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想,是該做,春宵一刻值千金呢。」瞧她的反應,該不會以為他在新婚之夜,只打算和她喝喝茶、逗逗人,含情脈脈兩相望吧?
「我……」還沒有心理準備呀。
剛欺負完其他八龍,他的心情怎能轉變得如此迅速。從惡作劇的心情轉到想做那檔事,他的思潮變化真大,她的心情都還沒轉過來哩。
「你什麼都不必說,我懂、我懂。」他拉著她往床邊走,完全是一副認定她怕羞的神情。
他懂?才怪哩!當她被他一把抱上床時,整顆心像擂鼓似的,直覺快從心口蹦出來,緊張得連身體都會發抖。她的四肢輕顫,完全不受控制。
將她平放在床上,他的動作敏捷如豹,沒有稍緩下來過。
「雨,我……」天哪,她真的好緊張,快死在他的懷裡了。
「別怕,我不會弄痛你的。」朝她安撫地一笑,他在她唇上輕啄了下。
「喔……」她不是怕,是緊張啁。
當他開始吻著她的臉頰,自纖脖舔吻而下,僵住的她在屏息之下,幾乎無法感覺自己的存在,整個胃都抽筋了。
她覺得全身好熱好熱呀,熱到不像話了。是不是病了?怎麼會這樣?
「喜歡這種感覺嗎!」他柔柔地笑問。
被他一問,除了尷尬欲死的感覺;她半句話也擠不出口。
不用想,她也知道他在惡作劇,偏偏她又莫可奈何,對他毫無反仇之力。
「喜歡到不可自拔哪?那我就繼續嘍。」根本不用她的回答,他已經替她想好答案。
不用說,這答案已快羞死了她。她哪有喜歡到不可自拔?雖然除了不習慣外,感覺真的很舒服……
※※※
唐傲雨的吻,叫醒了沉睡中的小公主。「早呀。老婆。」他笑望著艾曉璇初醒的臉。
她帶著睡意和嬌憨的臉孔,還亂可愛的,有種未染俗世的清新。
一張開眼,就迎上他那張絕對清俊的臉孔,她愣了愣,旋即紅了臉。醒來就有那麼養眼的畫面,感覺真的很幸福呢。
「早……」艾曉璇爬起身,帶著羞赧回應。
「起床了,小姑娘。」他碰碰她的臉,翻身下床,打理起衣服。
她的眼神跟著他的動作轉,禁不住以仰慕的眼神膜拜他。她嫁了一個從頭到腳,幾乎完美無缺的丈夫,不知羨煞多少人呵。
有時她也會懷疑,自己怎麼有這個福分能成為他的小妻子。
「你要去哪裡嗎?」看他動作敏捷地穿衣,好像在趕時間,她疑惑地問。
抬臉看她一眼,唐傲雨湊上前在她臉頰輕吻一下,「我待會得往法國一趟,那邊有些事需要我去處理,過兩天就回來了。」
「我可以去嗎?」新婚的第二天,他就要出遠門?她從他的話裡聽出,他並不打算帶她同行、難掩心底的失落感,只好爭取,至少讓她跟在身邊。
「不太方便,你乖乖待在家裡等我回來。」他又退開,將穿好的衣服拉拉整齊。那種場合不適合她去見識,他永遠都不打算讓她看見血腥的畫面。
逗她玩可以,沒有必要讓她活在恐懼中。
就算她膽子夠大,見著那種場面不會害怕,難保不會在午夜夢迴做惡夢。到時被一腳踹起床,還得他去安撫、勸個半天,那他不是累翻了。
吃力不討好的事,他才不會傻得去做,防患未然是他處世的基本原則。
「喔……」怕他覺得煩,她沒有勇氣繼續堅持,失落感卻更重了。
當他的妻子,她知道自己不該太任性。
「忙完的話,我過兩天就回來了,有什麼需要你可以跟癸說。」踏出房門之前,他突然回頭對她吩咐。
因為他的最後一句話,艾曉璇的臉色霎時變得更難看。
幸福感瞬間被撞散了。雨不懂,唐癸只要肯不理她,她就覺得萬幸。
※※※
果不其然,唐癸不會放過她的。
「你就不怕我對雨說嗎?」雨不過離開兩天,他少說找了她幾十次麻煩。躲到哪裡都沒用,她又不喜歡整天關在房裡,簡直快被逼瘋了。
「你要是敢說,會留到今天嗎?」唐癸冷冷地諷刺。
像被敲了記悶雷,她無法反駁。沒錯,她是不敢說,否則受了那麼多委屈與羞辱,她這口氣怎麼忍得到今天。
「你無理取鬧要有限度!」真悶的感覺。
唐癸用手鉗住她的下巴,惡狠狠地道:「沒有限度又怎樣?你去向雨打小報告,說我趁他不在虐待你呀。」
「你!你夠了沒有?」被強迫抬起下巴,她感到十分不好受。
天曉得,她好氣他的莫名其妙!
「夠?!」他笑得令她發毛!「只要你在這裡活著,就不用期待我會有放過你的一天,懂了吧。」說完,他甩開她的臉。
「你的意思是說,只要我待在闕龍門,你就會繼續找我麻煩嗎?」她覺得好累,難以理解唐癸這麼做的理由。
除非離開雨,否則她怎麼可能離開闕龍門呀。
「你還不算太笨。」他撇了撇嘴角冷嗤一聲。
「你——」某個念頭閃過,她突然有種頓悟,「今天,就算嫁給雨的不是我,你也會這麼對她的,對吧?」
唐癸瞥了瞥她,眼中閃過怪異的光芒,沒回答就轉身離去。
這是第一次,沒有外人打擾,他那麼快就放過她。艾曉璇不禁更加確定,她的猜疑頗有成真的可能性。
原來並不是針對她,而是針對「雨的老婆」……
可是,為什麼呢?令人費解呀。
※※※
法國 銀門
瞪著九龍之一的傲雪,她的親哥哥——碧姬·克裡斯顯得不耐及焦躁。
相差不過三歲,她卻總覺得兩人的思想相差十萬八千里。
無疑地,她老覺得不同常人的九龍全是怪物。
「碧姬,稍安勿躁,他馬上就到了。」傲雪望著妹子,輕嘲她的緊張。
碧姬白他一眼,沒好氣地道:「還用你說。」
若不是雨馬上就要到了,她會緊張成這副德行嗎?那傢伙新婚燕爾,不待在日本和小妻子你依我儂,急著飛來法國是哪根筋不對?