的口吻說話,或是做出什麼親暱的事時,她表面看似鎮定,其實心湖仍被他輕輕的撩出一圈圈的漣漪,更別說是現在,她身上所有的細胞都在吶喊著要相信他,已經忘了這些日子的苦痛。
這不明所以的心緒,反倒讓她更氣惱。
「你明明約了陶淨遙,還敢說這些話?!」澄淨的大眼裡閃著控訴,氣的瑟瑟發抖。
「我約了她來跟你解釋,之前的那一幕只是一場誤會,我故意騙你的。」左克倫再也裝不出溫文的氣質,他心急的想要夏敏相信這一切。
一切是那麼突然,她怔然的唇瓣微啟,目光直盯著他。
空氣有半晌的冷凝……她凝著他,一次次的思考著他所說的話。
從來不知道,他的一句話可以輕易的讓她從地獄回到天堂,但無論如何他的確做到了。
像變戲法一樣,她的笑臉突然的綻放,美的不可方物。
「你說的是真的?」她還不忘再確認一次。
「當然!」左克倫刻不容緩的點頭,唇邊終於也有欣喜的笑痕。
兩人相對無語,卻在眼神中交流了一切。
他深深的凝望著她,望成了癡狂、望成了絕戀,像是要彌補這些豆子的分離,與他錯失十八年的情愛。
「我差一點兒就失去你。」他低下頭,前額抵住她的,惡狠狠的盯著她的眼,在柔情的眼神中增添了一絲掠奪的意圖。
「是呀,我已經決定不再理你了。」夏敏嘟起嘴埋怨著,狂風亂吹,她長長的頭髮逆風拂在他的臉上,帶來一陣麻癢。
他垂眼,看著髮絲微亂,卻另具美感的她,雪白的肌膚上,紅潤的唇無防備地輕啟著,像是在等待一個吻。
他突然想起,很久很久以前,他意外失控而偷到的那個吻……他的呼吸變得濃濁,逐漸靠近她,一雙黑眸牢牢地鎖住她,催眠著她。
代著微亮的燈光,夏敏終於發現他的異樣,那侵略性的眼神,正直凝著她,無言的訴說著他的意圖。
她在他的目光下輕顫,無法逃開,沒有意識到,自己甚至已輕啟柔軟的唇瓣,等待著他的吻。
左克倫艱難的吞嚥著口水,不相信有任何男人能拒絕得了她,他更懷疑這一直以來,他是不是未曾仔細的看過她。
不過,這個答案並不重要,重要的是,現在的他,已經認清自己的感情了。
於是,他低下頭,薄唇刷過她嫩嫩的紅唇,讓那香甜的氣息沁人心脾,輕舔著那柔軟的唇,細細品味逗弄著她的唇瓣,沒有吻得太深。
夏敏不自覺的閉上眼,認真的感受唇上的輕觸,輕柔而溫暖,卻來勢洶洶的入侵她的心房,她幾乎未飲先醉,雙膝頓時無力。
在她滑落之前,他先行抱住她癱軟的身子,鬆開她的唇,將細細的吻印在她的頸際,聞進她誘人的髮香。
「克倫……」她低喃著,細小的滿足歎息逸出,迷醉她的神智。
左克倫情慾深濃的眸光中有了笑意,她終於再喊他的名字,而不是生疏的左先生,更不是什麼該死的左哥哥。
他的唇再度回到她的唇上,這一次不再溫柔輕嘗,靈活灼熱的舌乘機滑入,勾纏著她嫩嫩的舌尖,感官的刺激在瞬間破加強數倍,猛烈地竄入她的四肢百海他存心要她染上他的氣味,他不要她忘了他,他要再見她眼中的愛戀……為了他,只為他。
熱烈的物持續深入,她被吻得昏沉,只能靠著他,全身都被他的灼熱體溫熨蕩著,不由自覺的回吻著他,聽見他喉間傳來的不明吼聲,像是受到極大的震撼。
他艱難的推開她,額頭抵著她的,呼吸成了急喘,像是正努力壓抑著什麼。
「敏兒,我的敏兒……」他一遍遍地叫著她的名字,每個字句都飽含情慾的低吼,連呼吸都像是要著了火。
天呀,在認清自己的感情之後,他發現對她的慾望如狂風般襲來,他幾乎想在這裡就要了她。
「克倫……」她以同樣迷亂的眸子回視著他,喜歡他喊著她名字的神情,是她期待了多年的溫柔。
「你是我的!永遠都是我的!不准再跟李政嘉出去吃飯。」他囑咐著,以粗糙的指尖撫弄著她微張的紅唇,那霸道的神態,像是她生來就該是屬於他的。
「我是你的什麼?我又為什麼不能再跟李政嘉去吃飯?」她故意忽略唇上一陣熟悉的酥麻,困惑地眨了眨眼睛,明知故問。
他皺起了眉,沒想到她會雞蛋裡挑骨頭,要他把話說明。
「你再問一次?」他瞇起眼睛,勾起她的下顎。
夏敏在平順呼吸之後,有了一點點小小的報復心態。
「你讓我吃了好多年的苦頭。」她煞有其事的說著,迷醉的眸光帶著控訴。
「所以?」他銳利的眼神敏感的察覺她的不甘心,這小女人得寸進尺,已經知道要怎麼挑弄他的脾氣,不再是以前事事順著他的夏敏了。
「所以我要把面子要回來。」她正大光明的把她的想法說出,美好的未來在心中成形,她的紅唇彎成一個微笑。
左克倫皺起眉頭,心中已有不好的預感……
尾聲
日子好似太平般的過了三天,夏敏手裡提著工作用的手提電腦,嘴裡哼著歌,神情愉悅的從電梯裡走了出來。
真是諸事順利啊!她不禁感歎。
林月嬌在左克倫威脅之下,火速的收拾包袱離開報社,不知躲到哪個鄉間去,報社老闆對她刮目相看,不時委以重任,最重要的是,連左克倫部承認在乎她,明白的對她表示佔有慾……哇!事情好的不能再好,她的嘴就快笑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