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香水百合回到懷裡,之後瞥了一眼他身後的白色BMW,管月琴才有些遲疑地抬起頭來,想從他閃爍溫柔光芒的黑眸裡,看出他此舉的用意是否如她所冀望的。
她看見他清澈、坦然、帶笑的眸光。
「意思是,我喜歡你,想跟你在一起。」
隔著那一束香水百合,李修澄把額頭抵在她的額上,眸光深邃如水。
縱使心口漲滿熱潮,管月琴仍有些小小的壞心,她板起俏臉問道:「你喜歡我,想和我在一起,我就得喜歡你、和你在一起嗎?」
輸給秦湘荋,她不會不甘心,可是他讓她心酸了太多次。
那七天裡,每當看他深情不已地望著秦湘荋的睡靨,她的心都暗暗的疼著。總覺得他是屬於她的人嘛……他卻用深情的目光看著別的女人。就算他後來醒悟自己對秦湘荋的感覺不過是盲目的迷戀,並不是真實的感情,她仍忘不了他當時的神情。
或許,她曾經偷偷希望有一天,他也會那樣深情地望著自己。
只是驕傲的自尊心不允許自己承認罷了。
不想承認她對他一見鍾情啊。
「你討厭我嗎?」
李修澄瞅著她閃躲的目光,有些不安地問道。
「照你說的,我們好歹都是朋友,我幹嘛討厭你?」
她聳聳肩,故意吊著他的胃口。
「我說得很明白了,我不只是想和你當朋友。」
皺了皺眉,李修澄開始緊張起來。
覷了一眼他不安的神色,管月琴背過身去,以平靜的口氣問道:「那你告訴我,你喜歡我什麼地方,為什麼想和我在一起呢?」
一如她對他一見鍾情,她明白喜歡一個人不需要理由。
然而,她曾經見他以為自己喜歡天使,不免害怕有一天他會告訴她,對她的感覺也是美麗的錯誤,說沒就沒了。
擁有一份感情再失去,比不曾得到讓人痛苦。
她不願意自己陷入錯誤的愛情裡。
李修澄突然握住她的雙臂,直視著她,用十分認真的口氣回答:「我喜歡你的笑、喜歡你認真的表情、喜歡你對我發脾氣的樣子,我想緊緊地握著你的手不放,想疼你、寵你到老,不讓你受半點委屈,想和你永遠像這樣望著彼此,這些理由夠不夠?」
他一口氣說出自己這一個月來的感受。
對她的渴望,是一種踏實的感覺,跟迷戀天使時的空想完全不同。而她,是第一個給他如此強烈感受的女人。
他很確定自己想跟她建立的,不是只有好朋友的關係。
愣了一下,管月琴有些甜蜜地睨了他一眼。
「說的比唱的還好聽。」
緊緊抱著懷裡的香水百合,她突然覺得花香味聞起來也是甜的。
發現她的眸底有著笑意,李修澄也跟著笑了,還來不及開口說什麼,就聽見有人從樓上的陽台出聲調侃他們。
「姊!好漂亮的花啊,別忘了施捨兩朵給你仍是孤家寡人的可憐老弟和老哥,讓我們沾沾幸福的味道吧!」
李修澄抬眼,看見那個笑起來青春無敵的大男生。
「原來那是你弟弟。」
「不是我的小男朋友,讓你失望了喔?」
管月琴朝他皺鼻,扮了個鬼臉。
「太好了!」
李修澄突然開心地大笑,抱起她轉了一大圈。
「喂!」好啥啊?
被轉得有些暈頭轉向,她覺得眼冒金星。
放下心頭的大石,李修澄便毫無顧忌地笑譫著:「我不用處心積慮的裝年輕,不必跟一個笑起來青春無敵的大男生搶你,簡直是太幸運了!」
管月琴覺得自己真是被他打敗了,忍不住笑了起來。
感覺是甜蜜的呀……
第七章
「想不想去哪裡玩?」
知道管月琴還有三天假期,李修澄笑著問她。雖然她沒明白地答應當他的女友,可是他已經不客氣的將她摟在懷裡,沒人打擾的車子裡充滿甜蜜的氣氛。
她還不想承認沒關係,肯讓他抱就行了。
懶懶地瞥了他一眼,管月琴問道:「想聽實話嗎?」
「當然。」
不聽實話幹嘛問她?
「實話就是——」頓了口氣,管月琴照實說出心中的想法:「哪裡都不想去,尤其是人擠人的地方,只想待在可以隨便我躺、隨便我睡的家裡。」
嘿,待在車裡、賴在他懷裡的感覺也不錯就是了。
躺在他懷裡的感覺好舒服,要她連躺三天也沒問題。
「那我想聽聽謊話,實話就當我沒聽過好了。」
眸光一閃,李修澄很快就改變主意。
她家有她的家人在,想跟她親熱點都不方便,當然不是約會的好地方。他可不願意連想抱抱她都還得忍耐、在意她一家人打趣的目光。
他們才剛有進展,需要一個不被外人打擾的空間。
「賴皮!」
白了他一眼,她用手肘輕輕撞了他的肚皮一下。
「不賴皮點,怎麼能追到你?」
他還笑得很得意。
「是喔,誰說我讓你追到了?」
她的身體立即往前,作勢要離開他的懷抱。
一下就將她的身體拉回懷裡,李修澄在她臉頰邊摩挲著,在她耳邊邪笑:「別想跑,你這輩子跑不掉了,逃跑只是浪費你的力氣。」
他喜歡她在懷裡的感覺,甚至覺得她的大小剛剛好。
就像為彼此而打這,她的身材抱起來大小適中,擺在他的胸口恰恰好。
「你這只是用力氣征服我。」
對於男女天生力氣的不平等,她發出不平之鳴,聲音裡卻沒有太多生氣的意味。要是他不把她拉回來,她還真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麼做。
自動滾出車外,然後氣得半死嗎?
幸好他夠聰明,把她拉回來了。
她可不想當怨婦。
揚起邪氣的笑容,李修澄倏地將她抱得更緊,帶著調侃和賴皮的口氣道:「我可以用力氣征服你,是在你願意被我征服的前提之下。」
基本上,他覺得自己是個紳士。
更何況,他從來沒想過要征服哪個女人,甚至對女人的糾纏感到厭惡。
是她夠特別,能讓他對女人有著完全不一樣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