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情婦灰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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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頁

 

  沒想到,這一等,就到了晚上九點。

  開門見到嚴雋,於晴有一下的恍神,下午的景況突然衝進她的腦海裡,沉甸甸的心情被笑容掩過。

  「你回來的真早。」她笑咪咪的進門,無視一臉慍色的嚴雋,直衝廚房,倒了杯水猛喝。

  「我還以為可以開始物色個無人島,把你給丟過去。」她可能離開的想法讓他覺得不適,語氣就顯得冷淡。

  九點還早?這個小女人有沒有時間觀念?

  丟到無人島上?於晴偏頭一想。

  不知道那樣的感覺,會不會比她現在看著他與其他女人相擁,還來的輕鬆?

  「我又沒有要逃,我只是跟同事去唱歌而已。」縱使心裡有掙扎,她還是平淡帶過。

  唱歌?他挑起眉來,看不出情緒。

  「你倒是融入的挺快。」他冷冷的說。

  「技術部的人都很好相處,尤其是林副理,這麼年輕就當了副理,實在是很厲害。」於晴勉強自己微笑著,待過幾個公司,女生排擠她排擠的緊,還是男生好相處,如果他們不追她的話。

  嚴雋不客氣捏住她的小下巴,讓她的亮眸直迎著他眼裡的怒氣。

  不過……這怒氣哪來的?

  「我只比他大兩歲。」他與生俱來的魔鬼氣質再現,子夜般的眸子閃著危險,厭惡她誇別的男人。

  「那又怎樣?」於晴推開他的手,眉頭皺起來,挺痛的。

  那又怎樣?嚴雋的眉頭已經打個大結。

  就算她已經忘了他擁有一座小島,至少她還站在他的屋內,她竟然在這種情形下,誇讚別的男人很厲害?

  「你的財產大概是你老爸留下來的,所以,沒什麼好張揚的。」她輕易就讀出他眼裡的憤怒。「光看你這麼久的時間,還查不出我是清白的這件事情上,我就覺得你聰明不到哪裡去。」

  不過,她還是喜歡他這個不聰明的大笨蛋。

  「於晴!」他幾乎想掐死她。

  不讓她知道已經查出事情的真相,只是想留她在身邊,沒想到她竟然用這一點指責他的辦事能力不好。

  「我快聾了。」於晴捂起耳朵,這男人什麼時候開始學她大吼大叫?

  他從來不將別人的評論放在眼裡,他只當那是人們茶餘飯後的話,可是當話是從於晴的嘴裡說出來時,造成的效果就很驚人。

  他不喜歡她看扁他的能力。

  「我早知道你是無辜的……」他冷冷的說著,明亮的眸鎖著她的反應。

  「你知道?」於晴放下手,眼裡閃過被欺騙的憤怒小光芒。「你既然早知道,為什麼還把我拘禁在這裡?」

  「反正你需要工作,也需要地方住,我留你下來,也算是做好事,省的你瞎碰亂碰的,又遇到另一個王吉。」嚴雋輕描淡寫的說。

  不過,聽在於晴的耳朵裡,就覺得他拐彎抹角的罵她笨。

  「我要搬出去。」於晴想也不想的說著。

  她老早就知道,離開這男人是早晚的事,之前走不了,是因為他太霸道,不肯相信她的無辜,除了罵罵他洩憤之外,只好將就留下。

  現在既然知道事情真相,她又千不該萬不該的喜歡上他,此刻最好馬上飛奔離開,省的小小心靈受到傷害。

  能逃多遠、就逃多遠,至於心頭那種苦澀,多吞個幾次就習慣了。

  「不准。」早知道她會要求離開,不過,他還是覺得不舒服。

  「我是無辜的,你別忘了。」她捧著他冷酷的臉,輕輕的說著。

  她會想念這張臉,她在心裡加了一句。

  「還是不准!」在明白自己已經被這女人迷上的時候,他會讓她離開,他就不姓嚴!

  「你、你簡直不可理喻。」於晴眼中冒出火花,仰起小臉,倔強的瞪著他,而後垂下手,轉身就想回房。

  嚴雋固定住她的身子,不讓她如願。

  「今天在辦公室的那個女人,就是我提過的未婚妻。」他用長指抵著她的下顎處,讓她揚起頭來,想看清楚她臉上的表情。

  於晴的心口扯過淡淡的痛楚,不過還是露出笑容。

  「如果你是擔心我又認錯人,那我告訴你,我看清楚了。」連她緊貼在他身上的手,也看的清清楚楚。

  於晴平心靜氣的說,可是卻覺得頭開始痛起來。

  平心靜氣的原因,是因為知道自己不夠格,所以不能有在乎的權利。

  那頭痛的原因呢?未明!

  她好像已經很習慣他身邊有其他女人,所以並不吃驚,只是心痛。

  不過……她為什麼也很習慣,跟他這樣鼻子頂著鼻子的說話?甚至也很習慣,晚上有他陪在身邊的感覺?

  「就這樣?」嚴雋低沉的聲音,半晌之後才響起,不悅藏在眼裡。

  沒有!

  什麼都沒有!

  吃醋、生氣,什麼也沒有,她的眼睛裡乾乾淨淨的,沒有一絲情緒。

  要不是真的不在乎,她不會如此平靜,而這個發現,讓他極度不悅,她竟然不在乎他的身邊有沒有女人?

  挫敗!

  就算他嚴雋並非潘安再世,不過努力要攀上他的女人也為數不少,這個小潑婦竟然不把他看在眼裡?!

  「我可以走了嗎?」一雙太過專注的眼直鎖著她,這讓於晴莫名煩躁起來,雖習慣看他與女人緊摟,但是那種畫面在腦中重複播放,令她的頭痛愈發明顯。

  「你一輩子都別想走。」他仍舊霸道的將她擁在懷中。

  好!

  她放棄和他僵持下去,面對那雙眼睛,沒有一個女人有贏的勝算,她再怎麼痛恨自己都沒用。

  「我不走,那你可以放開我了嗎?」她的頭痛欲裂,說不走是騙人的,她極欲將這個男人的一切丟諸腦後。

  只因為明白,他的影響力已經超過她能負荷的極限。

  無法回答好或不好,嚴雋第一次覺得無力。

  看出她真心想離開,除了怒氣之外,他有更深的苦澀,好像有隻手扼住咽喉,雖然不至於取他的性命。但那種如鯁在喉的滋味,連呼吸都覺窘迫。

  女人一向自動靠上來,無需他費心,所以他不知道怎麼樣才能得到她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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