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放不開。」他低頭嘶聲說道,熱燙的氣息吹拂過她的額前。
他的呼吸在她的唇前吸吐著,一寸寸的逼近,而大掌則乘機溜上她的胸口。他發出一聲淡笑,似乎正恥笑著她的不經人事。
「你到底想要做什麼?」她忍無可忍地大叫,甚至想用腳去踢他,生氣著他的侵犯,更生氣自己的反應。
對這個可以算是陌生的男人,她竟然會因為他的觸碰而喘息,她是不是思春過了頭?
「這不是很明顯嗎?」他唇邊漾起一抹因她敏感反應而起的淡笑,化去一貫的冰冷。
「你不懂台灣的法律啊?這是強暴,你要坐牢的!」腦袋裡一片空白,她只想著要逃離他的身邊,除了因為莫名而起的害怕,還夾帶著一種難解的難堪。
她甚至不知道這是否算是強暴,她竟然因為他的撫摸而產生遐思。
「難道你不知道,竊取公司機密資料也是犯法的?」他淡漠的問著,傲然冷淡的態度,讓人坐立難安。
咦?於晴的腦裡起個大問號。
他怎麼知道她有時喜歡上網,去破壞一些專門做假賬的壞公司,讓他們的壞事曝光,做做正義的使者?莫非她曾不小心「破壞」了他公司的好事?
「可那也是你自找的。」這可不代表她認同自己做過的是壞事,語氣再正當不過,只是,眼神帶著不該有的春意迷濛。
「做了錯事像你這麼義正詞嚴的人,還真是不多。」嚴雋停下了細撫的動作,看著她胸前漾起的紅暈,眸光變的深邃,這小女人敏感的叫人心蕩神馳。
兩個人雞同鴨講的對峙著。
「是你做錯,又不是我,所以快放了我,我還可以當做沒發生什麼事。」於晴紅著臉談條件,雖然他的大腿已經壓在她的大腿上,她的上衣……根本等於不存在的此時,談條件是有些晚了。
「我不打算當沒發生什麼事。」濃眉一揚,他覷著她,眼中火焰幾近燎原,不再跟她漫無目的地討論下去。
事實上,他很期待接下來的事。
「你要怎麼樣才會相信我?」於晴實在不想這麼懦弱,可是在他純熟的誘惑手腕下,她連怒氣都顯得薄弱,說出來的話,活像是呻吟……
「你說什麼,我都不會相信。」他傾下身,黑眸注視著她,眸光深濃。
除了她逸出口的嬌吟,她的反應就像是個未經人事的處子。
想到她可能未經開發,他本能的感受到體內的飢渴,答案似乎變的不再重要。
微微一笑,他還沒碰過,會穿這個跟他上床的女人。
他上移眸光,鎖住她的臉龐,白皙的頰滑落細細的汗珠,像是在忍耐著什麼,澄澈的眸沾惹著不屬於她的艷光,還帶著些微的驚慌,看來楚楚可憐,而緊緊讓貝齒咬住的紅唇,禁錮住她消魂的低吟。
「別咬著唇……」他低聲誘哄著,心想著自己是否因為忙著處理商業間諜的事情,而疏忽了照顧自己的慾望,要不然怎麼會輕易為了一個黃毛丫頭而感到渴望?
一向寒冷如冰的視線,在審視著她嬌美的身段時,添了一些溫度。
體內像是有一把火燒著,隨著他的目光而散播到四肢百骸,於晴的腦子亂哄哄的,根本無法運作,只剩下殘餘的青澀,提醒她不甚清醒的神智。
是因為他長得太好看?
還是她壓根兒就知道她逃不開?
亦或是,她潛意識裡就不排斥這個男人?
總之,她輕而易舉的讓他脫去了衣物,甚至沒有掙扎,只是羞紅了臉,睜大了雙眼,直到他如模特兒般的結實身材,在她身旁躺下時,才倒抽了一口氣。
面對他時,她心中交雜的情緒其實很難說得清楚。
他讓她不安,讓她忐忑,讓她臉頰泛紅、全身發燙,卻沒讓她感到恐懼。
畢竟,在她的生命中,從未有人可以輕易奪去她的呼吸……除了他!
天啊,她一定是瘋了,竟然對一個闖進家門的強盜,有這麼怪異的感覺。
「除非你給我想要的答案,要不然,你知道我會怎麼做。」
嚴雋撫著她側身的完美曲線,努力提醒著自己,這場荒謬的遊戲,一開始只是為了查出王吉的下落,現在,卻變的有點複雜。
「我從一開始就說過了,我不知道他人在哪裡。」於晴縱使被他的挑逗染紅了臉,也是同樣的答案。
反正……「貞節」或是「處女」這些形容詞對她來說,還不如活命重要,他想做什麼,就讓他做好了。
對她來說,問心無愧最重要!
「我真不明白,你是真的不知道,還是故意裝做不知道?」他唇邊帶著促狹的笑容,故意將她生澀而迷亂的反應解釋成沉迷。
於晴心口一熱,連忙轉過頭去,壓根兒不敢頂嘴,關於這一點,連她自己都不確定,從腰際傳來的溫熱,讓她的臉色更加嫣紅。
「你別得了便宜又賣乖,我反正一個弱女子,又打不過你……」她義正詞嚴的說辭,到最後卻逐漸心虛,她除了一開始有過掙扎之外,好像什麼都沒做……。
「我想,連你自己都知道,這話……不太有可信度了。」他嘴角淡扯,不以為意,訝然發現這小女人的眼裡藏不住話,關於王吉的下落,難道她真的不知道?
她反正問心無愧,如果這男人鐵了心要「吃」了她,那她還不如「先行適應一下」。
她纖細的手掌滑向他的胸口,縱使努力壓抑,她的手仍不住抖著。撫著他肌理分明的胸肌,她不敢抬頭迎向他的眼,擔心被他看出她的害怕,從小到大遭受的挫折比什麼都多,她不可能為了這種小事畏縮。
從小好強的個性,不允許自己被他恥笑。
只是,他一直沒有反應,硬梆梆的連手都停止在她身上游移的動作,不禁讓她懷疑,她是不是做的很差?
她牙根一咬!決定「痛下殺手」。
「痛嗎?」她難得皺起眉頭,羞紅的臉上帶著不自然的紅暈,這事兒……比她想像中還要來的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