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騎士的俘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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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 頁

 

  他好強,不想讓任何人發現,更不想讓球隊因此而輸球,所以她也忍著什麼都不說,只是看到他糾結的面容時,默默在人群中掉淚。

  他終於贏球了,她也哭成個淚人兒,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支持的球隊輸了。

  「那麼久的事,誰還記得?」左克倫撇開眼,不願面對心中的驚詫。

  在之前,若是有人告訴他,夏敏是最關心他的人,他絕對是嗤之以鼻,但此時此刻,他卻無法做出任何反駁。

  「我!我還記得。」她柔潤的聲音透著肯定。「你的事,我一直記得。」

  迎向她的眼,剎那間,有股突來的感動溢滿地的胸中,不可諱言,被人關心的感覺……像一股暖流往人心口。

  「夏敏……」縱使如此,他還是無法接受她的感情。

  「我只是想告訴你,除非你結婚,要不然我不會放棄的!」夏敏很自然的笑了笑,一點兒也不覺得挫折,她是打不死的蟑螂,有愈挫愈勇的恆心與毅力。

  他難抑胸口的感動,想起她替他所付出的努力,無法不感動。

  就拿這些日子來說,家裡有幫傭,身為客人的夏敏只要飯來張口就可以,但是她倒反客為主負責起他的早、晚兩餐,而且她煮的東西嘗起來味道還算挺好。

  老媽不是很有母愛的人,她只會照顧老爸的需要,連家裡吃飯的口味,也大都依照老爸的喜好,所以他在家用餐的機會並不多。

  這樣比較起來,夏敏倒是把他的胃照顧的相當好。

  她每天早上打果汁,做新鮮的三明治,下班後則會要求他載她到超市,買晚上需要的食村,然後……逼他作陪,看她在廚房裡忙東忙西。

  很奇怪的是,她記得運自己老媽都不知道的飲食習慣,知道他不吃青椒、花椰菜,連蘆筍都沒興趣,酷愛吃辣、特愛吃肉,最愛的是藍山咖啡。

  他從來沒開口問過為什麼,他知道答案是他不能承受的愛意,所以他默默接受她所做的一切,而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在工作不忙時,接送她上下班。

  縱使他所做的微乎其微,但她總是笑的開懷,除了兩家旅遊回來的前一天,也是兩人獨處的最後一夜,夏敏醉了………夏敏一直以為自己很堅強,不會被任何女人打敗,直到陶淨遙出現在她與左克倫之間。

  今天左克倫特別打了電話給報社,要求報社到他指定的地點採訪新聞。

  這是她第一次見到陶淨遙,在陶淨遙的工作室裡,也首次見識到左克倫與陶淨遙的熟稔,交情可見一斑。

  她突然知道,左克倫是故意的,故意邀她到另一個女人的辦公室,讓她正視他的感情依歸不是她,而是另一個女人。

  那種熟悉的悶痛又起,而且來勢洶洶。

  打從她認識左克倫之後,她總是擔任棒打鴛鴦的角色,只因為她總覺得,沒有一個女人配的上她的左哥哥,所以,她破壞的理所當然。

  但是,在見過陶淨遙之後,她隱隱約約有了不安,是出自她自信的崩落。

  陶淨遙是個會讓人眼睛一亮的女人,這一點,她自認並不輸給別人,但是在知道陶淨遙的善良後,她開始自問,能不能像以前一樣繼續當個破壞人物。

  那天,她整個人就陷在愁緒裡,難過到不能自己。

  那晚,左克倫有個重要的會議,而她則是早早就回家休息,拒絕任何約會,她需要好好的想一想,釐清她接下來該做什麼。

  她躺在床上,雙眼一閉,就浮現左克倫的臉,甩也甩不掉。

  酒量極差的她,索性到冰箱拿了幾瓶啤酒回房裡,坐在床緣,倒頭就猛灌。

  微啥的滋味直上喉頭,苦苦澀澀地,她連咳—幾聲,逼出幾滴清淚,竟是帶著濃濃的委屈。

  如果最初的情愫叫心動,那麼長久以來,日積月累在心口所刻下的痕跡,就是最深的依戀。

  她知道自己有多愛他,但是他呢?

  除了妹子兩字,她未曾從他口中,聽到任何值得她繼續堅持的理由……但是,她就是放不開手。

  酒意緩慢的發揮效力,她覺得頭有點香,眼皮也變重,她揚手,將手中第、二瓶啤酒,全數倒入口中。

  不想了!既然放不開手,她也不再鑽牛角尖,她只想堅持她的意念,在他還沒結婚之前,她會努力追求她想要的,縱使……心,好累。

  她倚著床,睡下,緩緩閉上眼,感覺清涼的淚,順著頰邊流下,她不想這麼懦弱、不想哭著睡著,只是……她連揚起手的力量也沒有。

  克倫……

  心好空。

  左克倫鯨吞蠶食的人侵她的心口,直到佔領她所有的思緒,現在,她執意要將他從心口裡挖出……那,心口不就什麼都沒了?

  無妨,就這麼樣吧,或許,捨去奢求的慾望,她會過的比較快樂。

  只是,她卻發現,她又一次為愛喝醉,心痛,淚流。

  冗長的會議結束,左克倫空腹而歸,餓得肚子有些受不了。

  在會議的中途休息時間,便當擺上桌之後,他發現,他的胄被夏敏養刁了,面對著菜色不錯的便當,他提起筷子,吃了幾口之後,便覺食之無味。

  會議結束,他直接開車回家,時間不過才十點多,他或許還可以「A」她煮幾樣菜來吃,她絕不會反對。

  打開門,空氣中沒有熟悉的咖啡香,客廳裡空無一人,他眉間有—疑惑,雙腿像是有自己的意識一般,直接往夏敏的房裡走去。

  房門半掩,燈光微亮,他立在房門口發怔,遲疑著是否該轉身離開。

  遲疑了一下,他終究還是推開門,見著她正側身躺在床緣,差個幾公分,她就會掉到床下,他先是發現床頭的酒瓶,好奇的皺起眉頭。

  這小妮子,喝酒澆愁啊?

  他搖搖頭,進門打算叫醒她,人來到床邊才伸出手,就發現床上的人兒頰邊帶淚,是哭著睡著的……他的心口猛的一緊,沒來由的疼了起來。

  他拉來椅子,在她的床邊坐下,凝視著她濕透的頰,猜測著她的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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