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麼都沒做,由別人替你效勞就夠了!」凶狠地瞪著讓他又愛又恨的人,駱威十分不甘心地怒吼:「別人替你毀了我的旗鷹門!」
一想到,他的心血結晶在一瞬間幾乎瓦解殆盡,他的憤怒就無法言喻。
一想到,都是因為她的存在,才會毀了他費盡心機才擁有的一切,他對她的愛便轉為濃濃的怨恨與敵意,恨不得拖著她一起下地獄。
他若得死,她就得陪他一起死!
忍住手腕快被折斷的痛苦,卓靡月只能努力澄清:「那跟我無關,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我沒有要任何人替我報復你……」
她只是怕他,想躲他躲得愈遠愈好,並沒有想過要毀掉他的一切。
「少裝出一副無辜嘴臉,我被你天真,柔弱的表情騙了太多年!」
駱威的心因憤怒而扭曲,再也聽不進她的任何解釋,他認定唐傲雨不會讓自己離開島上,而且青鳥絕對還有更多復仇的行動,此刻他只想跟她同歸於盡。
他原以為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豈知他從一開始就盤算錯誤,他根本不應該來這座令自己孤立無援,沒有接應便無法離開的小島。
聰明的他,不該讓自己陷入此種險境裡。
卓靡月停住了她的辯解,她發現駱威的目光狂亂,不管她說什麼恐怕他都聽不進去了,怕他做出失控的事情來,身子不由得顫抖起來。
她在恐懼中,不禁在心底求救。
青鳥,救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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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鳥……
卓靡月被駱威拖至島上的懸崖邊,她隱隱約約知道駱威想做什麼,可她幾乎已經放棄生路,只能在腦海裡無助的呼喊青鳥的名字。
「放開她!」
在她絕望時,青鳥一臉森冷的出現了。
他站在他們身後不遠處,如鬼魅般無聲無息的一樣現身。
身為影子領導人之一,他自然擁有影子能順利潛入各組織的最大本事──來無影,去無蹤。
駱威霍然轉身,用臂彎勾住卓靡月纖細的頸子,將她抓得更緊。
他怎麼可能放開得跟他同歸於盡,做他黃泉伴的女人。
「青鳥……」
就算逃不過這一劫,但能在死前見到青鳥最後一面,眼眶微紅的卓靡月還是很高興,她十分感謝上蒼讓他們不至於無法道別。
更重要的是,他似乎是聽見她心底的呼喊了。
青鳥逐步地靠近他們,原本因瞪視駱威的陰森表情,在目光轉移到卓靡月臉上之後稍稍緩和,他對她安撫:「別怕,沒事的。」
自己的一個疏忽讓她落入駱威的手中,他為此懊惱不已。
方纔因氣她也不是,恨她也不是,所以他才想暫時一個人靜一靜,一切等他的情緒冷靜下來之後再說,原以為她會待在那個安全的領域裡,沒想到她會在他後頭跟隨而來。
要不是有屬下看見她被駱威拖著往這裡走,察覺不對勁立即去向他報告,他恐怕再也見不到她了。
光是想到會失去她,在誤會還沒解開之前他們就天人永隔,他就幾乎憤怒得快要崩潰,滿心都是殺人的衝動。
要是駱威敢動她一根寒毛,他絕對會讓駱威體悟何謂生不如死。
他用生命保證,絕,對,會,做,到!
「少在我面前談情說愛,小心我現在就把她推下去!」
駱威對他們默默相望,一切盡在不言中的目光感到憤怒,更用力掐緊卓靡月的脖子。
他們就站在懸崖邊,腳下幾百公尺處正是波濤洶湧的海面。
「你以為她死了,你還能活嗎?」青鳥粗聲地警告。
只要駱威一個不小心,他們兩人立刻就會墜身汪洋大海;若不是賭不起任何失去她的風險,否則他絕對會上前和他交手,從他手中奪回心上人。
「哈哈哈──」
駱威有些歇斯底里地大笑,彷彿聽見了多好笑的笑話一樣。
笑完後,他才冷冷地諷刺道:「你當我三歲小孩,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情況嗎?就算她活我也活不了,我就要她陪葬,陪我去走黃泉路!」
一想到青鳥將眼看著心愛的人死在面前,他死也覺得稍感痛快,最終,卓靡月是他的女人,而不屬於青鳥了。
「你──」
青島快按捺不住自己的怒氣,眼看壓抑的憤怒就要失控。
正當青島想冒險地從駱威手中救下卓靡月之前,慢一步到來且帶著幾個人的唐傲雨,從身後出現拉住他的手臂。
「別那麼急,談判還沒結束呢。」唐傲雨笑笑地說。
在此危急時分,唐傲雨依舊一臉輕鬆地小聲朝青鳥說:「你不會寧可冒著海底澇 『月』的危險,當個有勇無謀的莽夫吧?」
影子的心思個個縝密,不該讓一個女人毀了紀錄。
這青鳥啊,一碰上卓靡月的事就什麼都不對了,他還真有點懷念那個頭腦清晰的青鳥呢。
「沒有什麼好談判,我就是要她跟我一塊死!」
只聽見前一句,聽不見唐傲雨後頭放低音量的話,駱威不由得在不遠處嚷嚷。
看到唐傲雨這只賊狐狸,讓他更為憤怒。
反正已經沒有生路,他早就抱著跟卓靡月玉石俱焚的決心,為此他自然不會將眼前擋住懸崖去路的人馬放在心上。
他們要卓靡月活,他偏要卓靡月跟他一起死!
「火氣別這麼大,有話好說嘛……」
唐傲雨拖延時間的話還沒說完,駱威突然整個人變得僵硬,目光空洞地直視前方。
連卓靡月都感覺到他的手鬆開了。
轉眼間,唐傲雨身後的幾個屬下跑上前,將駱威手中的卓靡月救下,推了另一個人在他的懷裡,而駱威始終動也不動地杵在原地。
當卓靡月一重獲自由,青鳥便將她緊緊擁入懷裡。
他不管主子對駱威做了什麼,他也不想知道,只要靡月沒事就好。
他無法承受失去她的痛苦,那種心臟被人緊緊揪緊的感受,他實在是受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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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鳥,我沒事……」卓靡月幾乎被青鳥抱得喘不過氣來,小聲地抗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