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省去不必要的麻煩,藍凰出現在公眾場合往往都會易容。
只不過,要是他們沒有特別的要求,影子領導的專屬易容師,向來喜歡依他們的臉型塑型,往往只幫他們減少三分帥氣。
他們剩下的七分帥味,也夠電死一票女子了。
「呃,喔,她們……她們是……」
杜晴娘回過神來,一時竟然不明所以的結巴起來。
「你們好,我們姐妹倆是這家店的老闆娘,晴娘是我們店裡的員工,也是我們最得力的助手喔!」看上青鳥的辜苑不動聲色地湊上前來,解除了杜晴娘的窘境,卻也對她投以不滿的眼色,無言地責備她相當反常的態度。「歡迎你們到店裡來玩。」
要是讓他們起疑心,不就白白放走兩隻大肥羊?
眼前的兩個男人,氣質和外貌均屬上乘,可是少見的上等貨色呢!既然杜晴娘把人帶回來了,態度就應該更為小心謹慎,可不能讓他們輕易溜走。
更何況……她好久沒見到這麼對味的男人了。
「是呀!歡迎歡迎,兩位可別太拘謹,大家就像一家人嘛!」
辜琦走在後頭,滿臉媚笑地招呼他們,跟辜苑同一個鼻孔出氣,不動聲色地瞥了杜晴娘一服,暗中責怪她不夠伶俐。
雖然奇怪她怎麼沒像往常一樣,迷昏了他們才把人帶回來,現下她們也沒有辦法立即追究。
青鳥對了辜苑的味,辜倚則是看上藍凰。
不由自主的迷戀,讓她們失去該有的警覺性。
看見辜琦和辜苑眼中的斥責,杜晴娘略微一愣,眼底卻閃過嘲弄。
什麼嘛!好歹人是她費盡心力拐來的,既然大家那麼「甲意」,沒獎賞她也就罷了,有必要都給她白眼看嗎?搞不懂她們,專營男色買賣,她們什麼樣的男人沒見過,還一個個活像花癡一樣。
這對辜氏姐妹……讓人看了就反胃,看久恐怕會作嘔。
要不是欠債未清,她才懶得跟花癡打交道。
「謝謝,你們太客氣了。」將她們勤於放電的曖昧神情盡收眼底,青鳥在心中大笑不已,表面上卻是一派平靜,有模有樣地學著藍凰那副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的模樣。「我是唐青,他是唐藍,既然知道名字就是朋友,往後可別那麼客氣了。」
因為是跟藍凰一起出任務,他才不得不盡量表現出正經的模樣。
這一次,還不是其他沒良心的夥伴,知道他在藍凰的面前態度最為戰戰兢兢,所以故意聯手鼓吹藍凰這次帶著他一起行動,害他不得不收斂平常吊兒郎當的性子。
就連粘藍凰粘最緊的黃雀,都把「隨從」的位置拱手承讓。
總之,那幾個傢伙對他積怨已久,這次肯定是串通好了,刻意去點他的死穴。
沒辦法,准教他從小就特別「尊敬」藍凰,就是不敢對藍凰放肆。
一物若克一物,藍凰正是克他的那一號人物。
「喔!你可以叫我小苑。」辜苑盯著青島無法移開目光的雙眸異常晶亮,只差沒脫口而出說她想一口把青鳥吞了的意圖,卻十分小女人地道:「你們也別客氣呀,我們正準備喝下午茶,你們剛好可以一起來,人多熱鬧嘛!」這一瞬間,杜晴娘微微張口,一副眼珠子快要掉下來的模樣。
幸好,幸好口渴的她還沒端起茶來喝,如果她正在喝茶,八成已經把別人噴得濕淋淋了,夭壽喔。
餘光瞥見她不給面子的模樣,沒好氣的辜苑當場賞了她一記白眼。
在辜苑的瞪視下,杜晴娘迅速恢復正常表情,暗自心虛地吐了吐舌頭。
不能怪她受驚啊!她可沒聽過平常粗魯到不行的辜苑,用這麼噁心的聲音說話。
聽到那麼不自然的腔調,嚇都嚇死她了。
以為不用償命,就可以把人嚇死嗎?
太不道德了吧!
想是這麼想,她也沒勇氣抗議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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辜畸和辜苑就像中了邪一樣,
在杜晴娘帶回藍凰和青島以後,她們不但減少偷偷餵他們吃的迷魂藥用量,並不打算藉著藥物控制他們的行為和思想,好讓他們出賣男色替她們賺回白花花的鈔票,兩姐妹反而刻意將他們藏起來,找各種機會親近他們,巴不得將他們各自佔為己有。每天對他們下的迷魂藥份量,一時半刻是瞧不出有多少效果來。
每天每天,可笑的戲碼都在杜晴娘的眼前重複上演。
想也知道,辜氏姐妹反常地將迷魂藥量大減,是因為對他們有著好感,所以不想立即毀掉他們,讓他們跟其他男人一樣,因為受不了毒癮發作的折磨,最終為了求藥而喪失尊嚴,成了失去人格的傀儡。
店裡被用毒品控制而身不由己的男人,好聽點,辜氏姐妹稱他們為「花郎」。
控制花郎,讓他們賣身賺錢,她們又矛盾地對他們嗤之以鼻。
所以了,遇到喜歡的類型,辜氏姐妹的表現也會變得異常。
將一切看在眼底,杜晴娘卻莫名地覺得不是滋味。
那兩個傢伙也很奇怪,隨隨便便就在店裡住下來,好像他們本來就住這裡一樣,一點也沒察覺店裡的異樣,連猜疑都沒有。換作是她,早就因為店員清一色都是男人,顧客來來去去的都是女客人而起疑心。
然而,他們在店裡住得冶然自得,沒有絲毫不自在。
老實說,他們實在太奇怪了。
享琦和辜苑被他們迷昏頭,每天討他們歡心都來不及,自然沒發現他們的表現有多怪異,但她可沒昏頭。
「你一個人在嘔什麼氣,很好玩嗎?」
似笑非笑的聲音,冷不防地從杜晴娘的後腦勺冒出來。
嚇得差點叫出來,一回頭看見唐藍那帶笑的雙眸,努力平撫心悸的杜晴娘沒好氣地反問:「如果我真的很嘔,應該是好玩的事嗎?」
每個人都一樣,嚇死人不償命的。缺德!
「我想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