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理我?」關洛盯著仍閉著眼的她,心裡老大不高興,他很想看她的眼裡是否有著迷醉的氣息。
她仍舊不發一語,緊閉著眼,不知要如何面對仍近在眼前的他。
這不是她的初吻,宋志傑也曾經吻過她,只是,她從不相信一個吻,可以讓人迷亂到這個地步,至少,宋志傑就從沒有能力,讓她覺得迷亂。
但是眼前這個不過認識幾天的男人,竟可以輕易讓她異常堅固的心牆,瞬間倒塌只剩斷垣殘壁,她開始後悔昨晚的決定,她太輕忽這男人對自己的影響力。
「黎沁……」關洛壓低了嗓音,她心裡暗叫不妙,雖然只認識幾天,她卻已經知道,這是他生氣的前兆。「好,你不理我,那你就不要後悔。」
不曉得是賭氣、亦或是另一種被刻意忽視的怒氣,關洛存心要讓她覺得心慌。
而他真的做到了,黎沁心急的睜開眼,只來得及看著他漾滿情慾的雙眸逐漸逼近,輕呼—-聲,還來不及阻止,他的唇又再一次覆上來。
溫柔的吻轉為狂暴而侵略,他狂亂的輾壓她仍然柔軟的唇瓣。
黎沁不住心慌,拍打著他的胸膛,這樣排山倒海的感情讓她迷失方向,她得快些拒絕,才不會愈陷愈深,但是她忘了關洛迷人的魅力,與他高明的挑逗技巧。
在他反覆的情挑之下,黎沁因慌亂而張開的明亮黑眸,逐漸失去焦點,緩緩的閉上眼睛,再度忘了拒絕。
而關洛當然不會輕忽她任何細微的反應,趁著她失神的短暫時刻,舌尖挑開她的皓齒,溜進她的口中,撩過她的貝齒,與她的小舌嬉戲。
那是一種讓人迷惑的感覺,黎沁的腦子無法運轉,只能隨著他舌尖輕佻,做著淺淺的回應,甚至連拒絕的能力都沒有。
身子全使不出力,由著他壓在自己身上,感受著兩人同樣快速飛馳的心跳,她能感覺,建立了二十幾年的心牆,正逐漸消逝當中……
關洛低吼一聲,她青澀的回應,竟讓他的身體莫名起了反應,那情潮來的洶湧且澎湃,一下子就將他的理智打的老遠,連影子都看不到。
他鬆開她的唇,黎沁下意識的低吟,彷彿是因他的離開抗議著,關洛露出了一個連他自己都沒注意到的淺笑,他喜歡由她喉間發出的淺淺低吟。
他將唇下移到她的頸間,在她的動脈處,用舌尖來回的巡迴著,黎沁自發性的將頭後仰,似乎正渴求著更進一步的接觸,早已失控的情緒順著喉管而上,又是一聲令人發狂的輕歎。
關洛的自制力幾乎要崩潰,他再度封住她的唇,吞噬她口中如罌粟般迷惑、且讓人無法自拔的香味。
當兩人正沉醉在這迷人的氛圍中時,有個不識相的聲音打斷了他們。
「不會有什麼限制級的畫面出現吧……」席爾清清喉嚨,推了推金邊眼鏡,逼不得已出了聲。
關洛皺皺眉頭,他一向很警覺,怎麼今天席爾走到身邊他還不知不覺?
「有什麼事?」他用了很大的力氣,才讓自己的唇離開她的,藍眸仍緊盯著身下的黎沁,不忍移開雙眼,不曉得是因為他的吻太過熱情,還是因為被人看到,她的臉呈現火紅,連耳垂也是……
關洛盯著她紅透的耳垂,恨死席爾的出現,他多想再嘗嘗她的滋味。
「你要不要過來一下?」席爾再度推了推眼鏡,像是有難言之隱。
「你要說就現在說,要不就快走!」關洛仍是連轉頭也沒有,輕呼出的氣息拂著她的劉海不住飛動著。
席爾停頓了一下,像是經過考慮之後,才接著說:「茱蒂到了。」
關洛的眉頭再度糾結,他怎麼忘了這件事,他來到這小島的目的,就是來會他的情人,要來輕鬆一下,而他竟然在見到黎沁後,就忘了這件事。
黎沁也清楚聽到了席爾的話。「茱蒂」應該是一個女孩的名字吧?
不知怎麼的,她的心竟覺得一陣酸……她睜開雙眼,迎著關洛那坦蕩蕩的眸,竟覺得生氣。
明明情人已到家門口,他竟還可以說他一看見自己時,就喜歡上了自己……
沒有做第二想,她推開他的身體,而關洛也由著她站起身離開。
奇怪的是,在她的身影消失在海灘時,關洛突地笑出聲,從輕笑到控制不住的狂笑,讓一旁的席爾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
「你怎麼了?」席爾滿眼疑問。
關洛只笑不語。
黎沁啊黎沁,沒想到就一個吻,你的心已經往我身邊靠,才一聽到別的女人的名字,你的反應就如此激烈……他的心情竟因為黎沁的吃醋而愉快起來。
「現在是怎麼一回事,你可以解釋一下嗎?」席爾不明白,不過才一個晚上,關洛與黎沁的關係,竟進展的這麼迅速,他真的是輕忽關洛的魅力。
「就如同我告訴你的,我一定要留下黎沁。」關洛仍掩不住臉上的笑意。
「是留住黎沁,還是留住綠宣?」席爾一針見血,換來關洛急變的臉色。
「我再警告你一次,這件事不准讓黎沁知道,要不然不要怪我不顧多年來的情分,翻臉不認人。」關洛不客氣的說著。
席爾無言以對,沉默了好一下才說:「我希望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綠宣傷了你是她不對,但是如果你因為這樣,而傷了另一個女孩子,相信你也不會好過。」
關洛與席爾的眼神怒視對峙著,關洛知道這樣不對,但是他卻放不開手。
「我自己會有分寸。」關洛站起身,拍拍身上的沙,往屋內走去,他還有另一個問題,就是——茱蒂。
「對了,幫我把茱蒂帶走。」他停下腳步,再度回身交代。
「怎麼帶走?你又不是不知道,她這個人最番了,你沒有出現,她是不會死心的。」席爾白了他一眼,不想淌這渾水。
「也對!」關洛想了一下,憑席爾是趕不走她的。
他突地心生一計,趕不走她,那他走總可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